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霆王府了吗?”
宁逐刚刚回去,司徒明就从软榻上睁开眼睛,推开身边的侍妾,问道。
侍妾低眉顺眼的退下,宁逐这才道,“七小姐去了相府,并没有回霆王府。柏昔那边传来的消息是,霆王把七小姐和连翘一起关进了地牢,七小姐在连翘的帮助之下越狱了。”
“看来云倾挽说的是真的。”司徒明缓缓坐起来,凝眉,“这样说来,上官晴的确挺有本事的。”
“……”宁逐怔忪了一瞬,他本想说别的来着。
顿了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话题,道,“但是属下回来的路上,却遇上了相府的凌允。
凌允说相爷有事和殿下商量,让殿下今天夜里去一趟相府,说是他没办法过来,此事涉及到旁人,只能在相府处理。”
“什么事情非要在相府?他不知道本殿身体不好吗!”司徒明郁闷,有些生气的道。
“属下也是这么的说的,但是凌允说,要是在明王府就太惹人注目了,这是为了殿下着想。”宁逐道。
“该死的老匹夫!”司徒明低咒了一声,抬头问宁逐,“可知道是什么事情?”
宁逐摇头,“凌允没说。”
顿了顿,又问,“那咱们还去不去了?”
“去,
能不去吗!”司徒明揉着眉心,低吼道。
眼下他、云泓和傅国怀三人合谋兵符,万一要谈的事情和兵符有关呢?
他可赌不起。
“云倾挽越狱了,霆王府那边什么反应?她跑到明王府来,可有人跟着?”半晌之后,司徒明才闷闷的问。
“应该没人跟着,柏昔说她问过玄戈,玄戈也不知道云倾挽去了哪儿。”宁逐道,“霆王陪着上官小姐出去玩了,王府只有玄戈在,自然是没人会管她去了哪儿。”
“那就好……”司徒明深吸一口气,暂时放下心来,道,“你出去吧,本殿休息一会儿,晚上去相府。你准备一下,务必要做到隐秘,眼下这种情况容不得旁人再产生半点怀疑了。”
“是!”宁逐应声退下。
但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被司徒明叫住,“宫里可有传来什么消息?”
“丽妃娘娘说,近日皇上常去找湘贵妃,湘贵妃虽说还不愿意侍寝,但脸上的笑容却比之前多了,皇上龙心大悦……”
宁逐的话说到一半,司徒明就听不下去了,“你出去吧!”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皇帝本就对湘贵妃有着初恋情愫,这些年虽然不算宠爱,但是那份包容却是任何一个嫔妃
都羡慕的,试问偌大的皇宫,新人花骨朵儿一样一茬接着一茬,哪个不肯侍寝的嫔妃能够安然度过这么多年?
往昔湘贵妃安分也就罢了,可是如今……
如今,霆王表面上看上去算是安分的,可是湘贵妃却复宠了。
而且,霆王当年大败陈国军队,皇帝也曾亲口说过,唯有霆王是最像他的孩子。
如今,霆王又打算把兵符当成寿礼奉还给他,这不是表忠心表孝心是什么?
这是他司徒明无论如何都争不过的。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正因为如此,他只能走歪门邪道。
是他们逼他的……
司徒明狠狠的咬着牙关,面容变得扭曲起来。
转念,又不由得寄希望于上官晴——
只要上官晴拿到了兵符,霆王就是欺君之罪,湘贵妃的荣宠也就该到头了!
而此时,司徒霆好不容易把上官晴送回她的晴雪阁去。
而后,伏案写了一封信,封好之后交给元景,“你用最快的速度送出去。”
这封信,是写给沧澜散人的。
通过今天的观察,他怀疑眼下府上这个上官晴有可能不是他师妹,她的生活习惯变化太大了,而且性格也有点奇怪。
一个娇生惯养又生活环境单一的大小姐,究
竟经历过什么才能呈现出如今这种多元化的性格?
司徒霆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元景走后,他才问玄戈,“去查了吗?结果如何?”
“和王妃一起去查过了,她用过的茶盏和枕头上,都隐约沾着一点香油的味道,但是那种香油的气味属下以前从来不曾闻到过。”
玄戈满目肃然,嗓音噙着一丝丝毛骨悚然,“王妃说,那是给人偶保养皮肤专用的香油。”
“王妃人呢?”司徒霆深深凝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确定上官晴的确是个人偶师。
他不认为云倾挽会在这件事情骗他。
因为,只有他清楚,云倾挽并不执着王妃这个位置,不存在和别的女人抢男人吃醋这种说法。
她不过都是演出来的。
可让他意外的是,玄戈闻言面色古怪的道,“王妃说她要去一趟明王府,接下来会去相府,让属下转告您,晚上去相府救人。”
“救人?”司徒霆一惊,蓦地坐直了身子,“她干嘛去了?连翘和杜若人呢?没在身边吗?”
“……”玄戈一脸黑线,他没想到司徒霆一听到云倾挽有难反应这么强烈。
“连翘跟着去了,被她打发回来了。”玄戈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