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让司徒霆亲口说出上官晴是谁,一方面掩饰自己认识上官晴的事实,另一方面试探司徒霆对这层关系究竟知道多少。
司徒霆眼底闪过一抹戏谑,道,“你好奇的事情多了去了,本王有什么责任告诉你!”
顿了顿,他抬眸扫了一眼上官晴,别有深意的道,“相爷在我府上不是安插了人么,她是谁,本王以为相爷早就知道了呢!”
这话说的巧妙,让云泓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他安插在霆王府的眼线,无非就是云倾挽和柏昔。
眼下,云倾挽已经昏睡过去了,司徒霆说的肯定不是云倾挽,而是柏昔。
司徒霆这么说,侧面印证了上官晴和相府的关系的确是柏昔透露出去的。
而且,云倾挽也说了,是柏昔告诉她,说上官晴是自己人的。
那么,柏昔肯定有问题。
而且,她有可能已经把上官晴和相府有关的事情告诉了司徒霆。
当然,也有可能没告诉,司徒霆是另有所指,讽刺他的。
这其中扑朔迷离,不多不少恰好让云泓紧张惶恐。
云泓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强行扯出一抹干笑来,“王爷哪里话,我怎么会在您府上安插人呢。”
司徒霆
白了他一眼,对玄戈道,“让王妃在边上休息。”
他不能一直这么抱着云倾挽。
时间长了,气氛就不对了,很容易被人怀疑。
玄戈点了点头,接过云倾挽来,将她放在了软榻上躺着,蹲在旁边清理她手腕的伤口。
云泓看着这场面,又不由瞅了一眼外面的凌允。
云倾挽只是破了皮,看上去凄惨,但是伤的却不是很重。
但是凌允就不一样了。
凌允直接被玄戈剁了双手,又没有得到及时的包扎,此时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倒在了院子里,地上流了一摊血,看上去只叫人发怵。
“王爷,要不,宫太医来了之后,也给凌允包扎一下吧?不管怎么说,他也罪不至死。”
凌允是云泓身边最得力的人,他要是死了,相当于砍断了云泓的一条手臂,这可就损失有点严重了。
他忍不住转身向司徒霆求情。
但是他的左膀右臂,就是司徒霆的敌人。
况且,在司徒霆眼中,云倾挽已经被伤的很重了,他冷笑一声,目光凉凉的瞄过院子里的人,道,“本王不杀了他,已经是仁慈了。
什么叫罪不至死?他不过是相府的一个下人,他的命能跟跟本王的王妃相提
并论吗?”
司徒霆打量着云倾挽,道,“相爷要是没有眼瞎的话,应当看得到王妃手腕上的伤痕。
本王这个王妃啊,脸已经没法看了,但好在本王是个爱手之人,她的手还是极美的。可是相爷你到底怎么想的?竟然伤了她的手……”
他盯着云泓,好似眼中只剩下儿女情长,“相爷打算让本王看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女人一辈子,和她白头偕老吗?还是打算让本王带着一个千疮百孔的女人去出席各种场合?”
“这……”有那么严重吗?
云泓简直被说的无言以对。
楚都都说霆王寡言,他当真了。
可看看眼前这位,哪里寡言了?分明是巧舌如簧好吗!
云泓满心都觉得司徒霆胡搅蛮缠,可却找不出一个字儿来分辩,急的结巴,“可……可这样下去的话,人就死了啊!”
“怎么,相爷连自己的女儿都不心疼,心疼他?”司徒霆慢条斯理,一点都不着急。
云泓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眼下府上事情可还多着呢!
那些被送去庄子上的人都是凌允负责的,凌允要是死了,怎么处理啊!
还有,云倾染的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且眼看着太阳下山了,
他已经叫人通知司徒明,傅国怀那边也说好了……
而眼下他又走不开,没办法通知他们司徒霆来了,万一进来直接碰上了……
云泓简直一个头两个大,扫了一眼空落落的院子,只恨自己把所有下人早早打发出去了。
这下,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忍不住低声吐槽,“人都去哪儿了,连个端茶倒水的都没有……”
“相爷还是安心等着宫太医,看看他究竟怎么说吧。”司徒霆瞄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道,“不巧,本王这次带了几个人来,守住了大门,说是相爷晚上有事,这会儿要好好休息,谁也不许打扰。”
云泓闻言,脸上一黑,“这好歹是本相的相府,王爷这样越俎代庖,恐怕不好吧?”
“不好吗?”司徒霆冷笑,“相爷对本王的王妃动手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是越俎代庖呢?”
“是她自己先找来相府……”云泓气的脸色煞白,辩解道。
“是吗?那是不是意味着父皇来了你相府,你相府就有资格处置他!”司徒霆忽而一拍桌子,厉喝一声!
云泓被吼得哆嗦。
看着霆王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冰寒的表情,他就明白了,今日霆王只会站在
身份的制高点狠狠碾压相府,根本不会给他讲道理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