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同当头一棒,让司徒明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呆若木鸡的僵在当场,干笑,“这是哪里话?我当然更在乎挽儿多一些。”
绿织闻言,气的牙痒痒,眼泪差点落了下来,怨怼道,“二皇子殿下,我家小姐昏迷过去了!
老爷和夫人不在,你总要照料我家小姐!”
司徒明闻言,不禁看了一眼眠述。
眠述审视的瞧着他,好像非要让他做出一个选择一样。
又似乎,就等着他离开西院,去找云倾染了。
那种好似看透一切的眼神,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他只能压下心头万般焦虑,冷声冷气的对绿织道,“你家小姐昏迷,你去找傅太医就行了,找本殿做什么?本殿又不是大夫!”
这话说的冷漠,从未有过。
绿织僵在当场,半天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二殿下,你……说什么?”
“本殿让你去找太医!你聋了?”司徒明气不打一处来,瞪眼发怒。
绿织心头怒火也冒了上来,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道,“二殿下,奴婢没聋,是二殿下的心瞎了!亏我家小姐对二殿下一片痴情,二殿下却如此糟践她的真心!
要不是大小姐知道你整夜守在这里,她又怎会伤心欲绝,昏迷过去!”
丢下一句话,绿织赌气的跑掉了。
司徒
明站在那里,心头像是被剜掉了一块肉,疼的痉挛。
他狠狠的闭了闭眼,这才缓缓坐落。
所有谋划,成败在此一举,他必须要坚持下去!
霆王府是铜墙铁壁,安排进去的人如果身份不够,很快就会变成尸体,霆王府是他的盲区,霆王又是他登上皇位的劲敌,他必须把云倾挽送进去!
之所以非云倾挽不可,是有原因的。
一则,云倾挽虽然从小在外面,但既然回来了,就是相府的女儿,再加上皇上赐婚,霆王不会轻易把她怎么样。
她可以长久的待在霆王府,给他传递消息。
如此一来,就等于在霆王府打入了一枚钉子户,十分稳妥。
二则,云倾挽从小养在外面,霆王会下意识的认为她对朝政不敏感,不过太过防范。
而且,云倾挽身上的血,的确可以解一部分毒药,霆王需要她。
云倾挽比任何人都更容易接近霆王,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这三点,是没有人可以替代的。
而眼下距离霆王大婚只剩下十几天。
时间有限,他必须铆足了劲儿让云倾挽记住他的好,到时候心甘情愿的被他摆布。
傅国怀给她下的那蛊毒,能不用最好不用。
毕竟,这东西一旦被人查出来,可是会出大事的。
这般思忖着,司徒明又稍微安定了一
些。
但是,云倾染究竟怎样了?
她的身体,可还能撑得住?
这份担忧又在煎熬着他……这一夜,司徒明过的比任何时候都要艰难。
此时,没睡的还有一人……
司徒霆。
除了刺客之外,今夜安静到让他有些百无聊赖。
他目光怔怔的落在窗口的月色上,脑海里闪过那丫头俏皮的眉眼,眼底流光溢彩,冲他笑着,“我还会再来的。”
“骗子!”半晌,司徒霆憋出两个字来!
说好的还会再来,人呢?
一种无名的空虚感袭上心头,他愤愤然闭上了眼睛。
此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他条件反射一般的又睁开眼。
但窗口悄无声息,只是元景从门口进来……
司徒霆看向他,盯了半晌。
不知为何,今夜的元景看上去真讨厌。
元景被他看得一脸懵逼,试探的唤了一声,“王爷……”
“说完就滚!”司徒霆情绪不大好的道。
“……”元景一头黑线,委屈巴巴……
他什么时候招惹他了?
“刺客大部分都死了,只有一个武功高强,重伤逃走,眼下应该怎么办?请王爷示下。”元景一边吐槽,一边道。
“报官,去告诉京兆尹,就说霆王府昨夜糟了刺客,封城严查!”司徒霆眼底寒芒一闪,笑意冷澈。
隐约之间,杀伐之气充斥
了房间。
他要让司徒明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只是,今夜那小野猫儿没来爬墙,可是因为被刺客惊扰了?
好像刺客来袭的那段时间,正好是她昨夜和前夜来找他的时间……
这该死的刺客!
一时间,司徒霆又觉得恨透了那些刺客!
……
黎明前的黑暗笼罩了燕都,潮气上溢,打湿了衣衫,粘在身上分外难受。
司徒明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这个时候,他的近侍宁逐匆匆赶来,面色难看的在他耳边道,“殿下,出大事了!咱们派去的人没有找到杨嬷嬷,死了十一个,只有一个逃脱回到了王府……
那霆王府的侍卫竟敢深夜击鼓,将此事上报京兆尹严查,京兆尹已经下令封锁城门了!”
司徒明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