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我的脸!”云倾染捧着自己的脸,惊慌失措的尖叫着,刚刚的端庄温雅荡然无存。
大夫人吓得立即上前来,“怎么样?让娘看看……来人哪!快,快请大夫!”
云泓也凑了上去,在看到云倾染脸上那伤疤的时候,气的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他突然上前,扬手一个耳光冲云倾挽扇了过来!
“杂种!你竟敢对你姐姐下如此毒手!”云泓气的失去了理智,冲云倾挽咆哮出了他永远都不应该说出的两个字!
那一巴掌,云倾挽没躲。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嘴巴里满是血腥气,她缓缓抬头来,死寂的目光透过凌乱的长发,盯住云泓的眼睛,嗓音很轻,却如同魔音一样隔绝了院中所有的喧嚣,“杂种?”
院子里陷入了一瞬间的死寂。
云泓眼皮狠狠的抽了抽,忽而意识到什么不对。
而云倾挽则已经站直了身子,继续盯着他,“父亲,大姐姐拐弯抹角的说我不懂礼数,那父亲大人你,贵为当朝宰相,当知礼吧?
您叫我杂种,那您……”
她忽而冷笑一声,眼底染上极端的残酷之色,“是老杂种吗!还请父亲赐教!”
“你!”云泓一口气猛地冲了上来
,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突然咳嗽了起来,脸色胀的通红!
“老爷!”大夫人转身又扶住云泓,还没扶稳,云倾染又哭叫了起来。
场面混乱无比,云倾挽站在那里,形同恶煞,依旧盯着云泓,“前几天,霆王跟我说,君子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父亲修身了吗?
还有,我娘多年不知去向,我从小流落在外,父亲亲自调教出来的女儿,去勾引妹妹的丈夫,父亲宠爱的姨娘,和别的男人通奸,父亲的掌上明珠又和别人传出私情,您又齐家了吗?!”
她一步步逼近云泓,“柏昔跟我说,上官晴是自己人。
自从她来了之后,霆王就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陪着她,还为此把我送进了地牢,要不是连翘我死在地牢里你这个做爹的会在意吗?
你能告诉我,什么叫自己人?
她上官晴是谁的自己人!”
云倾挽好像是什么都不怕,依旧盯着云泓怒吼!
云泓脸上的肌肉像是抽筋了一样不停抖动,眼珠子都在颤,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他盯着凶神恶煞一般的云倾挽,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不是他脾气好,实在是云倾挽看似不顾一切赌气的话当中,藏着很多太过严重的问
题!
柏昔告诉云倾挽上官晴是自己人?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
上官晴是自己人没错,可是柏昔怎么知道的?
如果柏昔这么告诉云倾挽了,那司徒霆知道了吗?
云倾挽闹成这样,云泓已经丝毫不怀疑她的情绪的真实性了,而且云倾挽的脸色看上去很差,完全不像是上次……
上次她来的时候,红光满面,说已经和霆王圆房了,并且还戴着霆王的墨麒麟玉佩。
可是这一次,她的嘴唇干裂,头发凌乱,衣服也没换过,脸色憔悴,情绪失控……身上也没了那玉佩。
显然,上官晴进入霆王府,让她的日子很不好过。
而刚刚丁香还给了她一点气受。
云倾挽又是个从小在乡野长大的泼妇……
眼前云倾挽的所作所为看似很不正常,却又异常的合乎逻辑。
云泓无法认为这是云倾挽的试探,他不觉得云倾挽有这个动机和脑子——
如果有的话,就会在霆王府好好周旋,而不会闹到这里来,还弄的这么难看了。
那么,问题就出在上官晴和柏昔身上。
可是,柏昔怎么知道上官晴是自己人的?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严重了。
如果这件事情出现泄密者,那可是要掉
脑袋的。
毕竟,上官晴不是普通人,她可是世人最为厌弃的人偶师,谁粘上谁倒霉的那种。
本来,这是为了算计司徒霆的,如果事情最后走到彻底无法对抗司徒霆的地步,就可以引爆上官晴这个炸弹,把霆王府炸的灰飞烟灭。
可是,一旦有人把这件事情扯到相府身上,说人是相府派去霆王府的,那灰飞烟灭的就是相府了!
云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喘过气来之后,盯着云倾挽,道,“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我明确的告诉你,上官晴和我们无关!”
他表态之后,面色沉沉的盯着云倾挽,把嗓音压了下来,“这话真的是柏昔说的?”
“你不相信我还问我做什么!”云倾挽瞪着他,眼底满是泪水,“就算是上官晴和你们没关系,那柏昔呢?父亲,你敢告诉我说,柏昔和也相府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她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为什么?”
“这个柏昔!”大夫人心头憋着一股子闷气,关心自己女儿都来不及,这个却还不得不圆了这个谎,道,“我把她送去陪嫁,是为了照顾小七的,可谁曾想她竟是不安分!”
她看向云泓,“要不,把那柏昔打发了吧?”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