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吐了吐舌头:“不怎么好喝。”
把沈爱国逗得哈哈大笑:“闺女儿啊,你是不懂酒,等以后你会喝了,就知道酒的好处。”
他爱人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你少说两句,第一次见着当爸的撺掇女儿喝酒的。”
景艳站在卤肉窗口处看着大堂那一家人的互动,觉得生活还真是奇妙,好像有出息的孩子大部分家庭都是很和睦的,或者说是家庭氛围感,不缺爱才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学习上吧,
沈蓉蓉成绩好,进退有礼,看看她父母相处也很融洽,何慈恩学习也好,虽说父母忙于工作鲜少照顾孩子,但是孩子能感受到家庭的温暖也没有特别的玻璃心,嗯,除了话有点少。
前世自已和丈夫之间的感情就是被家庭琐事消磨殆尽,公婆又因为自已只生了个女儿对自已不太待见,还赶上了计划生育,没有要二胎,在这种情况下她的脾气越来越泼辣,
年轻时的爽朗大气渐渐地都消失了,夫妻间的争吵越来越多,最后丈夫常年不归家,女儿屡次劝自已离婚吧,别跟她爸爸耗着,那时候的自已到底在想什么?
是真的放不下那段感情还是不甘心?最后把自已短暂的一生耗在那个并不温暖的家庭里,后来三姐夫出轨下属女职员,三姐离婚,两个家庭都算是分崩离析,
三姐抑郁,自已暴躁,导致女儿、荣刚、荣强这仨孩子对于感情、婚姻都很排斥,当初自已离世的时候最担心的就是女儿会不会一辈子不婚,或者视婚姻为交易,
要是她能遇到个良善的,用他的爱来温暖自家女儿,女儿应该也能收获幸福,但万一没那运气呢?要是还遇到一个不好的,以自家女儿那个性格,不把人家作的天翻地覆她都能倒立行走,
可惜,一切她都不知道了,余下的路只剩下女儿一个人走,这才是她最大的遗憾,重来一次,她善待身边的所有人,
不能说没有一丝她想做个好人,希望她的善念能给另一个世界的女儿积累些福报,让她在未来的生活里不会太过艰难的私心,
想到这里,再看看那一家三口,景艳眨了眨眼,把眼眶中的酸意驱散,把那一瞬间的情绪掩埋了起来,再睁眼,她还是那个开朗善良的人,不再歇斯底里,不再厌世……
一家三口吃完了,景艳很贴心的让窦智霄和陈庆从厨房取出铝饭盒来把剩余的菜打包,很好,十个菜打包了十份,铝饭盒店里一共只有三个,后来,带盖的漆盆儿,瓷盆儿,反正店里能用的家伙什儿都翻出来了,还真凑够了。
趁着时间还早,景艳让这俩跑堂的帮沈爱国一家三口一起把打包的饭菜送回家,顺便再把这些盆碗的带回来,这番折腾把沈爱国一家都弄得不好意思了,一直到出门都在说着麻烦了,辛苦了之类的话。
王大姐看着他们离开,跟景艳对上眼神,俩人相视而笑,沈爱国临走前说让她们按照十六桌备两桌的量来备菜,就是十八桌,有一周的准备时间,时间还算宽裕。
景艳和王大姐开始列需要购买的菜单和菜量,算好后,把肉类誊抄一份给窦智霄:“明天把这个单子给肉联厂的送货员,说这些我们下周五早上要收到。”
说完,就把这些东西的钱先给他:“这钱明天一起给,就说算是我们单买的。”
窦智霄点点头,把钱和单子收好,“明早我就给,不会误了事儿的,不过他们的宴席是周六,为啥不是周六早上送来呢,那样还更新鲜些。”
“有几样东西要提前准备加工,早一天正好有时间把这些半成品先做出来,省的开宴那天事情杂乱,误了上菜的时间就不好了,
晚上你们不是好要开店做生意嘛,能早把菜上齐了,那些人也能早些吃完离开,咱们也能有更多的时间打扫卫生。”王大姐解释。
周一早上,何慈恩在周末的时候去了趟海市爷爷家,问过三个弟弟有谁要跟他一起回去,没有一个愿意走,都嫌远,好吧,只能他一个人上路了,
他背着个装着换洗衣服和路上吃食的包,拿着何志军给买的火车票,景艳和奶奶送他上了火车,等火车开动后,景艳才叹息道:“太远了,我还真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去,好在是个男孩儿,要是女孩儿我是说啥都不会放走的。”
奶奶也舍不得,但人长大了终归是要独自历练的,早些晚些其实差异并不大,祖孙俩慢慢的出了火车站台,坐公交车去码头,再坐船折腾着回了家。
到家之后奶奶是累够呛,赶紧回屋躺着去了,景艳开始给何慈恩慢慢收拾东西,想着在外面求学,当年自家女儿上大学的时候是买了个行李箱,现在应该有这东西吧?
想到就做,景艳去了岛上的供销社打听,别说,还真有,就是长的丑了点,有拉链,可以在拉链那里挂个小锁头,不过锁头需要另外买。
景艳是个大方的,一挥手,买了两个行李箱,这时候的行李箱外面那层有些像是藤编的,也有点像那种布料,反正不知道啥材质,但看着还算结实,又买了两个最小的小铜锁,拎回了家。
陆陆续续给何慈恩收拾一年四季的换洗衣物,内衣袜子也挑了挑,孩子勤俭,再加上是个大小伙子,私密的衣物她真没插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