废话!
云倾挽翻了个白眼,猛地转过身去,自己擦掉了鼻血,轻咳一声,道,“王爷,你……还是先穿好吧。”
司徒霆一边系上腰带,一边打量着她有些清瘦的背影,只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这容卿难道是男儿的身体女儿心?
这娇羞的小模样儿,简直比女子还动人三分,真是奇了。
不过想到她本就身形纤细,虽然姿态明媚清雅,却缺乏几分阳刚之气,便也释然。
为了使自己不表现的太粗俗,司徒霆强忍了冲动,上前环住她,道,“时间不早了,回去睡可好?”
“嗯,”云倾挽点点头,因着这一番旖旎,嗓音有些氤氲,好似蒙上了水雾似的。
司徒霆索性抱起她来,上床睡觉。
云倾挽接连两天没好好休息,也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
刚躺下没多久,她就已经枕着他的手臂酣然入睡。
司徒霆静静地看着她的倦容,一抹心疼忽而涌上心头,抱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
对于容卿,他总有一种想要去调查探寻的冲动。
可理智又告诉他绝对不可以这么做。
一念及此,他才发现桀骜不羁如他,今夜学会了为一个人收敛和约束自己……
……
上
官晴自从回去就一直坐立不安,脑海里不断翻滚着司徒霆说的那些话。
按说,她来到楚都的消息,知道的人寥寥无几,除了柏昔上次对云倾挽说她是自己人之外,应当不该泄露消息才对。
但柏昔也只是说云倾挽是自己人,并不知道她就是人偶师。
那么,究竟是谁泄露了风声,竟然让大楚的皇帝产生了怀疑呢?
她盘点了一下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又觉得毫无头绪。
毕竟,不光是明王府和相府,都有可能被旁人暗查了探子,司徒明等人一个不小心就会泄露……
这些事情在她脑子里乱纷纷的,却又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旦她被人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办?
上官晴坐在烛光下,拿出了随身懈怠的人偶,犹疑不决——
难道,她要舍弃这个人偶吗?
可若是舍弃了,她的实力就会严重下降,她甚至都不是连翘的对手。
若是不舍弃……
她又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她如今是司徒霆的师妹,谁敢真的对她搜身?
这般想着,她攥紧了人偶,但却想到了西郊那边炼制人偶的据点——
自从上次把柏昔送过去之后,她还没来得及去看过。
想到这里,
又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是太紧张了,这一算计,才发觉把柏昔送过去也就是一天前的事情!
可时间没过去多久,却又像是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
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晴心里莫名焦灼。
她想去西郊毁灭证据,却又怕走的太急被司徒霆盯上找到证据,于是只能强迫自己睡下,打算天亮之后再找机会出去。
而此时,司徒霆起身来到了屋檐下,对玄戈道,“明天,设法拖住上官晴,让她什么都做不成。”
“是。”玄戈闻言,面色变得凝重,“王爷,可是要出手了?”
“嗯,明天一早,本王要进宫一趟。”在对上官晴出手之前,他必须要去皇上那里备案,如此,才能洗脱嫌疑。
玄戈点了点头,“属下会把一切准备妥当的。”
司徒霆点点头,转身回屋时,又问了句,“王妃如何了?”
“应当无大碍,只是比较嗜睡,大概是昨天折腾的太累了。”玄戈给连翘把了脉,她的脉象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一睁眼就困。
司徒霆嗯了一声,“盛夏太阳毒,她大概是被晒坏了。”
说着,转身回屋去了。
云倾挽睡得太沉,以至于司徒霆出去一趟都不知道。
真正晒
坏了的、受伤了的人是她。
虽然她事后吃了丹药撑了一天,但是身体的损耗还是要补一补才行。
司徒霆回到床上,又将她小心拥在了怀中。
她的头发散开了,显得一张脸越发娇小,尤其睡着的时候,竟是露出几分憨来。
司徒霆看的心头发软,恨不能就这样抱一辈子……
……
这一夜,云倾挽睡过了头。
司徒霆为了不打扰她,只好陪着,一直到了日上三竿。
玄戈只能在窗外提醒道,“王爷,改进宫了。”
本来说好的一大早去,这已经耽搁了一个时辰了。
玄戈的声音,吵醒了云倾挽,她猛地爬起来,才发现太阳已经照进明窗,在地上投下了一块明亮的花格子。
空气中的浮尘静静地飘着,淡金色的光晕让她有些恍惚。
或许是起猛了,她有一瞬间的眼花。
司徒霆赶忙起身扶住她的肩,“容卿,你没事吧?”说着,大手抚上她额间,摸了摸。
在没感觉到发热时,送了一口气。
云倾挽被他的举动弄的心头一暖,摇头不好意思的笑道,“睡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