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戈回过神来,上前来给她把脉,观察她脸上的疹子,道,“这疹子不见好,可能是昨天夜里折腾的又严重了……”
“婚前能好吗?”云倾挽打量着他,问,也不担忧,嗓音略柔。
大概是爱屋及乌。
玄戈和元景与司徒霆一起长大,亲如兄弟。
她爱司徒霆,自然要对这两人友好一些。
玄戈瞧了她一眼,笑,“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不过就算是没好也没关系,去了王府继续慢慢治……”说着,又忍不住问,“你喜欢王爷吗?你觉得,王爷在你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人?”
若是不喜欢最好,免得伤了人。
玄戈还是有些良知的,只是很多时候身在局中,大家都身不由己,要为身边人的安危考虑。
云倾挽想了想,道,“我才见过他一次,怎么说喜欢不喜欢?
所谓日久见人心,他是什么样的人,要等以后再说吧……我总不能凭空猜测。”
她笑着,面容丑陋,笑意璀璨。
玄戈心想:相府七傻子就数那一双眼睛最耀眼,可惜了这张脸!
那丞相夫人可真不是个东西,知道女子最在乎容颜,竟是将她毁成如此这般!
玄戈心事重重的号完了脉,道,“脉象倒是还好,你身体底子不错。”
“我是乡下人,皮糙肉厚。”云倾挽傻笑着,道。
玄戈起身来,问道,“昨夜
怎么回事?怎么被人绑走了?可有害怕?”
“也还好。”云倾挽道,“他们打打杀杀的时候我不知道,那时候我吃了药,昏迷着。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被绑走了,他们直接把我锁在了仓库里,倒也没有太为难我。”
她笑着,“倒也算不上害怕,只是……”
她嘴角微微翘了翘,忽而凑近玄戈,神秘兮兮的问道,“那些人说,不想让我嫁给霆王,这是为什么呀?难道说,霆王已经有了心上人?她吃醋了?”
玄戈被噎了一下,赶忙道,“你别胡思乱想,王爷没有别的女人的。”
他其实本想说,王爷没有心上人的。
但是,话到嘴边,他想到了容卿。
王爷有心上人,却不是女子。
“你好好休息,大婚的事情,王府已经准备上了,你等着出嫁就是了。”玄戈后撤一些,告辞道。
“好,那辛苦你们了。”云倾挽点头,目送他的背影离开,眼底逐渐呈现深思的光芒……
如今,容卿已经为司徒霆治疗了,他已经不再需要她的血,为何还按部就班的娶她过门?
对于司徒霆……
她可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正思忖着,连翘走了进来。
云倾挽低声问道,“柏昔呢?”那嗓音,微微凉了下来。
连翘闻言心中来气,道,“我让她去门外守着了!相爷真是的!小姐你的脸上
这么长一道疤,他竟然选了一个狐媚子跟着你嫁入王府!这是打算叫那妖精爬上霆王的床了吧?”
“不然呢?难道还指望我爬上他的床?”云倾挽挑眉,笑,“这样的脸,谁下得去口?”
“……”连翘一头黑线,“他要是看上了那狐媚子,就是配不上你!”
她知道云倾挽脸上那伤疤只是面具上的,她的脸若是露出来,云倾染都得靠边站!
但是,对于司徒霆是否会看上柏昔,云倾挽也不知道。
她眯着眼睛,懒懒的往枕头上一靠,“拭目以待吧。”
连翘闻言,一愣,“你那么喜欢他,一进楚都就直奔他去,我以为你信他……”
“我已经……过了因信而爱的时间。”云倾挽摇头,想起了前世。
前世,她对司徒明就是因为信任因为依赖所以才……
吃了那么大的亏,今生她当然吃一堑长一智。
她顿了顿,道,“他是我想要的。但是,我想要的,未必就是愿意给与我值得的。”
“你这话,奴婢不懂。”连翘懵了。
云倾挽道,“我的意思是说,他再怎么优秀,再怎么好,那好,未必就给与我……彼之砒霜我之蜜糖,就是这个道理,人不可能对每个人都好的。”
司徒霆……究竟会成为她的砒霜还是蜜糖?
目前看来,一半砒霜,一半蜜糖。
走着瞧吧……
这
一转眼,天已经彻底黑了。
云倾挽吃完了饭,直接就躺下睡了。
霆王府上,司徒霆对着一桌子的菜,一点食欲都没有。
他坐在月色里,像是一座唯美的雕塑一般,嗓音清冷的吓人,“他还没有消息么?”
“还没有。”元景道,“确切的说,他还没回云烟楼,大概是还没有看到那只灯笼……”他真是头一次看到自家王爷为了一个人这么固执。
他打量着他,忍不住又问,“王爷,那容卿……真的就那么好吗?”
司徒霆沉默良久,哼笑,“他好?”
那是一个反问句。
此时此刻,在他心中,那皎皎如月的人儿可恶透了。
撩完就跑,用情不专,吊儿郎当,放荡不羁……简直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