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打算以后怎么办?”连翘有些期待,也有些紧张,她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敌人,还没有经验。
但她佩服极了云倾挽。
为什么云倾挽年纪轻轻就可以做到如此不畏将来,拥有如此缜密的思维呢?
云倾挽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道,“随机应变的,变化永远比计划来得快。”
就如同她和司徒霆在商定把兵符作为寿礼献给皇帝的时候,并没有想到突然会冒出一个上官晴来。
所以,很多事情,把控好方向就可以,不需要想的面面俱到。
云倾挽戴上了面皮,此时人已经是连翘的模样了。
“你在屋里待着,我和杜若先走。”
云倾挽看了一眼杜若,吩咐连翘道。
连翘点点头,扮演成云倾挽的样子,让她多少有点紧张。
“别怕,如果感觉到上官晴,捏碎蛊丹。如果司徒霆来了,装疲倦,昏昏欲睡就可以了。”云倾挽拍拍她的肩头,又叮嘱两句之后,和杜若一起往院外走去。
到了门口,果然看到玄戈。
“这么晚了,你们要出去?”玄戈似乎有些意外,“最近晚上不安全,如果没有太重要的事情,还是留在府上比较好。”
“王妃有事交代我们去办,还请行个方便
。”云倾挽看向玄戈,微微见礼,道。
“也行,你们注意安全吧。后院这边,我们会守着,你们安心。”玄戈点点头,放行了。
最近,司徒霆并不限制云倾挽和杜若连翘三人的行动,而且今天这件事情的主谋是云倾挽,云倾挽交代的事情,自然是要去办的,说不定很重要。
玄戈没看出来什么破绽,还以为出去的真的只是连翘和杜若。
云倾挽笑了笑,道,“那王妃就多多劳驾你照看了。”
“应该的,早去早回,注意安全。”玄戈点头。
云倾挽笑了笑,和杜若两人飞快离去了。
屋里,连翘深吸一口气,爬上床睡了。
但是她怎么都睡不着。
云倾挽性子太特别,她扮演云倾挽根本不像,不说别的,她可没胆量和霆王那么说话,所以,只能以不变应万变:装睡。
云倾挽带着杜若直奔明王府。
“主子,你的伤真的不要紧吗?”杜若有些担忧,“万一我们在明王府和人打起来……”
“不会的,司徒明眼下还顾不上这个。”云倾挽太了解司徒明了,他这个人,本事不大脾气大,野心也大,一出事之后很难做到静下来思考问题。
而且,“眼下他们最重要的事情是杀人
灭口,我们去一探究竟。”
夜色里,云倾挽微微眯着眼睛,眼底隐约有寒芒闪烁,“再说了,我又不是左撇子。”
她受伤的是左肩,对她的实力影响并不大。
杜若知道劝不住她,只能紧随其后,确保万无一失。
明王府还亮着灯,但是光线暗淡,并不引人注目。
云倾挽轻车熟路的闯入明王府,错开了守卫直接来到了司徒明书房的屋顶上,示意杜若趴下,尽量不要引人注意。
两人屏气凝神,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下面。
云倾挽缓缓掀开一片青瓦来,眯眼看向下方。
桌上只点着一盏烛台,光线很暗淡,司徒明面色铁青的坐在桌边。
他旁边坐着一个黑衣女子,从这个角度看不到她的脸,云倾挽猜测她应该就是上官晴。
因为不多时之前,杜若说上官晴的屋里有人离开了。
而他们前面的地上,跪着的人则是柏昔。
同样是黑色的夜行衣,但她仰头看着司徒明,就正好叫云倾挽看到了正脸,她着急的解释着,“殿下,我真的没和人说过上官姑娘的事情,我真的没有……”
“你没有说,那云倾挽怎么会来本殿这里闹?怎么会跑去相府,把事情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司徒
明怒喝一声,眼底几乎要喷出火来。
“我问你,到昨天上午,上官清姑娘进城才短短的一天半。就连本殿知道上官姑娘的身份都才一天时间。
你如果没说,这么短的时间当中,云倾挽那个草包怎么知道的!
你认为她有那个脑子还是有那个实力去弄清楚这一切?
你别忘了,上官姑娘可是司徒霆的师妹,这个身份板上钉钉,这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你没说,云倾挽有什么好闹的!
她就算是要闹,也该是去找司徒霆闹,而不是本殿和相府!”
“可是奴婢真的没说啊!”柏昔都快哭出来了。
司徒明的话她无法辩驳,“我也不知道云倾挽突然抽什么风,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她说要吃糕点,一大早的就叫我出去买了,那时候还好好地,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相府!”
“你个蠢货!”司徒明踹了她一脚,“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之前云倾挽那个草包和她那两个奴隶与上官姑娘闹腾吃醋,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她那么在意,你竟然还跑去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