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这对母女两个,沈弋冉立刻出门叫了外面的马车,跟着徐氏后面赶去。
薄瑾修在外面养的外室在哪里,又是个什么人,沈弋冉还未曾见过,自然是要去看一看的。
只见石桥巷一个空闲的小院前面停着专门给徐氏准备的马车,也是特意装扮过一番的。
这不过是沈弋冉的小心思,一劳永逸,谁出门了去哪里了方便追踪。
徐氏来了这么久了,似乎还没有下马车,沈弋冉便给了车钱找了个方便查看的位置躲着。
就瞧见跟着薄瑾修的小厮跑了回来:“大爷现在不在,只有小妾如今在家中,我过去告诉了,夫人来了,她忙着要出来迎接。”
小厮话落,就瞧见一个身穿白色夹袄坎肩,里面穿着水色长衫,底下配着一条艳红石榴裙,容貌清雅,形容温和的女子走来。
沈弋冉仔细盯着看了又看,总觉得似曾相识。
“给姐姐行礼了。”
徐氏冷眼瞧着女子,扬手就是一个耳光,将女子的脸都打得转到旁边去了。
“谁是你姐姐,谁给你的名分?不过是个粉头,薄瑾修兴头过了,丢手了,不过就是一块破布!你还真当自己可以进侯府不成?”
女子含着眼泪咬着唇瓣:“我也不和姐姐分辨,只等爷回来再说!”
说着就转身要走,徐氏赶上去一把扯住,拉倒身边来:“呸!你去哪里?这里也是我侯府花的钱租赁的房屋,由得你霸占着?”
说着将女子丢给两个管家娘子,自己在前走了进去。
两个管家娘子押着女子一行人全部进了小院。
沈弋冉猛然想起是在哪里见过此女子了!
之前董西洲扮演江飞卿之时,曾经拉着薄瑾修四处闲逛,这个女子便是一个酒楼中唱曲的女子。
沈弋冉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当日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并未放在心上。
想不到薄瑾修竟然将这个女子养在了外室,这样说来,这时间不会短了,至少也得有一年了。
真是藏的好啊,薄瑾修倒是干了一庄能干事!
白栀悄悄说道:“夫人,咱们也瞧不见里面的动静,也不知道还要等过久,不如我在这里守着,夫人你上马车去吧?”
沈弋冉轻哼一声:“不必看了,若是薄瑾修不赶回来,今日的事情也就没什么悬念了。”
说着上了马车,却没有走,只是等着。
“夫人已经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吗?”
沈弋冉冷眼瞧着白栀掀开的帘子:“不过是将贵重的箱笼一并卷回去,然后找到老太君哭诉道破此事,薄瑾修就算是回来了,也无可奈何。”
“那大爷若是此刻赶回来了如何是好?岂不是要闹大了?”
沈弋冉点头:“正是呢,所以出门的时候我才让人去想办法绊住薄瑾修,等徐氏走了,咱们再看。”
果然,徐氏命人抬了两个大箱子出来,推开那个女子,上了马车径直就走。
那女子捂着肚子靠在门上只是哭:“我若非是为了肚子中的孩子,岂能受这样的侮辱,我早就一头碰死了!”
沈弋冉和白栀都听得清楚,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惊。
立刻就有邻居的大婶听得动静出来,安慰着扶着女子进了屋子。
沈弋冉沉声道:“先回去吧!”
回到府中,果然就听得徐氏在静心堂,对着老太君,将薄瑾修养外室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沈弋冉赶着过去,却被秋菊拦着。
“三夫人不如等会再来吧,此刻倒是不太方便。”
徐氏的哭喊声在月洞门外都听得清楚,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沈弋冉想了一想,拉着秋菊走到一边,瞧着四下无人,才说道:“我早一天听说了这个秘密,派人去打听了一下那个女子,听说腹中已经有孩子了。”
秋菊听得,连忙对着沈弋冉点头:“三夫人放心,我会悄悄将这事告诉老太君的。”
沈弋冉嗯了一声:“不要透露我已经知道,我怕大嫂嫂疑心。”
秋菊微笑点头,转身就进去了。
沈弋冉回到无涯院,装作万事没有,埋首做香包。
容青青那边知道今日要出事,早拉着团团出去避嫌,此番还没回来。
“夫人,大爷回来了。”
沈弋冉听得,立刻吩咐白栀:“将府门关了,丫鬟小厮们都回房,谁若是敢多说一个字,往前来一步,就打死。”
白栀知道事情将要闹大,立刻和管家传话,管家急急去办了。
家中奴仆都知道薄瑾修的脾气,当初为了一个戏子还喊打喊杀的,如今更不得了,谁敢去凑热闹当炮灰,都关门在房中。
整个侯府上下几十口人,从来没有如今这样安静。
却不想薄瑾修并非是一个人回来了,带着那个女子一同回来,径直就往念佛斋而去。
三位夫人也听得风声,正在叹息,就瞧着薄瑾修带着那女子进来,一下就跪在跟前。
“母亲,这是媚娘,是我娶的妻,来媚娘给母亲行礼。”
薄瑾修说着起身去,自己提了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送到媚娘手中。
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