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南知意很快提着医药箱去而复返,一块过来的还有管家,“大少爷,请纪泽清少爷过来帮您看看?”
“伤势如何,重不重?”
南知意放下箱子,按着裴西州在床落座,弯腰拨开他湿漉漉的额发。
随着靠近,一股馨香充斥鼻尖。
裴西州清冷的瞳定在老管家脸上,“不必,让栀栀帮我清理下就好。”
“你先下去。”
老管家一怔。
暖黄灯光描摹南知意和裴西州轮廓,从他的角度看去,莫名觉得画面甜蜜暧昧。
南知意眼底的关切和焦急,以及裴西州眼底对他的排斥,都透出一个信息:不喜欢二人世界被打扰。
识相就滚。
可……
明明大少爷和三小姐是兄妹啊。
老管家不由甩开念头,到底是年纪大,脑子糊涂。
捶了捶后脑勺,老管家退出,并阖上房门。
门板阖上,一室暧昧铺天盖地侵袭。
裴西州平静的眸半落在南知意巴掌大的小脸儿上。
她因为担忧皱着五官。
盈润水眸溢满担忧,纤长手指拨开他碎发。
棉签刚要怼过来,又被荡下的发遮住。
小丫头无奈。
拿出医用胶布,红唇微张,咬开一截破口,扯开,对着他不听话的头发粘了上去。
裴西州眸光一凝。
就听她柔糯嗓音软软解释,“你别生气呀,都怪你头发不听话,先勉强委屈下哥哥吧。”
裴西州目光深深勾勒眼前的少女。
棉签怼过来。
南知意眸光专注,嫩藕般的手指眼帘轻晃。
手腕皮肤漫出沐浴露香气,深深浅浅,蛊惑十足,无孔不入的钻鼻。
层层燥热沿着毛孔升腾,烧的裴西洲神智不稳。
难得才有的近距离接触,分分钟考验裴西州的意志力。
裴西州喉咙焦渴的厉害。
花瓣儿般的唇在眼帘晃来晃去。
时而微张,露出洁白的贝齿;时而抿直,板着一张小脸儿。
上唇花瓣般压着下唇,下唇咬痕就像撩人的妖精,正对他勾手指。
挑衅般,有本事吻上来?
偏这一刻,小丫头絮絮念叨起来,“幸亏伤口不大,不然哥哥可就破相了,小心宁溪姐不要你。”
如兰的香气不期然灌入鼻息。
花瓣般瑰丽的唇又凑近几分,湿漉漉的鹿眸跟着近在迟尺。
这个角度,如果忽略了她手指尖沾的药膏,真的很像主动献吻。
裴西州心乱如麻,被这个念头震的尾椎骨阵阵颤栗,下意识拉开距离。
“不许动!”
温润小手贴住他脸颊,迫他固定在一个角度。
裴西州呼吸灼热的好似下一秒就要爆炸。
不耐烦的躲开。
南知意焦急往前凑。
刹那间,柔润的触感伴随强电流在裴西州的脑海中炸开——
南知意花瓣般的唇不期然擦蹭着他的掠过。
两人目光都是一震!
迎着裴西州炙热的眸光,南知意的小心脏颤栗成筛子。
纤长的睫毛小刷子一般扫过裴西州的脸庞肌肤,他的呼吸顷刻间滚烫,唇上残留的那个触觉,酥麻麻的钻了心。
南知意下意识脚掌后退,拉开好大一段距离。
刀切般的齐耳短发下落,盖住雪白泛粉的小脸儿,她下意识弓着腰道歉。
“对不起,哥,我不是故意的。”
戴着扳指的拇指轻拭了下唇上那抹酥麻,直到那抹触觉被玉质的冰凉覆住。
“嗯。”
黑浓的长睫半垂,睨着南知意娇羞无措的模样,挑起眼皮,问,“还涂药吗?”
好似刚才那个擦蹭的吻没有发生。
南知意惴惴不安的心顷刻间落地。
到底还是哥哥成熟些,这些小擦蹭小时候不会觉出不对,可年纪大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可见哥哥态度从容,她那点小芥蒂很快消失不见了。
给裴西州涂药之后,南知意很快离开。
这一夜,南知意裹着被子却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眼前总是情不自禁的浮现那个吻发生的情形。
裴西州昳丽精致的脸庞浮着微汗,深邃眼窝浸在阴影中,眸深似海,鼻背拔地而起锋利如刀锋,薄红的唇瓣微抿,唇肉内凹缩成一道直线。
被她唇瓣沾到的地方像含羞草一般缩了进去。
修长冷白的脖颈皮肤下,一粒小小的喉结滚动了下,贲张的性张力就充斥了每一寸呼吸。
南知意胸膛下好似揣了一只小兔子,一刻不停的砰砰跳着,捂着棉被,她强逼自己阖上眼,一只一只的数羊,不知道数到第几只的时候,眼皮逐渐沉下去。
与此同时。
陆砚也从父母的口中得知了裴西州的意思。
丁芷柔对这段婚姻尤其扼腕,“要不是你非要和那裴晚拍什么婚纱照,栀栀怎么会执意要和你离婚?”
“裴西州发过来一份离婚协议书,一会你拿回去研究一下,到底要不要离婚,在明天之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