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迎着轩辕鸿的冷笑目光低头望去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臂被轩辕鸿点了痛穴。
他面上吃痛不已,咬着自己的嘴唇,强压着要跳脚的冲动,“哇……你真是!”
“怜香惜玉你都知道,你就不能对你的好友!”
说道此处,赵无极煞有其事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婉转开口道:“我!好一点吗?!”
“走。”轩辕鸿冷冷吐出一字,将赵无极拉了出去。
不过片刻后,宁婉君便将房门打开,她眉头紧蹙,冷然开口:“她的情况很严重,似乎还有木偶针没有取出来。”
“那……会危及到性命吗?什么时候,她才能够醒来?我去请名医!”
赵无极眼中闪过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担忧之色,他忙抬起自己的脚,就要往楼下跑。
“等等,这大晚上的那里有什么大夫……轩辕鸿,你有法子找到剩下的木偶针在什么地方吗?她的情况取下木偶针应当就没事了。”宁婉君开口叫停了赵无极的动作。
赵无极蹙眉,桃花眸子里面满是担忧,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好,我来试一试。”
轩辕鸿抬眸之间瞧见那宛若黑色星辰一般的眼睛,里面露出的信任,心中诚然有些高兴。
天光渐起,窗外淅淅沥沥的暴雨之声渐渐的消散,冷风萧瑟,泥土的芬芳缓缓传来。
宁婉君看着轩辕鸿从红发人的后脑其他穴位取出来的青色银针,不由蹙眉,“林惊竟是锦州唐门的弟子,瞧他的
手法应当已经练了许久了。”
轩辕鸿眸子里面满是猜测,他望着还未醒来的红发人,“这女子的身份奇异,红发……是南边蛮族特殊一脉的标志。”
赵无极眼中闪烁着一抹奇异的色彩,紧紧的盯着那红发人的面容。
只见那黑沉的面罩被卸去,露出的一张洁白无瑕的脸,上挑的剑眉,紧闭着的凤眼,一张英气十足却又不失韵味的脸。
她右边的面颊上有一抹鲜红色的印记,宛若是一低从眼中流淌而下的血泪,叫人忍不住沉迷。
却在此时张氏家族的庭院之中。
张辞是张家如今的家主,他伸手将身上的衣袍敛了敛。
冷眼看着下跪的巨鲸帮二帮主秃鹫,又接过边上姬妾递过来的肉羹,只抿了一口,觉得有些烫了。
迎着那热气,那肉糜羹汤连同碗儿一同落地,却没有发出碎裂的响动。
秃鹫手上粘腻,锥心刺骨一般的疼痛,却不敢做出半分动作,也不敢发出半分的声音,只是老老实实的跪着。
张辞瞧见秃鹫忍耐疼痛的颤抖,这才抿了抿唇道:“你既来此,定是没有好事情。”
“谢主子……赏罚。东西丢了,被人拿走了。”
秃鹫张口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冷气,平缓着手背的疼痛。
见张辞神色微动,眼中怒气已经陡然生气。
秃鹫紧接着说道:“但,属下已经调查到了那人的身份与去处。”
“到底是谁,敢找张家的不痛快。”
张辞声音极冷,怒气已然蓬
勃而发。
秃鹫狠狠的磕了一个响头,随即开口道:“主上听属下细说,此人正是南下而来游玩的镇国公的嫡公子,轩辕鸿。”
张辞眼底升起一抹警惕,眼中的怒气已经流散开来,那深色的眸子随目光流转。
“呵……是他,前些日子来过府中,难怪那日府中不安宁啊,原来是这般原因。”
“属下想,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想要禀报上去……”
“他们现在就在凝烟阁之中。”秃鹫害怕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张辞眼中流淌出一抹杀意。
心中思量,此人恐怕不是南下游玩那么简单……
若是真的是上面叫人来调查的话,一定是被人发现了什么。
都怪巨鲸帮林惊下手那么不干净,早知道这件事情就不交给他去办了!
“将东西取回来,至于人……能杀便杀了吧。”
只是淡淡一句,秃鹫如获大赦,忙跪拜着退门而出。
张辞边上的姬妾,顺势往前一走,坐在张辞的怀中,媚笑一声道:“家主,到底是大殷第一勋贵的嫡公子,如此杀了,怕是不好吧?”
他眉眼敛笑抚摸着那姬妾的一头红发,灿然笑道:“你此话倒是说得出口啊。”
“艳儿,你将那玄凤公主骗到巨鲸帮的时候,怎么没有这等好心?”
张辞猛地埋在那红发姬妾的胸雪之前,半开玩笑道。
艳儿眉眼一凛,低低叹息一声道:“到底她也是玄凤的公主啊,我们曾经为主仆关系。”
“被她使唤了
半辈子,我不过是让她也被人使唤一下而已,待到时机到了,我再让她恢复正常,说是赤木王子救了她,你说岂不美哉?”
眼中闪过一抹记恨之光,而后艳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似是邀功一般扭了扭身子。
张辞哈哈一笑,剑眉一挑,开口夸奖道:“这才是你将她扮作男装,让她在巨鲸帮被人任意驱使的本意啊。”
“若让巨鲸帮那群莽汉知晓了她的真容与身份,得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