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戏飚的也够了,但是云倾挽却不打算这样罢休,又道,“我会等着二殿下的,那霆王虽好,却抵不上二殿下温柔分毫,只希望二殿下能早早的醒过来。”
云倾染想吐,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脸色越发难看。
她不高兴,云倾挽就开心了。
她掩袖轻轻抽噎了下,掩饰了笑,又道,“二殿下说,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寻找我的下落,他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云泓和大夫人嘴角齐齐抽了抽。
这特么是中邪了吧?
云倾染干脆听不下去了,起身道,“你们先聊吧,我身体有些不大舒服,先回房休息了。”
“既然你知道二殿下对你好,那你就好好报答他,别被旁人蒙了心智。”云泓亦起身来,转身离开。
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什么?
大夫人只觉得头疼。
她本来还想要多跟云倾挽说点好话,好让她全心全意的帮助相府和司徒明,可没想她竟然一心扑在了司徒明身上,这根本就拽不下来的架势,还需要她说什么?
相反的,大夫人觉得,云倾挽这么做,有点和云倾染抢男人的意思了。
所以,她越发的不高兴了。
见她脸色不好看,云倾挽起身道,“我看母亲脸色不大好,该是有些乏了,那我先回西院去,母亲休息
会儿吧。”
“嗯。”大夫人黑着脸,闷闷的答。
云倾挽告退,连翘一直捂着嘴巴,到了外面没人处,这才笑出来,“主子你真是……太会演了,你瞧那大夫人和大小姐给气的,哈哈哈!”
云倾挽冷笑,“这不就是他们想要的么!”
这么演戏,她也觉得恶心。
但是,看到大夫人和云倾染那表情,她就觉得值了。
主仆两人笑意盈盈的往西院去了,云倾染却气的在屋里踹枕头,“贱人!贱人!和她娘一样的小贱人!”
大夫人进屋,也气愤的骂道,“都这么多年了还不消停,真是气死我了!”
云倾染发泄够了,这才凝眉沉声问道,“娘,当年爹爹到底有没有在乎过那贱人?为何爹爹今日的脸色不大好看?皇上关心云倾挽,是和她娘有关系吧?”
这件事情,她也是一知半解。
眀澜夫人这四个字,对于相府而言是个禁忌,云泓不许旁人提起。
大夫人听了这话,脸拉的长长的,咬牙切齿的道,“那贱人就是个妖精!你爹要不是迷上她,又怎会把她给弄进府上来?只是……”
“只是什么?”云倾染着急的问。
“哼!”大夫人闻言冷哼一声,“你爹把她弄回来之后,成天想着和她圆房,可那贱人就是不从,你爹心
中有气,却只会冲我身上发。”
说到这里,大夫人忽而阴测测的笑,脸上洋溢着大仇得似的快感,“可有一天,却突然发现,那贱人怀着别人的孩子,哈哈哈……”
“那后来呢?”
大夫人面色又是一沉,“那贱人就是命好!后来,你祖母过大寿,皇上来寿宴,却在后院偶遇了她,顿时惊为天人,你爹心中憋着那梗过不去,在又被拒绝一次之后,一怒之下把她送进了皇宫!”
“那她如今在哪里?宫中也没听说过有她这么个人……”云倾染下意识的往前凑了凑,问。
大夫人眯着眼,道,“宫里的事情谁知道呢?反正,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再传来任何消息。”
旋即,又期待的道,“说不定死了呢!九重深宫,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而后,又道,“像是她那样的狐媚子,宫里那些个娘娘,哪个不想弄死她?
再说了,她之前可是相府的侍妾,这身份可上不得台面,就算是有什么消息,皇宫里面肯定也压着,传不出来。”
“说的也是,”云倾染点头,转念又担心起自己,“还是母亲有先见之明,早早的毁了那贱人的脸,不然的话,以那小贱人的狐媚性子,又得在二殿下面前搬弄是非,抢了女儿的宠爱!
”
“你说的是,这小贱人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大夫人咬牙切齿,算计道,“等咱们谋划的事情有了眉目,她必须要死。”
母女两一番合计,总算又心安了一些。
但云倾染又忍不住在想一件事情:
当年的眀澜夫人究竟有多美?竟然让皇帝对她到现在都还念念不忘,竟然还惦记着她的女儿?
难不成,比她这个楚都第一美人还要漂亮么?
一念及此,心下又觉得不是滋味,这心情是怎么都好不起来了。
云倾挽在西院补觉,醒来时,檐外漏断,天已经彻底放晴了。
她起身出门,站在夕阳普照的屋檐下伸了个懒腰,问连翘,“可有什么人来过?”
连翘笑着,“丁香来过一次,奴婢说你睡了之后就走了,想必他们也不想理会主子你,你太会气人了。”而后,又担心道,“只是,丞相大人说晚上去明王府,你晚上不回去真的可以吗?”
“走一步算一步吧。”云倾挽笑,她没指望司徒霆相信她,只需要他不是那么防备忌惮她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