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渊轻咳了一声，喝了口茶润喉，说道：“我们的笑点，你不懂。是吧，天鹅？”
黎笑眉摸了摸鼻子，后悔拿天鹅颈说段子，这个笑点还是别第三人知道了。
她引开话题，介绍梧桐饭店，从饭店的历史说起，讲了一会儿，被陆阳新打断。
“黎小姐，既然我来跟你见面，就说明了，我是做过梧桐饭店的背调的。不说全部了解，但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我还知道，现在梧桐饭店出了问题，才需要拉投资活命。相信在我之前，你应该找过不少投资人。但到目前为止，没有一家风投机构愿意加入。”
“黎小姐，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陆阳新是个体面人，没有把话说透。
说白了，就是看在谭渊的面子上，才来跟她见面。
黎笑眉抿唇，默了默，再莞尔一笑，道：“每个风投机构都有不同的要求，不同的目的。你看到的梧桐饭店到目前为止，没有拉到投资，只能说明梧桐与那些机构没有合作的契合点，而不是说梧桐不可投资。”
“这与你说的问题，是搭不上什么关系的。另外，我建议陆先生关注一下近期梧桐饭店的活动。你会看到梧桐的活力与投资价值。”
陆阳新琢磨了一会儿，谭渊帮着说话：“梧桐饭店在几十年间迅速崛起，全国一二线大城市都有布局，市场是相当稳定的。也不是说要你现在就出钱，再观察观察又何妨。”
“当初你投资喜乐城，也没见你痛快出手。”谭渊吐槽，“现在呢？赚翻了吧？”
陆阳新扯了下唇角，斜了一眼好友：“以前也没见你帮别人说话，现在这么卖力气。她给你什么好处了？”
“房子？车子？”
要不是看到黎笑眉那长相，还以为他在追人家。
谭渊没跟他搭话，转头对着黎笑眉道：“你也可以找其他风头机构，多方比较，挑选最优合伙人。别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觉得他是个好人。我不替他背锅的，所以房子车子，千万别送给我。”
陆阳新：“……”
接下来，就没再聊关于投资的事情了，黎笑眉懂得见好就收，如果扒着舔着求人家掏钱，就显得梧桐饭店太不上台面了，给自己掉价。
但这位陆先生是个见多识广的，要不是她急着回公司开会，还想多跟他们交流一会儿。
黎笑眉离开之后，陆阳新看了眼谭渊，道：“从你退婚之后，就很少看到你跟别的女人来往密切了。这个黎笑眉……你对她挺特别的。”
谭渊倒了口茶，喝了几口，淡淡回应：“别想太多，她是结了婚的。”
“不过，她是我在南城结交的第一个朋友，又是合作伙伴，所以多关注了一点。”
“我又没说什么，解释的这么清楚干什么。送你一句话，有种解释，叫越描越黑。”
“而且，我调查梧桐饭店背景的时候发现，她的老公是戴观宴。”陆阳新警示的瞧了瞧谭渊，看他没什么表情，“你早就知道了，还跟她来往，就不怕浣城的那位找过来？”
谭渊微微侧头，把着茶盏把玩：“我跟谁来往，跟她有什么关系。退！婚！了！明白？”
陆阳新戏谑道：“我看那位五小姐不是很想跟你断了关系，还在到处找你呢。”
“你们家老父亲不想再得罪戴家，让我们这些人统一闭嘴，不许透露你的行踪。也算是在保你的前程了。”
谭家也有勾心斗角，谭父当初与戴家谈妥联姻就是为了自家得势，没想到谭渊为了拒婚还搞出事情来，把老人气得够呛，宗族里发话，将他赶到南城作为惩罚，也是让戴家消气，这才平息了事情，没跟戴家撕破脸。
陆阳新就是有点担心谭渊再跟黎笑眉扯上关系，再加上还有个不着调的戴观宴，那可真是要乱成一锅杂粮粥了。
拍了拍谭渊的肩膀，道：“兄弟，正经找个女朋友，那种禁忌恋还是算了。你跟戴观宴不一样，你是要做大事业的。”
谭渊抬手，将陆阳新的手掸了下去。“你适合去做编剧，有没有兴趣投资影视界，我可以介绍靠谱的导演给你认识。”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但是在陆阳新走后，谭渊对着花园里，几只在湖面上悠哉划水的天鹅，出神了许久。
……
黎笑眉的“凤栖梧桐”计划，提出之后，自然是遭到了反对的。
那些董事们的理由很简单。她的这个计划，听起来是为了考生，但往深层想，其实就是降价搞服务促销。
这一旦开了头，梧桐饭店的格调就降了。
五星级饭店针对的是客户群是高端人士，那些人傲慢，是不愿意与平民为伍的。
他们还提出了别的理由，说平民的素质不高，到时候容易起冲突，客户投诉也会直线上升，不利于酒店形象的维护。
这不行，那不行，黎笑眉坐在首位上，听下面一群人叽叽喳喳，吵得她头疼。
“说够了？”
“说够了，那就请你们拿出更优方案，可以让酒店提升营业额的优质方案！而不是在这里，自己屁个点子都没有，还反过来指责别人不行！”
说得下面几位董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