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澈见他没回应,见怪不怪。这个人心思深得很,鬼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是,蓝心羽就惨了。挨了那一巴掌,那张脸得肿好几天。”
司澈瞧着戴观宴。黎笑眉对他宠得很,舍不得对他说一句狠话,但对于别的人,可就没那么心慈手软了。
那一巴掌,看着就疼。
“诶,蓝心羽可是为了你才来的南城。她受了那么大委屈,你可得好好安慰才行了。我听说,她那赌鬼爸来了南城,估计有麻烦。”
戴观宴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些波澜:“你帮她处理了。”
司澈:“嘿,把我当什么使唤呢?她是你的人,你不管,叫我管?”
戴观宴淡淡瞅着他。
司澈又想到黎笑眉,一笑:“明白,交给我了。”
事情谈完后,戴观宴便离开早茶店,开着他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去往下一个打发时间的地方。
这条路经过慈山医院。
一个人影进入他的视线,男人下意识减速,看着那人影从药店出来,边走边往嘴里丢药片,从保镖手里接过矿泉水。
她的保镖跟在她的身后,说着什么,女人将喝剩下的水递给他,保镖盖上盖子,又将手包递给她,看上去默契的很。
戴观宴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突然将车头调转。
黎笑眉朝马路边走去时,忽然响起“吱”的一声,吓了一跳,微微皱眉,看清楚车子,眉眼又舒展开来。
“观宴,你也来看爸爸吗?”
戴观宴从车里出来,看了一眼黎笑眉身后的男人,再看向黎笑眉,淡淡“唔”了一声。
他双手插在兜里,对着黎笑眉那张明丽的笑脸,眉宇微拧。
至此,他都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直道不走,要来这儿。
但既然来了,又没有别的说法,还是去看黎万崇一眼,怎么说也是女婿。
黎笑眉看看时间:“我爸已经没事了,现在睡了,不过我会跟他说你来过。”
“嗯。”戴观宴点点头,神色还是那样淡。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就没必要特意送上门。
“走了。”他插着裤兜,转身。
“戴观宴。”黎笑眉叫住他。
男人脚步顿住,转头看她:“还有事?”
看她欲言又止,他脸上透出几分不耐烦。“如果是换供应商的事,你爸不同意,那就算了。”
黎笑眉叹了口气,“供应商的事情,我爸没意见。不过,我们结婚已经一年了,这一年,你在南城应该已经适应的差不多。爸爸的意思是,他现在无法回公司,希望你能来……帮我。”
男人微微怔住,在黎笑眉期待的目光里,眉心又皱紧了几分,随即嗤笑了下:“没兴趣。”
说完就走。
黎笑眉快走几步拦住他。
男人漆黑的眼盯住她,薄唇抿成一条线。
黎笑眉道:“我知道,你来南城很不爽,跟我结婚,你也不高兴。让你来黎家的公司工作,你更觉得不舒服。可是,你已经插手了饭店的事务,说明你还是在意我,想帮我的。”
她倔强的看着他。
男人看她一会儿,唇角一侧斜斜勾起,笑得不怀好意:“梧桐集团深陷财务危机,董事长又身体抱恙住院中。如果我进入公司,就不怕我趁着机会,把公司占为己有?”
戴观宴真不明白,这位黎家大小姐是真的天真,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黎笑眉静静看他几秒,开口:“你不会的。”
戴观宴双手抄在兜里,笑得十分无语。他知道这女人执着,也不跟她耗着,散漫点头:“好啊,我来做……”
他看一眼站在一旁的保镖,“公司保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