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司徒霆猛地一惊,下意识的看向元景。
元景笑笑的脸色也瞬间肃然凝重起来,但正要说话时,上官晴却进来了!
云倾挽说的时间点,和王府发现异常的时间点一模一样,也和暗卫说的毫无出入。
最关键的是,那人去的是明王府!
也就是说,昨夜一定有人从霆王府离开,去明王府呆了一两个时辰才回来,而玄戈元景甚至是暗卫都没抓住此人把柄!
而暗卫说过,人是从晴雪阁出来的。
那么,如果云倾挽的话是真的,上官晴就肯定有问题。
但是,也不排除云倾挽为了打压异己,而故意给上官晴使绊子。
这个话题,瞬间让很多事情变得紧张而扑朔迷离起来。
可是,因为上官晴的进来,他们无法再谈论下去了。
元景冲司徒霆轻轻点了点头,司徒霆就明白云倾挽说的和暗卫发现的事情吻合,再回头时,他看向上官晴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丝不易觉察的审视。
上官晴本身就是个谜。
一来,她和司徒霆分别多年,这没有联系的七八年时间谁也不知道上官晴身上发生过什么。
她是司徒霆的师妹,沧澜散人的独女,司徒霆是要护着她。
可是,不代表要无条件的信
任她。
二来,眼下这个节骨眼儿上,上官晴为什么要来楚都?帮他?
帮他什么?沧澜剑派距离楚都十万八千里,像是楚国这样的附属王国,在这片大陆上没有一百个也有几十个,就算是这里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也不会引来太多人关注。
况且,楚都现在还没发生什么呢!
至少,在邻邦眼中还是基本稳定的。
这种情况下,上官晴一来就说要帮他……
这本身就很突兀。
这是试探。
司徒霆一开始就是这么断定的。
那么,她在试探什么?目的又是什么?
如果她去过明王府,又是如何和司徒明勾搭上的?
很多问题,在纠缠着。
还有一点,那就是,谁也不知道沧澜散人究竟是哪国人。
假如,沧澜散人的祖籍是天极帝国的某个属国,是楚国的邻国,那事情的性质就又变了。
司徒霆脑海里一瞬间涌过诸般思虑,而云倾挽忽而俯首,在他耳边笑笑的道,“我要和她把王府弄的鸡犬不宁了,我的霆王殿下!”
“……”司徒霆有种被这嗓音电到的奇异感觉。
如果不看她的脸,此时此刻他一定会觉得是容卿在他耳边絮语。
这两个人,在某些时候太像了。
也许,这
就是……他会担心她深夜出去遇上危险的原因。
不过好在,听上去她在楚都可用之人还不少,也不弱。
一时间,两人脸凑的特别近,司徒霆剑眉星目,但面色肃然,而云倾挽嘴巴几乎就在他耳边,又靠在轮椅上,看上去极其亲密,只是她脸上一道伤疤贯穿,异常吓人。
上官晴醋意几乎瞬间就飚了上来,进来就忍不住恶语相向,“师兄,这就是你的王妃啊?世上怎会有如此丑陋之人?简直比厉鬼还难看!”
说着,上前就来拉云倾挽,“你走开,别脏了我师兄!也不去照照镜子,你哪来的自信待在我师兄身边!”
她在司徒霆面前,把娇蛮霸道表现的淋漓尽致,可和之前在云烟楼见容卿是大不相同。
可是她没想到,云倾挽被她拽起来之后,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了上去,“哪来的狂蜂浪蝶?今日本妃就告诉你,不光我的脸比厉鬼可怕!”
活阎王,这名号可不是平白来的。
话音未落,又一脚揣在了上官晴膝盖上!
上官晴一早起来打听过,知道云倾挽不会武功,因此没有防备。
谁知道这女人一上来就动手,结结实实挨了一个耳光不说,膝盖也被踹的生疼。
她眼底瞬间冒出
了一股杀意,但是,却没有像是对待连翘那样直接动手,而是转身就扑向了司徒霆的怀抱,“实行,她打我!她欺负我!你要为我做主!”
眨眼间的梨花带雨,看上去简直比窦娥还冤。
“……”元景额头滑过一缕黑线。
司徒霆忍不住扫了云倾挽一眼,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刚刚那句话:我要和她把王府弄的鸡犬不宁了!
所以,他现在该怎么办?
一念及此,他又白了云倾挽一眼,郁闷的选择配合她,伸手虚扶上官晴,道,“元景,把这匹野马牵出去,让她好好思过三天!”
“……”元景看向云倾挽,表情显得尴尬又怪异。
司徒霆私下说起云倾挽,给她安了个外号:野马。
这当面说出来,感觉真是……
云倾挽不肯罢休,“就算是要思过,我也要先打死这个狐狸精!”她一把把上官晴从司徒霆怀里拽了出来,又一个耳光呼了上去!
“我叫你装!”她撸着袖子,衣服要干架到底的模样。
上官晴都懵逼了。
她压根没想到云倾挽根本不怕司徒霆,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