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绝望的机关。”
“一个无聊的恶作剧。”
我和周防尊的声音重叠在了一块, 明明是一条麻绳上绑着的两个人,心里的想法却完全不一样。
唔, 也对, 如果腰间缠着一条麻绳就能心意相通的话,这个世界上就没那么难办的事情了。
在我看来,这的确是齐木空助的一个恶作剧。
明明只要纵深一跃就能从永远走不出的楼梯里面挣脱出来, 但常人却受到固定的思想所左右, 而固步自封,把自己堵死在这漫无尽头的楼梯之中。
呵,多么愚蠢的凡人。
我都能想到齐木空助的想法,中二病版本的。
不过我也能知道周防尊看待这个的角度,进来的时候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楼梯上, 按照原本的思维,只有楼梯才是能走得,而一些视觉上面的错觉, 又让人觉得这片黑暗深不见底。
时间一长,连回去的路都隐藏在这漫天的楼梯之中,就算回头都没有办法离开, 一直在这里等待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的家伙,而来的人说不定会杀了自己,面对这种境遇, 这得是多么让人绝望啊。
话虽然是这样说, 但如果齐木空助真得目的是这个的话,干脆把这片完全是黑暗的升降梯改成压饼机就行了。
在绝望之下, 纵身一跳打算来个痛快, 结果发现自己并没有死, 反而落入到了一个电梯之中, 顿时觉得人生有希望了,然后下一秒就被两片“黑暗”给缓慢地压成了肉饼。
给了希望之后,又拿走,这才是真得绝望。
这对于齐木空助来讲,是个很小的改动,这才是我所说的这仅仅只是个恶作剧。
当然,如果后续还有什么的话,那就当我没说,毕竟这个游戏模拟得明显是有病的齐木空助,嗯,他好像一直是有病的,那就说疯了的齐木空助吧,都一样。
周防尊并不是那种杠精,并没有对我之前发表的和他截然不同的言论有什么想法,之前会发出感叹,也只是因为这个机关的确有些恶心人。
他看了看我们腰间绑着的麻绳,“这里情况不明,先系着?”
我点了点头。
这里的确太黑了些,我看看了手机的电,已经只剩下了一半的电量。
我:“有手电筒吗?”
我想起唯一在当游戏玩的周防尊,和他那一背包的机械。
在诡异的沉默之后,我转过头就看见周防尊正在无辜得盯着我看。
在这块黑暗的区域里面,虽然光照下去会有些失真,但是却比像素脸要好多了,已经有一定程度像是个真人了。
周防尊说,“玩游戏不都是核能光源?”
“我的手机都没有充过电。”
嗯,但这也不是因为什么核能充电,房间配备得是无线充电,不是那种还需要放在什么仪器上面的,而是呆在房间里面就可以直接空气充电,据说是墙壁里面埋着特殊的装置。
这个装置在校园里面,除了学习用的教室和图书馆以外都有安装,连路边石路灯和长椅都有这个功能,所以在私立希望之峰学院都不需要什么充电器。
这是我听七海千秋说得,所以在腿受伤的时候,她才特别喜欢呆在房间里面,因为不用担心游戏机没电。
周防尊没有特地去调查过这个,所以不清楚,只知道每天手机的电量都会不知不觉地充满,感觉都没有少过,他对这种高科技的产品真得没有什么数,也就仅限于玩游戏了,手机电量并没有设置有数值显示,稍微一点变动还真得看不出来。。
而明显在这里就没有这种优待了。
我把这件事一说。
周防尊也不够第四天灾,并没说撬块砖下来,不知道有没有用的话,而是先把情况和宗像礼司说了一下。
宗像礼司关于游戏的知识都是从周防尊这边来的,所以也没想到这一点,宗像礼司询问了我们两个的电量之后,果然地和我们约定了每隔十分钟打一次电话确认安全的约定,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对于宗像礼司这种雷厉风行的行为,周防尊脸色也没有什么变化,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一个电梯,肯定有门可以出入。”
不过这周围太黑了,也很难分辨。
于是我和周防尊就先用了最古老的方式,先靠着墙壁摸索着,还好虽然视觉上由于楼梯还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而显得十分空广,但实际上这里却并没有,大概也就40方左右,也就是一个办公室的大小。
和办公楼的格局对应一下,在实际上走过缺失的那块面积就是这里了,位于东面。
我想了一下办公楼的格局,应该是在男女厕所的中间的墙壁弄出的空间,那里夹杂着一个母婴室以及隔着墙壁的被锁上的储物间。
储物间上锁,一般人不会想着要打开看看,打开的话,应该单纯就是一面墙壁,不过我觉得完全打不开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负责清扫得都是机器人,也不会有人根据男女厕所还有母婴室的大小推测出来这里多了一个连通整个楼层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