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观宴看着也浑身难受,他抿紧了薄唇,终是忍不住,弯腰下去,双手一前一后托住了黎笑眉的肩膀跟腿。
黎笑眉被惊动,动了动身体抗拒:“别碰我!”
她一转头,戴观宴看见她红红的眼睛里噙着泪花。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黎笑眉流泪。
圆圆的脸憋得通红,连鼻尖也红了,小嘴抿得死死的,像是只团着身体,炸毛龇牙的大白猫。
戴观宴眉心拧了下,但还是抽了手出来,道:“大公主您千金之躯,怎么能睡沙发,这不是委屈您了吗?”
说着,他转身走回病床那边,捞起椅子上搭着的衣服。
黎笑眉看他换上原来的衣服,马上坐了起来:“你还要去哪儿?都这样了,还不能安分一点?”
戴观宴将外套套上,再收拾瓶瓶罐罐:“就这点伤,留什么院。”
“医院里人多眼杂,传到你爸耳朵里,我罪加一等。”
说两句话的功夫,他已经将药全部都收进了口袋里,至于那些洗漱用品,就当给那些值班医护的封口费了。
黎笑眉也不留他,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儿,哪里像是脑震荡的。
还没走出医院范围,戴观宴的电话响了。
他接电话,黎笑眉就在他身边,从空隙里瞥到来电显示,也听得到对方说了什么。
“宴哥,你伤怎么样,严重吗……我想来看看你……”
声音娇滴滴的。
黎笑眉冷着脸,走得飞快,刻意跟他拉开距离。
这样,就不用听到他们说了什么了。
戴观宴握着手机,感觉一阵风从身侧刮过,看着那女人走路生风。
他收回视线,随便回了一句:“你的关心能不能有效一点。我特么的脑袋都要疼死了,你就会哭?你的眼泪能止血还是怎么的?”
说完,就挂了电话,口气挺冲的。
蓝心羽瞅着挂断的手机,一脸委屈。
架打完,段大少马上就被朋友送医院去了。司澈要送戴观宴去就医,可他坐在沙发上说头晕,要缓一缓才能站起来。她又感动,又担心,又害怕,一时只顾得上哭了。
司澈瞥了她一眼:“宴少怎么说?”
蓝心羽抿了抿嘴唇,捏着手机委屈道:“他生我气了。我不该惹到段大少,给他找麻烦的。”又忐忑问道,“那段大少,不会找宴哥的麻烦吧?都是因为我……”
司澈抽了口烟,吞云吐雾的瞥了眼,道:“比起段大少,你怎么不想想大公主?”
蓝心羽没明白他话里意思,毫不在意的道:“她怎么了?你怕她来找我的麻烦?”
她才不怕,巴不得呢。
这样,她就有机会找戴观宴诉苦,戴观宴就更讨厌她了。
司澈第三次瞥她,无语的摇了摇头。
这女的什么都不懂,就是棵用来摆绿的菜罢了。
……
黎笑眉跟戴观宴冷战了,两人成婚以来,也不是没有冷战过,每次都是黎笑眉先沉不住气先去哄他。
有句话怎么说的?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但这一次,戴观宴迟迟没有等来黎笑眉的哄。
隔了一天,他瞧着对面坐着吃早餐的女人,漫不经心道:“今天要去换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