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般,却仍旧没有赶上那黑衣人的脚步,又怕那黑衣人还有后招,因此没敢追上。
三人在侧厅卧室上下翻找,却仍旧没有找到宁老太君的踪迹。
“娘……祖母怕是凶多吉少了,刚刚的黑衣人应当就是雀姑,我猜测她在宁家潜伏多年,已经熟知了祖母的说话口气与声音,又善用口技,因而之前我们才被骗了。”
宁婉君寒眸冷然,眼中的担忧却黯然溢出。
“姐姐,你的脸。”
在冰冷的月色之下,宁婉君的面上浮现一抹青色,那如同是指甲划过的伤口微微泛黑,带着一丝诡异。
宁婉君蹙眉,摇头叹息,“如今还是先找到祖母要紧,一日不见尸,都一日不能放弃。”
她心中怎不知道,自己爹爹对于宁老太君的孝顺,万不能让祖母出事情!
“你的手段可真是了得,连我都骗……”
轩辕鸿冷然的声音响彻德慕院侧厅,他缓缓移步前来,面上都是沉冷。
宁婉君不觉奇怪,只是淡淡开口道:“本也不想再将你牵扯进来,可扬州知府想必也是不成器的,唯有让你作后招了,对不住。”
“我不怪你,你的脸?!”
轩辕鸿走近了两步,烛火摇曳之下,宁婉君笑颜如花,那面容却隐约泛着青色。
他此刻已经走到了宁婉君的边上,“伯母,阿澈,她这是?”
“轩辕公子。”
卫氏朝着轩辕鸿行了福身,神色担忧的瞧着宁婉君。
“姐姐这是……”
宁澈接过话头,刚想要说什么,话语却被宁婉君截断。
宁婉君莲步轻移,面上青色越加浓重,轩辕鸿的眼中不免闪过担忧,提醒道:“你别动,这毒好像有些诡异。”
此刻轩辕鸿伸手将宁媛蓉面容边上的重要穴位封住,“阿澈,你在药王谷待过一个月,能看出这是什么毒吗?”
宁澈将他之前顺手在对门上抽出的青光箭头暗器拿出来,接着摇曳的烛光,瞧得清楚,又嗅了嗅,“像是锦川唐门的涟漪香。”
她的声音里面带着几分诡异的色彩——“唐惊羽……已经警告过他不要与京城的人有所来往了,看来唐门门主还是不听劝。”
宁婉君低头之间微微蹙了蹙眉,“娘,弟弟,你们去大房找找有没有祖母的踪迹。”
二人自是识趣儿,既知道找寻宁老太君的重要事情,又明白轩辕鸿与宁婉君有事情要谈,便退推下了。
“无碍,不过是被暗器刮伤了。”只听宁婉君缓缓言说,似是安慰。
宁婉君长呼出一口气,神色疑然,眉头紧皱,“我能见大房的人吗?”
轩辕鸿有几分吃惊,“怎么?你心软了?想要放过他们?”
宁婉君面上沾染着青色,整个瞧着诡异至极,她低眸却瞧见轩辕鸿穿着一件黑色窄袍,极为不妥当。
他黑衣窄袖之下的如同是羊脂玉一般白皙晶莹的皮肤却染上的一层烈焰一般的红,她眼中若有所动,“你进火场了?”
“嗯。以为你在
里面。”他的声音极淡,眼底流露出无奈的笑意。
宁婉君移步到了轩辕鸿的边上,毫不忌讳的朝他伸手。
轩辕鸿亦不避不让,任由她将自己的手掌握住,感受着那小手传来的顺滑冰凉之感。
宁婉君瞧着轩辕鸿手上被烧伤的伤口,不由的蹙了蹙眉,“你怎么会看不透我的目的……竟傻愣愣的冲进去了。”
“你分明知道你在这里,她们就算杀我也不敢假手于人,一定会亲自行动。”
宁婉君松开轩辕鸿的手,低声。
轩辕鸿眸色微微微动,故作淡然的开口问道;“而我亦不是等死的人,何苦那时还要冲进火场之中。”
“我为了什么,难道你真的不清楚吗?”
轩辕鸿声音微微颤抖,映照着烛光,他的影子与宁婉君的影子纠缠在一起,似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昧。
宁婉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微微发疼,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了,原来前世自己的药之中也掺了这种叫做涟漪香的东西才会毁容。
千算万算她没有算到自己还是会毁容,宁婉君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前世的记忆涌上心头,她眉间痛苦,眼中更冷,“我不是你要等的人,我这等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堂姐都不放过的人,你还是少接触为妙。”
话语之中排斥与疏离,让轩辕鸿揪心一痛,“我不在乎,明日立审张氏,我来主持,定要让她们万劫不复。”
“不需要你出手,这一次人赃并获
,她们已经无言狡辩了。我只需要知晓宁老太君的下落……不过今日的事情还是谢谢你。”
宁婉君眸色微光闪烁,眼睫微微颤动,薄唇微动,声音浅柔。
“锦川唐门,我得到消息与京城之中的贵人有关系。”
轩辕鸿敛袖将手上烧伤的红晕遮起来,这才低声开口。
宁婉君瞧见这一幕微微蹙眉,轻柔扯过轩辕鸿的手,嗅到一丝丝夜幽兰的香气,她将那红的发紫的烧伤处露出来,“遮住发热更容易起水泡。”
她的声音虽然带着漠然,但那行动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