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见过那么几面,说的话超不过十句,我家里还有什么人,关你什么事?”
事实证明,这俩货就是闲得慌,上门来找怼的:
“你家是住海边吗?管得那么宽。
有时间盯着我,还不如花时间去开荒种菜,省得天天到别人家打秋风。
真特么的丢知青院的脸。
天天端着,还不如趁早找关系调回城里去享福。”
一大串话下来不带喘气。
“我没有。”李虹卿争辩,一副很是为她着急担心的样子,实际是往死里泼她脏水。
“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孤女,看到你家里突然冒出个男人,我只是震惊了。
还在思考该怎么提醒你注意私生活,担心你这样做会不会被人说作风不良。
你不识好人心就算了,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
该死,杨青黛也一定重生回来了。
不然怎么会那么巧,一而再再而三抢了应该属于她的机缘。
杨青黛,不能再留了。
还没从自己脑海中画面回神的李陵忠像是受了什么重大打击,无法接受事实般张嘴:
“杨青黛,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这般咄咄逼人?还有,你居然敢藏了个男人在家里?你这是搞破鞋,在以前就是婚前不洁,需要被拖去浸猪笼的。”
像又想到什么,嫌弃的打量了她一眼:
“你要是能好好跟虹卿赔个不是,好菜好肉来道歉,我会勉为其难答应住你家里来。
也不会去揭发你在家里偷偷藏了个男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这话一出,不仅是杨青黛姐弟,还有趁着雨小特地过来给他们送青皮鸭蛋压惊的谢起云。
看他的眼神,就跟看什么神经病一样。
从门后拿到大扫把,冲着他们俩面门直接扫过去,
“我呸,脑子有病赶紧去治,什么都能张口就来。
我跟你们很熟吗?还是你们管户口的?
我家里有什么人还需要跟你们汇报不成?多大的脸。
耳朵聋就别留着,我什么时候让你们住我家了?
好好赔不是,还好菜好肉道歉,还勉为其难,美得你半夜做梦尿床。”
李陵忠两人被杨青黛打得直跳脚。
杨子苓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根棍子,冲李虹卿砸去。
眼神不差的她拉过四处躲闪的李陵忠挡在自己身前,硬生生结下那一棍。
“啊~”
突如其来的重击终于让李陵忠脑子清楚,不敢置信看着拖自己挡下棍子的李虹卿。
明明,她可以躲开,为什么要拖着过来挡下这一棍子。
李虹卿泪水蓄满眼眶,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陵忠哥哥,对不起,我一时紧张,我……”
那模样,是难过到说不下话。
“小杨知青这还真是热闹。”为了避免自己被恶心吐,眼睛被弄脏,谢起云打断两李知青的卿卿我我。
明知故问了一下:“这两位是在处对象吗?小杨知青年纪还小,你们还是少来教她这些。
小杨知青,你要的东西我给你送来了,我们进去看看对不对?”
“麻烦婶婶。”明显是来帮她赶人的,“好狗不挡道,堵我家门口一次,就打你们一次。子苓,关门。”
吵完架打完人放完狠话的杨青黛才想起自己曾经立下要走白莲绿茶人设的flag。
一天之内多次自我打脸,脸都被自己打肿了。
还是自己道行不够,白莲绿茶人设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难了,还是得果断动手最舒服。
瞪着关上的大门,李虹卿气得吐血。
李陵忠则是失魂落魄。
他多想脑海中的画面变成现实,他就可以住进杨青黛的大院子独自一人睡一个大炕,一天三餐吃着她亲手做的各种精美食物。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挤在知青院,受尽白眼,还要饿肚子。
他们舍不得三五百买房子,上午问了一圈,村里没人肯租房子给他们。
话里话外都是对他们知青的嫌弃。
真是穷山恶水出掉名刁民,给他们钱赚还不乐意。
也是因为这样,才听了李虹卿的话来找杨青黛,谁知道正事还没说,就被打了一顿。
这个青山大队肯定跟他们俩相冲。
自从踏上这地方,他们不是在被人打被人骂,就是在被人打被人骂的路上。
“陵忠哥哥,你怎么了?”李虹卿忧心忡忡,“是不是哪里疼得厉害?我现在去卫生所找大夫。”
雨势愈大,两人找了草棚避雨。
就看到李陵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她所说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让她不由得心惊。
无视她的话,在这之前,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不用,”李陵忠拦住她,“刚刚在想事情,想得入神,没留意你说什么。”
掏出手帕一下一下轻点李陵忠被雨打湿的脸,“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我说说。
如果是因为小杨知青的事烦恼,下午我自己再去找她说清楚。
我们都是女孩子,有些话比较好开口。”
小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