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静的落针可闻。
就在云倾挽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他却突然笑着,瞄了玄戈一眼,道,“听说,关上灯什么样的女人都是一样的,白天少看两眼便是了。”
“你这个人……”云倾挽气的眼泪都快冒出来了!
她跺跺脚,转身就走!
“喂!你不一起吃饭啦?本公子请客啊!”司徒霆笑,在身后喊。
“不吃了!讨厌!”云倾挽只觉得委屈,赌气的跑掉了。
等人到了楼下,才发觉自己好像……
“主子,您这是……”怜栀也懵逼了,“你跟谁赌气呢?怎么跟个小孩一样?”
“……”云倾挽扶额,“被那浑蛋带沟里去了!”
“……”怜栀忍不住看了眼楼上……
什么样的浑蛋能让她家向来都冷静成熟的主子发小孩脾气?
云倾挽仰头看向扶摇阁,大喊,“这什么破地儿,小倌儿也太不好玩了,迟早有一天,本姑娘要把这里拆了!”
“噗……”
楼上,司徒霆竟罕见的红了脸。
伸手掀起纱帘,他扭头瞄了眼楼下,嘴巴里咀嚼着三个字,“小倌儿?”
玄戈和元景感觉,他家主子这咬文嚼字的感觉,多少有点要把楼下那小傻子嚼吧嚼吧吞了的意思了。
不过,这小傻子是不是真傻啊?
她竟然敢把他家王爷当成小倌儿!还嫌弃人家不好
玩……
想到这里,两人不禁又都有点幸灾乐祸,面色古怪起来。
云倾挽知道自己戏演崩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过了嘴瘾之后大摇大摆的去了对面的酒楼吃吃喝喝。
对面的扶摇阁上,司徒霆转身来,靠在软榻里,懒懒的道,“准备一下,明天去找那小傻子提亲吧!”
“啊?”元景都没回过神来。
“主子,您想通了?”玄戈惊喜。
司徒霆掀睫,悠然道,“府上空寂,连只鸟都没有,既然皇上把小傻子赐给了本王,那本王就权当养了只鸟儿,没事逗上一逗,遛上一遛,也蛮有意思的。”
“……”元景和玄戈面面相觑。
“我怎么觉得,那小傻子要完蛋了呢?”
出门的时候,元景暗戳戳的在玄戈耳边道,“你不是不知道咱们王爷私底下有多爱玩……”
玄戈笑,“一物降一物,再说,还能解王爷身上的毒,我觉得还不错……”
而后,嘀咕,“王府的确是空寂已久了啊!”
雅间里,司徒霆修长的指间转动着酒樽,细长的眸微微眯着。
他怎么觉得,这小傻子的眼神和昨夜夜闯霆王府的那小猫儿有点像呢?
这些年来,这楚都大大小小的花痴他见过不少,可却没有一人有那样的眼神。
那个眼神实在是太特别了。
缱绻、温情、愧疚、倾
慕,疼痛……种种情愫交织着……
她绝不可能真的是个傻子!
想到这里,他又对门外道,“玄戈,你进来!”
玄戈进屋,“主子。”
“去查一查,看看她今日来这里,是谁安排的。”
……
“主子,你在上面遇上谁了?”
怜栀根本忍不住好奇,能把她家主子气成这样,可谓是天下独此一份了。
毕竟,以前主子生气的时候,要么就是下毒,要么就是杀人,再不济,还会动手胖揍一顿。
可是这次,她竟然露出了小女儿态,像个孩子一样,和人家赌气……
奇了怪了。
怜栀和眠述两人盯着她,都忘记了吃东西。
云倾挽耳朵红红的,喃喃,“他根本不是我认识的样子。”
顿了顿,又道,“我根本不曾认识过他。那么多年,活到狗身上去了。”
“……”眠述懵逼,“你说谁?”
“一个小倌儿而已。”云倾挽感觉自己有了小秘密,心跳的特别快。
事情超出了她的预料,却格外的叫她心头甜蜜……
南楚的冷面战神原来是这样有趣的人啊!
胡思乱想着,云倾挽一顿饭也没吃出什么滋味儿来。
填饱了肚子之后,几人又去了西郊一处绸缎庄。
这里是药王谷在楚都的据点,建立于三年前,是云倾挽为了方便楚都和药王谷联系建立的
,为了这个绸缎庄,眠述每隔两个月都会来上一次。
从表面上看,这绸缎庄是云倾挽的养父母留下的产业,和药王谷并无关系。
午后,云倾挽带着眠述和怜栀两人大摇大摆的进了绸缎庄。
绸缎庄的老板娘叫翡翠,一愣之后迅速上前,“见过主子,您怎么亲自来了?”
说着,招呼人过来看着店面,将人引到了院内去。
云倾挽打量着院子里的池塘和池中锦鲤,嗓音微凉,“云泓今日叫云明浩去了药王谷,你传信回去,给他点颜色看看。”
她伸手从树上摘下一只梨子,边吃边上了楼,懒懒的躺在了屋檐下的躺椅上。
香梨入口,清甜解渴。
她一脸享受。
翡翠看了一眼怜栀和眠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