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挽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霆王了。
怜栀瞅了她半天,问,“那主子到底是想不想嫁给霆王?”她也有点迷糊了。
云倾挽听了,就情不自禁的笑,也不吭声。
怜栀看来看去,觉得她应该是想嫁的。
于是,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主子,你既然想嫁给霆王,咱今晚就不去那烟花柳巷了如何?你说,这要是被霆王知道你给他戴了绿帽子,可不得了!”
“这个你就别操心了,”云倾挽却油盐不进,“比起霆王,我更喜欢扶风楼那小倌儿。”
她拿了一个小柿子往嘴巴里塞,咕哝着,“你没见过你不知道,那小倌儿绝代风华,比霆王那面瘫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嘘!”怜栀吓得就差捂住她嘴巴,“主子,您不是说隔墙有耳……这话咱日后可不能再说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让我先睡会儿,然后出去吃酒去!这一天可饿死人了!”
云倾挽摆摆手,又躺了回去。
因为中毒的事情,相府这两天给她端上来的全都是清粥,根本喝不饱。
刚刚还灌了一肚子苦水,她现在难过着呢。
怜栀无奈,只能任由她去。
又等了一个时辰,云倾挽身上的毒解了,疹子也消失了。
她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从窗口爬出来,身影一闪
就不见了,连道残影都没留下。
院外,眠述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这燕都果真是纸醉金迷的地方,这才来几天啊,就把咱们主子带坏了,这大白天的,她这是又去扶风楼了?”
“可不……”怜栀一脸无语,低声道,“还说什么,扶风楼的小倌儿比面瘫脸的霆王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我靠,霆王都看不上啊?”眠述有些失神,低声道,“难怪主子从不把我当男的。”
他自己,比霆王可差了不少。
自家主子连霆王都看不上,别说他了……
怜栀见他又跑歪了,气的踩了他一脚,“你再给我说一遍!”
“啊!我什么也没说……守院子!守院子!”眠述抱着脚哀嚎,心下吐槽:
也不知道谁能娶走这只母老虎,好让他的日子好过点?
两人刚刚闹腾完,云泓和司徒明就走了过来。
司徒明上前来,问,“挽儿如何了?本殿想要进去看看她。”
怜栀眼底闪过一抹冷笑,转瞬即逝,道,“怕是不行,刚刚玄戈前来瞧过,说是王妃身上的疹子又严重了,即便只是在屋内,也极容易传染……”
她煞有介事道,“这不,连奴婢都被赶出来了。
二殿下和相爷还是别去凑这个热闹了……不过我家主子刚刚倒是念叨着说,若是有人能在院
外守着,她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好好,那我们在院外守着。”司徒明赶紧道。
按照怜栀这个说法,他还真的不敢进去。
这要是平白传染一身的疹子,到时候他必得告假不去早朝,到时候皇上问起来,事情可就麻烦了。
他可不像是霆王那个残废,可以想上朝就上朝,想不去就不去。
云泓闻言,道,“那行,我叫人搬个椅子来,咱们就在外面守着挽儿那丫头……”说着,高声道,“挽儿啊,你好好养着,爹爹和二殿下就在外面守着你,不要害怕。”
“……”怜栀面色古怪的瞧了一眼里面,道,“主子怕是已经睡着了,玄戈说,这药药性重,主子身子又弱,吃了怕是要昏睡几个时辰。”
“原来如此……”云泓道。
很快,凌允叫人搬了两个椅子过来,云泓和司徒明在院外坐下来,守着。
“这两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眠述忍不住在怜栀耳边嘀咕。
“贪欲作祟。”怜栀哼笑,“他们可没这么好的心。主子做得对,就让他们守着吧!你看这两人,听说主子要昏睡几个时辰,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要是真的在乎,能这样吗?”
两人声音小,司徒明和云泓也没听见。
云泓抬眼看向远处的太阳,心下暗道:这特么守到什
么时候去?
此时此刻,换了男装又拿掉了脸上伤痕面具的云倾挽已经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扶风楼对面的酒楼上,叫了一桌子的菜。
司徒霆从暗道里面出来,来到露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对面窗边坐着的她。
午后的阳光打在那少年脸上,少年眉清目秀,一身白衣如同谪仙下凡,清隽异常。
司徒霆微微一愣,“那不是上次七傻子坐过的位置吗?今日竟然换了个养眼的。”
元景往这边瞅了一眼,笑,“倒是面生的很,也不知道谁家公子,看上去纤弱,但饭量却不小,你瞧那一桌子,有酒有肉的……”
“是挺面生的。”司徒霆盯着这边,低声嘀咕。
这个时候,那少年却转过身来。
冷不丁的,两人目光隔着一条街相撞。
云倾挽嘴角微微勾了勾,心道:他果然来了这里!
这么说,杨嬷嬷也肯定被关在了扶风楼,司徒明那个蠢货,去王府肯定毛都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