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元景尴尬的笑,立即爬起来,“我们重新去打水……”
而后,拉着玄戈跑掉了。
云倾挽看着两人的背影,摇头轻笑。
她倒是有些好奇这两个蠢侍卫把今晚之事告诉司徒霆时,司徒霆会是什么反应了。
“我去!这药王谷少主来真的啊?你瞧见没?他……他摸了王爷的脸!”玄戈脑子一片空白。
“我又不瞎。”元景白眼,转念又道,“你说,王爷能接受他的爱意吗?”
“这谁知道呢……”
玄戈不免有些担心,“这药王谷少主容卿,听说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江湖人称活阎王。
若是王爷不能接受他,恐怕会变成一个大麻烦?
况且,眼下皇上已经给王爷和相府七小姐赐婚,王爷还亲自去下了聘礼。这闹到最后,七小姐不会被这活阎王一把掐死吧?”
两人难免为云倾挽捏了一把汗。
又从厨房拎出来四桶热水之后,元景才道,“走一步看一步吧,眼下给王爷解毒最重要。”
两人将浴桶注满之后,过来找云倾挽,“禀少主,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在偏殿。”
“过来,把你家王爷抬过去去,脱光了丢里面。”
云倾挽起身来,拿出一只白色瓷瓶,径直往偏殿走去。
“我靠!他怎么对王府门儿清!”元景
盯着她的背影,瞪眼。
玄戈凑上前去,给自家王爷把了脉,高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王爷的脉象好多了,看来他真的是来救人的。走。”
两人说着,将司徒霆背过去。
到了扒衣服的时候,尴尬了。
云倾挽自己也有点脸红,轻咳一声,背过身去。
元景和玄戈赶紧扯掉司徒霆的衣服,把他放进了浴桶里,尬笑,“那个,少主,好了。”
“嗯。”云倾挽脸上火烧云似的,幸好屋里光线暗,还有面具挡着。
她转身来,走向浴桶,看着霆王矫健的身躯,一颗心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
他俊美的特别,阳刚有力,又浓墨重彩。
身形矫健,五官深刻,即便是昏迷,身上也有种军中男儿特有的刚毅。
只是,散乱的发湿漉漉搭在肩头,忽而又染上几分迷雾般的妖娆魅惑来……
霎时,勾人的厉害。
云倾挽脸红的像是要滴血一样,上前去,将瓷瓶里的祛毒药粉洒在里面,掀起袖子,伸手搅了搅水。
冷不丁的,指腹掠过他健美的肌肉,触发一串电流。
玄戈和元景两人看着这场景,嘴巴里都快塞下一颗鸡蛋了。
这本来也没什么,可当药王谷少主容卿那纤细而洁白的手臂伸进水中的那一瞬,画面就变得极其……暧昧了。
屋里安静的只剩下几人的呼吸声。
云倾挽擦干了手,再次将银针摆开,开始下针排毒。
元景突然鬼使神差的喃喃了一句,“似乎,还挺养眼的,也挺和谐的。”
画面太美,玄戈脑子里一片诡异。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云倾挽到底是个大夫,很快也就冷静了下来,在行针之余,拧了个湿手帕,帮他擦了擦脸。
浴桶里的水正在不断变成黑色,霆王嘴唇的黑紫色逐渐褪去,呈现淡淡的薄粉色。
被水雾一蒸,就好似那雨水打过的桃瓣一般,蛊惑人心。
玄戈惊喜道,“王爷的毒好像解了!”
元景也大喜,赶紧凑了过来,云倾挽却泼了一盆凉水,道,“什么解了,还远着呢。
你家王爷中毒已经四年了,这毒,已经入了肺腑。不光要行针药浴,还得口服汤药,至少,也得调理上三四个月的,你们以为这毒这么好解啊?”
元景闻言,顿时有些尴尬的道,“那……少主会在楚都逗留三四个月吗?”
云倾挽憋笑,瞄了一眼司徒霆,道,“那就要看你们王爷的诚意了。”
说着,举步离开,笑意邪魅,“今日就到此为止,两个时辰之后,你家王爷自会醒来,本公子先走一步了。”
玄戈闻言,赶紧上前,一把拉住他来,“公子,
下次你何时再来?”
“哦?”云倾挽转身,笑笑的打量着他,“你期待本公子来?”
“自然,王爷的毒,还要劳烦公子。”玄戈只觉得,自己就好像那卖女为娼的渣爹一样,明知道自家“闺女”被人惦记上了,还得求着人家惦记!
那份尴尬,平生未有!
云倾挽好笑的道,“这样吧,等你家王爷醒了,你问问他,看他愿不愿意陪本公子一晚上,若是愿意的话,就在扶风楼三层的露台上,挂个红灯笼。”
拍拍玄戈的肩头,她心情颇好的离开了房间。
玄戈还想说什么,张口时,人已经没入了雨幕,哪里还有她半分影子?
“陪一晚上?还愿意的话就挂个红灯笼?这……”
玄戈万分尴尬的嘀咕着,看向元景,“这事儿,怎么跟王爷说?”
“……”元景也纠结异常。
半晌,视死如归道,“总也不能不说。
这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