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柳盯着他,对视了会儿,缓缓浮起笑。
这男人,装了那么久,装不下去,就差在脸上写:我老婆来找我了。
她拨了拨披肩长发,笑得娇媚:“好,这个人情,你一定记着。”
“铭感于心。”
戴观宴先下车,绕到另一侧打开副座驾车门。
后头跟着的保镖只看到一只纤白玉手探出来,搭在男人的手掌上,然后整个身子缓缓出来。
如藤蔓一般,女人挽上了男人的胳膊,身体轻轻的倚着男人,脚步还能走得摇曳生花。
身后两保镖一对视,轻蔑又羡慕嫉妒。
他们跟着一起上电梯。容柳还靠在戴观宴的身上,不高兴的道:“喂,那两只狗,跟着你算怎么回事儿。”
戴观宴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肩:“浣城变化太大,他们怕我不认路,走丢了。”
女人吃吃的笑起来:“原来是导盲犬。”
戴观宴稍稍用力的掐一下她的腰:“别乱说,我可不瞎。”
保镖看他们当着面打情骂俏,又骂他们是狗,气得脸都绿了,又不敢对这位贵公子做什么,只好撇过头。
戴观宴对着钢板上的投影,微微勾了下唇角。
电梯在十八楼停下来,他们订的房间就在这一层。
两人几乎贴在一块儿进门,俩保镖要跟进去时,戴观宴挡在门口,脸刷的沉下来:“怎么,你们还想看我怎么办事?”
保镖不敢,低下头往后退了一步。
里头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传出来:“六少,你是不是不行……我人都躺床上了,你要跟你的导盲犬们聊天?”
一个保镖往里头瞟了一眼,戴观宴砰的一声把门甩上了。
门板隔绝视线,也隔绝声音。cascoo.net
容柳坐起来,纤细的大长腿交叠着,托着下巴打量进来的男人:“这里是十八楼,你怎么去找她?”
门外还站着那俩保镖呢。
“你可别指望我,让我去引开他们。”
戴观宴脱下西装外套,随手一抛,丢在靠墙的沙发,然后解开衬衣纽扣,
。袖扣。动作慵懒散漫。
容柳睁大了眼睛,挑眉:“喂,你该不是改主意了?又贪图起我的美貌了?”
听说那黎笑眉长得又丑又胖,生了孩子肯定胖成油桶。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不过,她也就演戏而已,可没真想跟这个浪子发生点儿什么。
她正襟危坐,抱起了双臂。
戴观宴淡淡扫她一眼,抬头看着天花板,不紧不慢的晃进了浴室。
容柳一皱眉,真以为他去洗澡了,心里正要开骂,戴观宴出来了,搬了张椅子又进去了。
浴室的门都没关。
里头传来异响,像是什么拆动的声音。
容柳好奇,跟着进去,就见戴观宴踩着椅子,半个身体藏入了通风管道里。ωωw.cascoo.net
“你、你在干什么?!”容柳简直要疯,睁大了眼睛。
这是贵公子戴观宴吗?!他身上还穿着几万块的衬衣呢!
“你肯定不知道,我在南城那几年,被那女人折磨的挺惨的,什么都让我做。”戴观宴观察清楚,半个身体退出来,低头看了眼容柳,顺手拍了拍手掌灰尘,“安保主管。”
容柳:“……”
所以呢,这跟他爬通风管道有什么关系?
戴观宴到底是个讲究人,从毛巾架上拽了块毛巾下来,又上了通风管道。
得亏他在梧桐饭店当了一段时间安保部门领导,对于饭店的建筑构造有些了解。这里虽然是浣城酒店,但大体不差。
他进入通风管道之后,将毛巾铺在身下,这样就干净多了。
容柳还在原地站着,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戴观宴那么长的身体,消失在管道里了。
就只剩下方方正正的一个洞口,还有一把椅子,还有椅子上的脚印。
“容小姐……”
容柳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往上看。戴观宴探出来一个头,朝她笑:“忘了告诉容小姐,在我回来之前,就请你在房间好好睡一觉。如果想叫客房服务。”他看了眼浴室的水龙头,“把那打开。”
容柳瞪眼看着他
。,戴观宴又一笑:“当然,如果你想洗澡的话,两三个小时之内,我肯定不会出现在这里。”
“你快滚吧。”容柳没好气的骂。
她在影视剧里,看过很多次这种爬管道情节,通风口,墙外的落水管,高科技爬墙等等,不是大盗就是警匪片,可现实生活里,这是第一次看到。
而且还是穿礼服的高贵公子,爬通风管道去见老婆。
真是长见识了,也是大无语了。
容柳将椅子一收,愤愤咒骂:“摔不死你。”
另一头,戴观宴挪着毛巾前进,很快就找到通往十七楼的下管口。
……
黎笑眉这几天没去什么地方,就是抱着孩子走动走动,去见了见宋天烨。
再经由宋天烨介绍,见了见戴观宴在浣城的那些狐朋狗友们。
就连蓝心羽也吃过一次饭。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