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见了一两次,云倾挽不奢望他会对自己有好感。
霆王盯着她若有所思,云泓则一阵疑惑,忍不住问道,“王爷,您这是?”
司徒霆瞳孔微微眯了眯眼,视线这才从云倾挽脸上离开,反问,“下毒的人,抓到了吗?”
“……”云泓被噎了一下,“凌允,你快去看看!”
眠述和怜栀两人不禁看了云倾挽一眼。
这糜沸散是她自己下的,哪里还能抓到什么下毒之人?
如果霆王这么坚持下去,云泓和大夫人恐怕会为了息事宁人找个替罪羊出来……但既然一定要死人,不如就借刀杀人,送出去一个有点分量的,叫大夫人心上再疼一疼!
怜栀突然开口,道,“厨房的人和我们家小姐又没有什么过节,况且当时二皇子殿下来,厨房是临时上的菜……再说,既然知道二皇子殿下也要一起吃,厨房的人哪来的胆量下毒呢?”
她抬头看向司徒霆,道,“王爷,这下毒之人能够做到把有毒的饭菜只给我家小姐吃,怕是不简单。
毕竟,二皇子殿下没中毒不是?”
怜栀这一番话,让云泓的脸都绿了!
没错,厨房的人无法确定端上来的饭菜哪一道是云倾挽吃而司徒明不吃的。
那么,下毒之人就必定能够控场,确保司徒明一定
不会中毒……
毕竟,如果司徒明在相府中了毒,那就是谋害皇嗣的大罪,整个相府的人都是要掉脑袋的,谁也跑步了。
下毒的人不可能愚蠢到把自己也搭进去。
如此,就只剩下两种可能。
一是下毒之人熟知司徒明的习惯,能够准确的算到哪一道菜司徒明一定不会吃而云倾挽肯定会吃。
要么,这下毒之人就是司徒明!
司徒霆瞳孔缓缓缩了起来,似笑非笑的看向云泓,“如果之前本王没听错的话,是二皇子亲手给将王妃盛的汤吧?”
“这……”云泓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这总不能是二皇子殿下下毒……”
司徒明可是他全部的筹码,云泓赶紧辩解,“这随便一想就不可能啊,二皇子来我相府,亲手给小七下毒,这不是太明显了吗?他干嘛要给自己身上泼这脏水?
况且,圣上已经把小七赐给了王爷您,那日后就是二殿下的弟妹,他又怎会如此歹毒?
王爷,依臣看,必定是哪个不知轻重的下人……
这几日,小七初来乍到,没少和大家起冲突。”
“原来是这样啊?这么说来,你家的下人本来就不将本王的王妃当回事儿,没少欺负她?”司徒霆冷笑一声,修长的指缓缓在轮椅上敲击着,道,“既然这样的话,
那就……”
他顿了顿,眯眼看向元景,“接触过饭菜的人,一并处死吧。”
云泓想要相劝,霆王已经震怒,“藐视皇家威严,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这么大的一顶帽子下去,云泓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黑着脸厉喝一声,“将昨晚所有相关人等,都叫过来,处……处死吧!”
杨嬷嬷和绿织闻言脸色大变,哭丧道,“王爷,不是我们,真的不是我们啊!
老爷,您救救奴婢们吧,奴婢这些年来,一直对相府忠心耿耿……”
“滚!”云泓心中咯噔一下,一脚揣在了杨嬷嬷心口!
如果最后被查出是她下的毒,那这话岂不就是意味着大夫人知情?
这么忠心耿耿的奴才,他可不敢认!
云倾挽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和相府众人形形色色的嘴脸,越发觉得讽刺。
这样的一家人,前世她是怎么鬼迷心窍信了他们的邪的?
可见,这人一生用情,最多只能七八分,任何人都不可尽信,哪怕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尤其是,不管经历过什么,都要学会自己独立,不可依赖于任何感情……
一瞬间,云倾挽脑海里缓缓滑过这念头,竟是有些失神了。
此时此刻,她又坚定了暂时不治脸的信念。
即便那样喜欢司徒霆,她还是要好
好的斟酌斟酌。
再说,她身上也不是没有别的优点,非要用脸来赢得他的喜爱……
司徒霆眼尾的余光扫过她,不知道她正在盘算什么,只是抬手,示意玄戈和元景把两人拉出去。
杨嬷嬷和绿织虽然蛮狠,但终究不过是个女人,哪里敌得过元景和玄戈两个练武之人?
转眼,两人就已经被丢在了院子里。
元景拔剑的时候,杨嬷嬷和绿织已经吓得尿了裤子,云泓只觉得心痛难忍。
这两个都是大夫人身边的得力丫鬟,要是死了,上哪儿再找下一个?
况且,两人都知道不少事情……
云泓生怕她们情急之下生出事端来,赶忙一边使眼色威胁,一边道,“你们二人,既然冒犯了王妃,那本相也救不了你们。
但是,看在你们在相府这些年任劳任怨,本相和夫人都会好好照料你们的家人。”
他把“家人”两个字咬的格外的重。
杨嬷嬷和绿织心头咯噔一下,再也不敢喊。
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