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
戴观宴抓着那盒纸巾盒反复看,唇角挂着一缕玩味的笑意。
急眼了,连话都说错了。
他哂笑一声,将纸巾盒放回原位,把那封辞职信也放到了抽屉里。
脸色一变,就变身成了另一个人似的,冷厉沉稳的端坐着,抽了份文件看起来。
晚上,一览春江。
黎笑眉吃完晚饭,放下碗筷。
“嗯哼。”对面的男人咳了一声。
黎笑眉抬头看了看他,不做声的转移到了客厅。
喂狗粮,然后缩在沙发上看电视。
戴观宴慢条斯理的接着吃饭。张妈看他咬肉丸子的模样,像是在吃着什么上好的美味,勾得她都想再吃一个,有那么好吃吗?
吃过晚餐,他也去了客厅。
客厅的大沙发宽敞,可以供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躺着睡都没问题。但中间有一个暗格可以翻出来当茶桌。
黎笑眉习惯了支起那茶桌,把零食摆在上面,一边吃一边看电视。
但这样一来,宽大的沙发分为两半,两侧的空间就显小了。
戴观宴走过去,在黎笑眉的那一头坐下来。他个子高大,有意无意的碰到黎笑眉的腿。
黎笑眉往茶桌那边靠,他便挤过来。黎笑眉捏着辣条看过去,只见他若无其事的看着电视机。
闭了闭眼,她捏着辣条换到了茶桌的另一侧,看他还怎么靠。
戴观宴只坐了一小会儿,就上楼去了。
黎笑眉没管,看完了晚间新闻也上楼,但没回房间,而是拎着杯水去的书房。
杯子放在桌角,她打开台灯跟电脑,先将一号店的资料拿出来研究。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不知不觉夜色已深。
直到感觉脖子酸疼,她抬头扭了扭脖子,习惯性的去拿水喝,才发现杯子已经空了。
打了个哈欠,她将电脑关闭,只身出了书房,进入卧室里。
卧室的灯光晦暗,她没开大灯,直接去的卫生间洗漱,然后迷迷糊糊的出来,掀开被子就躺进去了。
一秒,两秒,三秒。
她腾得坐起来,还未来得及
。尖叫,就被人捂住了嘴。
“呜呜——”她睁大了眼珠子瞪着眼前的男人,让他放开。
戴观宴垂下手,黎笑眉立即扭开了床头灯:“戴观宴,谁让你进来的!”
而且……而且连睡衣都不穿!
戴观宴光裸着上身,一副将醒未醒的模样。他懒洋洋的瞧着她:“你忘记了?”
黎笑眉抿唇不语,但一脸不甘心的模样。
她没让他这么进来给她暖被窝。
戴观宴瞅着她,视线落在她睡衣的扣子上。
黎笑眉看他突然安静了,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一看自己的扣子,立即捂了捂,狠狠瞪他。
男人挑了下眉梢,往后枕着枕头,双臂枕在脑后。被子滑到他的腰部,完美的肌肉线条在黯淡的光线下极具诱惑力。
黎笑眉抿了下嘴唇,只当没看到,侧躺着,脑袋朝着墙的方向。
可是,她的这一侧墙上还挂着戴观宴的那幅画。
墙上,也是他横卧树干的模样。
黎笑眉咬咬牙,把台灯关了。
身后传来男人低哑的嗓音:“书房干什么呢,搞这么晚才回来。”
他把自己洗干净,还帮她暖了被窝,结果等得都睡着了。
黎笑眉只说了四个字:“跟你无关。”
戴观宴:“你该不是躲在书房里,把需求解决了才回来,所以才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吧?”
黎笑眉呼吸一顿,倏地睁开眼。
这什么虎狼之词!
她想把他踹出房,只是才转过身体,他便压了过来,大手牢牢的握住她的两只拳头,长腿压制她的脚,让她动弹不得。
黎笑眉使劲扭了扭身体,试图挣脱,他粗哑的声音传来:“再动,你的一切行为都视为勾引。”
黎笑眉没法忍住不动。
他的手指往哪儿碰呢!
痒。
没法忍住不动。
男人顺势而为:“是你先动的,我警告过你了。”
……
所谓床头打架床尾和,黎笑眉不再认同这句话了。
她跟戴观宴又躺在了一张床上,但她再也没有了以前的依赖感。
即使做过夫妻最亲密
。的事情,她也能在事后远离他的怀抱,独自睡在床侧。
两人之间的距离能再加一个进去。
戴观宴也似乎只享受这片刻的生理需求,没有事后的安抚。
双方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他还留在梧桐饭店做戴总经理,他的工作量也越来越多,晚上常常要出去应酬。
渐渐地,不再回家吃晚饭。
而黎笑眉也开始了一号店的修缮工作,常常在公司加班,或者去横山实地考察,回来的也越来越晚。
张妈眼见着这对夫妻奇怪的相处模式,也已经见怪不怪,也不担心。
毕竟,有时候她洗床单还是知道点儿什么的。
这天,难得黎笑眉有了空闲时间,反而被一群名媛拉去了会所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