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闻的一阵酒气,瞧着宋齐召回来倒头就睡,知道他没敢进去,便也不理,任由他睡去。
梦中听得一阵乱喊乱骂,同时手脚折腾一番,似乎在打人,等到消停下来,面上竟然带着满意的微笑睡过去了。
青樱举着灯望着他,十分的看不上,轻轻呸了一声:“这是做梦寻求安慰呢!”
次日宋齐召醒来,瞧见方永浩才出门,还客客气气迎上去:“世子可要用过早点再走?”
方永浩白了他一眼,摸出钱袋子来掏出一块银锭丢给宋齐召,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
宋齐召拿着银子就揣了,他如今也不管麻油店的事情,整日以读书为借口出门在外面鬼混,如今在外面又有了一个相好的,连青樱都不知道。
沈纭焉梳洗打扮出来,宋周氏便客气过来请她去用早点,沈纭焉一面摸着头上的金簪子,一面看也不看就宋周氏就往外走。
“宋齐召呢?”
宋齐召拿了银子送出门口去,此刻正折返身回来。
沈纭焉瞧见他进来了,立刻说道:“你陪我回一趟娘家。”
宋齐召得了银子,丝毫不理论昨夜的事情,答应道:“着什么急,吃了早饭再走。”
沈纭焉哪里肯吃这些,拿脚就往外面走。
宋齐召瞧见只能跟了出来,口中嘀咕道:“吃个早点能耽误多少时间,难道还要回娘家去吃,你娘家今非昔比,想必也还是这几样罢了!”
沈纭焉听得不喜,立刻怒目而视,大声骂道:“我家再沦落了,也还是官宦之家,你呢?已经连续落榜两年,下一个三年又当如何?”
宋齐召将头一甩盯着窗外不说话了。
沈纭焉得胜之后靠在车厢之上,就举着自己的手指瞧着,红色的蔻丹染得绯红的指甲,手指上、手腕上都带着金。
不用说都是勇毅侯府给的。
下了马车,沈府果然正在用早点,虽然家道中落,可是用度上却并不见省检。
就是两个人也摆了一桌子的早点。
沈纭焉坐下之后十分得意,斜眼对宋齐召道:“可委屈了你?不是饿了嘛?”
宋齐召又不傻,当即坐下就吃起来。
沈量今日休沐,正是听了沈纭焉的话,特意告的假。
沈纭焉瞧着沈量这个时辰还在府中,心中便十拿九稳,也不用说服沈量。
当即就闲话说道:“今日姐姐应当在府中,这日不如撞日,咱们等会就去吧?我还带了些礼物,姐姐应该会见我们的。”
沈量没吭声,沈李氏连连点头:“那酒楼当真那样赚钱?”
沈纭焉瞥了一眼沈量,立刻说道:“别看里面住的人都穷,但是姐姐却十分会发挥这些人的作用,是不是就举办各种书画诗词大会,让他们出风头。”
“如今捧红了好几个人,光是一个叫做江飞的画家,如今一个扇面都是千金难求。这些姐姐不在中间赚一笔吗?”
沈李氏听得点头,眼珠转动着算计着:“还有她那个拍卖行,那也是赚钱的,更别说她那个药山,如今已经开始出药材了,听说也是十分抢手!”
沈纭焉点头道:“正是呢,我想她姐姐这样有钱了,总不会不顾我们吧?”
沈量嗯了一声:“让管家准备马车。”
沈纭焉和沈李氏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得一笑。
宋齐召听说可以进侯府去,想着方永浩的心思,也积极跟了上去。
两辆马车一起来到侯府后门,说了是沈弋冉的家人,也不等门房去通报,宋齐召就挤了进去。
门房又不敢拦,只得先往内跑去通报。
沈弋冉忙完了薄瑾年出门的事情,今日让白栀出门去邀请江飞卿,如今改名叫做江飞,来府中做客。
无涯院中正在准备,就听得门房跑来回禀:“夫人,沈家老爷太太和小姐们都来了。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沈弋冉听得,便知道拦不住了,对着门房微笑点头:“是我请的,忘记告诉你了,你下去吧。”
门房听得,也就下去了。
白栀不在,沈弋冉便命令凉夏和暖冬来安排接待。
沈量一行人进的府中,瞧着外厅花树下安置着一张红木雕花方桌,摆放着几个红木凳子,丫鬟们在摆果碟子。
“哎呀,姐姐果然有心,还准备这些。”
沈纭焉瞧着故意说道,知道沈弋冉等会要请客,便决定要拖延时间,等着悄悄请的何人。
凉夏和暖冬客气迎接出来,引着沈量和沈李氏坐了上座,依次让小丫头送上茶水和果盘。
沈纭焉瞧着不是白栀来接待,便故意含着笑套话:“姐姐难道知道我们要来,还提前准备了宴席?”
暖冬听得,知道她是误会了,含着笑恭敬道:“倒不知道老爷夫人们要来,只是提前约了客,等会就来呢。”
沈李氏扯了扯衣袖冷笑着道:“管她请了什么客,难道还能大过家人去?她在忙什么呢,怎么还不出来?”
沈弋冉从后面绕出来微笑接住沈李氏的话:“继母这是恼我呢,我若是知道你们要来,必定去门口候着呢。”
沈李氏听得,知道他们不请自来不合规矩,却转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