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有碎石子儿,黎笑眉脚下一滑,人便摇摇晃晃要摔倒。武琰下意识的去捞她,却在这时,一双大手出现,猛然将黎笑眉抱了过去。
“嗯?戴观宴,是你呀……”黎笑眉捧着戴观宴的脸瞧清楚了,朝他傻笑,嘴里全是浓郁的酒气,喷得他皱眉。
“戴观宴,戴观宴……”她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揉他的脸。
站不稳,身子摇摇晃晃的,戴观宴嫌弃她,又不得不伸手扶住她,语气中含着火星子:“站稳了!”
黎笑眉抓住他的衣服不肯松手,回头对武琰介绍:“看,这是我老公。”顿了下,想起来什么,瞅着戴观宴仔细的看,脸都要贴在他的脸上了。
“不对,你不是我老公……”她松开手,转身往武琰那边走,嘴里嘟囔,“他……我还没去接他,他不认得回来的路……他不喜欢我家的……”
脑袋耷拉下来,一个背影,一句醉话,无意识的说尽了委屈。
戴观宴心尖不知被什么勾动了,眉心紧拧了起来。
伸手,一把抓住黎笑眉像是不倒翁的身子,拦腰抱了起来,低头看她,问:“看清楚了没?”
黎笑眉愣愣的看他,头顶是墨黑的天,一闪一闪的星空。
他的眼睛像是星星一样好看。
黎笑眉抬手,轻轻一划拉他的眼眉梢,低声呢喃:“老公,你回来了呀……”
轻轻的,软软的,仿佛空气发酵了似的,浓香甘醇的进入他的肺腑。
戴观宴瞧着她的憨样儿,高高耸起的眉峰舒展了些。
“嗯。”
一个单音节的语气词,听来是简单的回应,又似乎含着不满。
至于为了什么不满,不高兴,谁也没空在这节骨眼上去细究。因为黎笑眉的手熟练的抱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就往他衣服里钻。
戴观宴的眉毛又皱了起来,抬眸,对着站立没挪动一步的武琰冷声:“还看?”
……
屋内,戴观宴刚把黎笑眉放到沙发上,她的流氓劲趁着意识不清,全发挥出来了。
她用力拖拽他,待他刚坐下,她便翻身坐在他的腿上,小手抓着他的衣领控诉起来:“戴观宴,你别不识好歹。你觉得我不漂亮,你看不上我,可本公主有的是男人喜欢!”
“你知不知道,有人摸我——”她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他摸我这里!”
男人的薄唇抿紧了,黑沉的眸子闪过火光。
在外面时,他就已经听她说过了。
“这个人是谁?”
黎笑眉皱眉努力想了会儿,她困极了,脑子里一团浆糊,也没了力气,手指一松,脑袋一耷拉,趴在他的肩膀上。
戴观宴还在等着她的回答,耳边却全是她均匀的呼吸声。
他推了她一下:“黎笑眉?”
“嗯?”她勉强撑开眼皮,感觉到他坚硬的胸膛,小手按了按,“你想要?”
她呵呵笑了起来,迷离的眼眸在灯下碎光闪烁,手指描着他的眼,他的鼻尖,嘴唇,滑到他的喉结,像是找到了什么新玩具,一口咬了下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