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见势不妙,咬牙弃了马,两人此时距离景里仍有一段距离,他若是只靠两条腿跑过来,不一定能追上骑马的景里不说,背后尚有余力的熊也不一定会放过他。
他当机立断,飞速爬上就近的一棵树,又是取出一箭,妄图借着树影遮挡射杀景里。
但景里有能量感知,在对方举弓时便又快速射出两箭,一箭直接穿过对方的手掌,另一箭扎进了还在马上另一人的大腿中。
与此同时,树影中也有人影飞快掠过——虞安如同一只鸟雀,普通人只能见到树叶如风吹般晃动,根本想不到里面有一个人正在移动。
在景里的能量视野中,虞安显示来到树上那人的位置,趁对方愣神之际一肘将对方打晕,随后熟练地将对方捆了起来,翻身跳下树,稳稳落在受惊的马背上,故技重施,将那大腿受伤的人打晕、捆死。
整个过程用时不过二十秒。
身后的巨熊已至,虞安没有任何慌张,他足尖一点,轻盈地跃起,一手抓住熊眼中剩下的断箭,骑到熊的双肩上。
那熊被激怒,伸手要将虞安扯下,景里立刻朝熊掌射出一箭。
但这熊到底是皮糙肉厚,景里距离稍远,这一击只是阻拦了熊的动作,并未对他的爪子造成实质的伤害。
但这一瞬间的空档,对虞安来说足矣。
只见他掏出一根木锥,狠狠对着熊的头顶刺了下去。
这木锥头部应是套了金属,虞安似乎也颇有技巧,只一下,木锥便几乎整根没入熊的脑子。
熊还未完全死去,抬手想将虞安薅下。
但它先后受伤,已是强弩之末,虞安从背后寻出一把弯刀,熟练一割,两只熊掌落地。
景里此时也驾着白雪过来。
“你没事吧!”
面对景里的关心,虞安只是勾了勾嘴角,随后从熊身上跳下,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利落地单膝跪下。
“属下小安,参见殿下。”
同是行礼,与三年前相比,虞安的状态大不相同。
那时的他总是憋着一股劲,对景里行礼更像在无声地划清界限。
但今天,他意气风发,略带沙哑的低沉嗓音说出这句话,既像在表衷心,又像带了些别的意义。
景里心里痒痒的,耳尖也带上了粉。
但眼下并非叙旧的时候,景里翻身下马,让他快快起身。
这一起,景里这才真切地感受到两人的差距。
——虞安长高了,当初那个能被他抱起的小虞安消失不见,此时的虞安比他高出一个头,身材更是比元蓝英还要魁梧一些。
景里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虞安似是毫无察觉,朝已经无法动弹的熊走去,干净利落地拔除了他头顶的木锥,取下了那颗尖锐的金属盖,只将木锥扔到一旁。
“这东西留在此恐生事端,我将它带走。这附近只有娘娘布置的人,我已给他们传了信,很快便会有人来此善后。”
他看向景里,面具下的双眼流露出了难得的眷念,但嘴里说的仍是正事。
“他们设下这一局,便是下了死手,一招不成,还有后招,殿下莫要松懈。”
“我知道的。”景里看着他手中的木锥,“这是你何时弄的?”
虞安答:“昨晚。”
就如6058与朗月为这场春猎做了准备一样,虞安也考虑到了可能出现的情况。
想要再春猎过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做点什么,用猎物本身作为由头效果最佳。
毕竟这些猎物只是畜生,景里“骑术马虎”,“畏惧从马背上摔下”。
猛兽出现,光是马儿受到惊吓的躁动,就足够让景里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吃一壶了。
更别说紧随其后的心怀叵测之人。
好在,虞安在秘密训练的这三年中,有半年时间都被扔在深山与猛兽打交道。
头一天晚上,他准备了几样趁手的工具,以备不时之需。
今日这程度的熊,他处理起来得心应手。
“若是有人问起,这木锥,你便说是无聊时刻的。”
景里重重点头:“我明白。”
“殿下,我要先退下了。”虞安垂头,细细打量着许久不见的三皇子,好半晌才道:“今日顺利过去,我便能常伴殿下左右。”
话落,他便如鬼魅一般,攀上一旁的大树,沙沙几声,隐去了行踪。
也是这时,周围传来了脚步声。
景里赶忙拿起木锥,在面前的血泊中滚了一圈,弄乱自己的头发,又给了白雪一个信号,白雪立刻乖巧地“焦躁”起来。
做完这些,景里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再睁眼,便已是一副完全被吓到的模样。
“三皇子殿下!”
护卫的声音由远及近,有一部分是朗月布置在附近以防万一的,还有一部分是本身执勤的。
谁属于哪一部分,从表情便能看出一二。
元蓝英也从不远处赶来,看到面前的场景吓得腿都软了。
刚才的猛兽嘶吼,山中大部分人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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