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出嫁的时候,霍治就是跟随她的。
霍治曾经对她有情,她知道,整个将军府的人都知道。
只是,她一个堂堂将军府嫡女,怎会和嫁给下人为妻?况且,高门大户的婚姻,本就由不得自己做主,都得为家族服务,她嫁给云泓,也是很无奈的选择。
可这一转眼,孩子都这么大了,以至于她都要忘记霍治这么个人了。
可谁知道,过去十多年竟然东窗事发,霍治闯入了她的房间,还和她……
这事儿,就算是有人给她下药,也不会有人相信她是清白的。
毕竟,霍治和她是有过往的呀!
林氏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死局。
此时,正院当中,大夫人还没睡,正泡着一壶茶,和云倾染对坐,门外守着的,是云倾染身边的丫鬟,名叫涟漪。
“想来事情已经成了,这事儿,就是将军府来人了,也不好说什么。”大夫人眼底噙着冷笑,“将军府嫡女,做出这等肮脏的事情,辱没的可不只是相府的门楣,还有将军府的脸面。”
“他们是不能把这件事情闹大。”云倾染眼底一片笑意,“不过,所谓虎毒不食子,将军府的人怕是舍不得杀了林氏。
但是这林氏总也不能留在咱们相府,估摸着,会送到道观里面去吧。”
“染儿说的是,她已经不干净了,
就是进入宗祠面壁的机会也都没有了,出家为尼,是她唯一的出路。
但是,这件事情终究有些破绽,这人,是留不得了。”
大夫人吹着杯中新茶,眼底闪过一道算计,“正好,连这绿织一并打发了,免得日后养出个白眼狼来。”
“母亲当真好计策,这绿织为攀上二弟弟,竟然给他下药,还连累了二姨娘。”云倾染一脸的算计,和寻常在外面那副端庄模样判若两人,“这么大的罪过,她当然不能被放过。
只不过,这恶人,就由将军府的人来做吧,可不关咱们什么事儿。
那将军府的人,一旦为林氏求情,就必定要找个替罪羊。
到时候,咱们可拦不住。”
说到此处,母女两相视而笑……
……
云倾挽翻了个身,依旧没睁眼。
连翘在窗外轻声的道,“主子,相府乱了,凌允去了将军府……”
“叫人盯着吧,若谁出来了,就带走。”云倾挽亦轻声的回应。
她在楚都的人,除了明面上的这几个,还有很多暗子,只是旁人不知罢了。
十年谋划,她的底蕴,远远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毕竟,她对楚都是熟悉的……
相府只是乱了,却没有开灵堂,意味着林氏还没死。
凌允深更半夜去了将军府,意味着此时牵涉甚广,需要将军
府之人出面才可解决。
但是,以大夫人和云泓的性子,必定是准备好了后招,让将军府的人来做恶人,处罚自己的女儿。
如此,好摘清相府。
但是,林氏曾经和大夫人是闺中密友,自然知道大夫人不少秘密,要不然的话,大夫人不会这么快动手。
同理,大夫人也不会让她活下去。
那么,林氏一旦出了相府,那才是真正的走上了死路。
可是,只要林氏活着出了相府,云倾挽就不会让她死。
她是被冤枉的,一个有了冤屈还有这深厚背景,同时又掌握着云泓的致命秘密的人活下来,远远比她死了更有价值。
所以,林氏出了相府,大夫人和云泓,就没有动手的机会了。
云倾挽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来,睡了过去。
连翘离开了。
但是她没发现,有人跟踪了她。
玄戈派去盯着云倾挽的暗卫,在接连几天没发现云倾挽离开之后,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下属身上。
连翘的实力不如云倾挽,无法做到像是云倾挽那样,让暗卫毫无察觉。
……
深夜,将军夫人坐着黑色的马车,一路匆匆赶往相府,心中火急火燎的。
“究竟发生了何事?”她皱眉问车子外面的凌允,“这深更半夜的,有什么事情不能等明天再说!”
“夫人,这可真的不能等
。至于什么事情,您去了就知道了。”
凌允只是说这事儿关系到林氏,却没有细说,他怕将军府的人直接跳起来,把事情给闹大了。
车子在盏茶功夫后,停在了相府门口,将军夫人匆匆进去,赶往林氏的院子。
见云泓深更半夜黑脸站在屋檐下,地上还捆着两个人,将军夫人的心就沉了下来,知道事情不简单了……
若是简单的话,云泓就应该在屋里等着。
他是当朝权相,可没有必要站在这里等他一个将军府后宅妇人!
“不知丞相大人深夜叫我来,所谓何事?”将军夫人倒也没慌,毕竟按照辈分,云泓还得叫她一声岳母。
云泓上前来,拱手道,“见过岳母大人。
岳母也知道,最近相府事情多,小婿没顾得上来这边,今夜好不容易消停一些,本想着过来和兰馨聚一聚,可谁知道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