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观宴像是没了骨头似的,身体重量全压在黎笑眉身上。若是体型瘦弱的,根本撑不起他一米八五的大高个。
所以黎笑眉能做到这件事,在众人眼里是件“神奇”的事情,也是笑话。
“大姐头就是大姐头,刚才两个姑娘都没有能扶起宴少,你一个人轻轻松松。”穿花衬衣的男人咬着烟,笑得欢乐。
“诶,这也不一定。说不定,就是宴少怕姑娘们带他全不该去的地方,回家不好跟老婆交代,这才不肯挪一步。”司澈说笑着,看一眼黎笑眉,“你行啊,把宴少训得这么乖,妥妥的大狼狗啊。”
这些人不但笑话她,也在笑话戴观宴。
他们瞧不起他。
不过这种明嘲暗讽的话,黎笑眉听得多了,脸皮也就练得厚了,不在意了。
不过是换着花样来取笑她,拉踩她。
黎笑眉将戴观宴交给身后的武琰,让他先把人送到车上去。
武琰不放心。
他跟黎笑眉几乎是一起长大的,知道她的脾气。
她的性格很随和,开得起玩笑,只是在戴观宴这个人身上,维护的紧。
“大小姐——”
“没事,黎家是开大饭店的,我还能打这些金主们不成?”
她交代完,转头看向那些公子哥儿们。
贵圈向来拜高踩低,黎家爆出财务危机,这些人就不怎么跟她玩了。他们跟戴观宴玩得来,也不过是想享受一把人上人的快感,玩点羞辱人的把戏。
至于戴观宴为什么跟这些人玩到一起……不过是想惹她生气罢了。
黎笑眉睇着桌上的酒,拿起来,扫一眼全场后说话:“怎么,我是出了你们的圈子?喝酒怎么不叫上我?忘记以前是怎么被我喝趴下的了?”
她一个人喝了一瓶洋酒,看那帮人悻悻的模样,唇角骄傲的翘起来,这才离场。
只是自从父亲生病以后,她很少喝得这么猛,走出会所便撑不住,扶着电线杆吐了起来。
武琰望着黎笑眉狂吐的模样,往后座的男人愤怒的一瞥。
戴观宴醉醺醺的歪坐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神奇的第六感作用,他半掀起眼皮,感觉到车子晃动了下。朦朦胧胧,昏昏暗暗的光线里,看到武琰搀扶着黎笑眉上车了。
戴观宴讥讽的翘了下唇角,动了动身体,继续沉沉睡去。
黎笑眉看到身边毫无反应的男人,只是紧抿了下唇角,将他靠窗的脑袋拨过来,放在自己的肩上。
路上颠簸,她连让他磕碰一下都不愿意。
回到家,黎笑眉放了洗澡水,除去戴观宴的衣服,给他仔细搓洗了一遍。
当然,他衣服上沾着的香水味,女人的长发,还有口红印,这老三样还是一样不少。不同的是,这次她没再看到那个蓝心羽。
大概是之前那一巴掌的伤还没好。
黎笑眉捏着泡沫棉给男人擦拭身子,看到他肩膀上的箭头纹身时,默了下,手指轻轻的抚了下,自嘲说道:“戴观宴,好在你只是跟女人玩。要是男人,我还真受不住。”
什么时候,她已经卑微至此……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