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相安无事三天后,陆元修莫怀雨在黑市下车,苏墨等人护送二人去研究所。
杨青黛在火车站跟他们挥手告别,答应会给他们打电话,放假就到市里看望他们,这才依依不舍离去。
扮演“彩衣娱亲”三天杨青黛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妈呀,在真心疼爱自己的长辈跟前扮演乖乖女,比三天三夜大战丧尸群还累人。混蛋大黑炭袖手旁观就算了,特么还贱兮兮扮演“兄妹情深”。
呸,人长得黑,连心都是黑的。
还有两小时,他们这波知青也到站下车。
转乘知青专车到公社,由各个大队按名单点名领回各自大队。
折腾了大半天时间,杨青黛等人终于在公社看到来领人的拖拉机跟牛车。
公社外面闹哄哄的,知青们三三两两凑一伙,不是同校、同学就是同个地方的。
唯独杨青黛、曲冬冬两人,没人抱团,都是独自站在人群边缘。
青山大队长王抗抗手里拿着名单,使出全身力气大吼:“杨青黛、李陵忠、李虹卿、曲冬冬、张大强、陈肖、陈宇到我这来。
杨青黛、李陵忠、李虹卿、曲冬冬、张大强、陈肖、陈宇到我这来。
杨青黛、李陵忠、李虹卿、曲冬冬、张大强、陈肖、陈宇到我这来。”
连喊三遍,才有五个人来到他跟前。
“我是青山大队的大队长,叫王抗抗。你们报个名,我看看缺的是哪两个。”王抗抗脸色不是很好。
他在这等了大半天,其他大队的大队长已经带着知青陆陆续续往回赶了。这还缺俩人,搁谁脸色都不好看。
公社的办公人员、知青办来人看他的眼神是无比怜悯。
可怜的王大队长,头发又要被这波知青给折磨光秃了。
“杨青黛”
“曲冬冬”
“张大强”
“陈肖、陈宇”
“你们上拖拉机等着,我……”
“李虹卿、李陵忠到了。”
李陵忠扛着大包小包,脖子上还挂了两个袋子,李虹卿空着手,扶着他小跑过来,两人气喘吁吁。
王抗抗黑着脸,对两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都下乡参加劳动再教育,还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
要是一个个都像你们这么拖拉,地里的庄稼都黄了,人都得喝西北风了。
还不搬东西快上车,搁这喘气,是想我帮你们搬不成。”
两人连连摆手,红着脸解释,是行李被人拿错了,他们是因为找行李才迟到。
“丑话说在前,不管你们是什么原因,出工迟到都是要扣工分的。
不想饿肚子,就都给我老老实实干活赚工分,别自己磨洋工,还倒打一耙说村里人欺负你们知青。”
其他几人老老实实听着大队长训话。
他们怕得罪大队长,给他们穿小鞋,以后都没得好日子过。
李虹卿有些不快的撇着嘴跟李陵忠小声咬耳朵:“这大队长以后会不会给我们小鞋穿?”
李陵忠却不以为意,“他要是敢给我们小鞋穿,我们就到公社告他。摘了他大队长的官帽,看他怎么嚣张。”
坐他俩旁边的张大强往陈宇里边挤了挤,尽可能的想他们远一点,免得被连累。
人家能当上大队长,跟公社、知青办的人都那么熟稔,怎么可能会因为你一个小小知青的告状就对他作出罢免的严重处罚?
给知青穿小鞋的大队长多了去,你去告状,知青办的人理你了吗?
除非你想一辈子都不回城,不然没人想也没人敢得罪大队长。
再者,他们又不瞎,开拖拉机来接知青也就那么三两个大队,一看就知道这大队条件好,只要按时出工,不瞎折腾,肯定不会缺少吃喝。
“这里是供销社,你们想买什么东西赶紧去买,半个小时就走。不然明天就得自己出来。”
大队的拖拉机不轻易出来,只有早上六点半的牛车,一天来回一趟。
在他们老庄稼人眼里,牛可比他们这些知青金贵,自然是不可能给他们拉太重的东西。
迟到二人组第一个跳下拖拉机冲向经销社,那速度仿佛怕晚一步就什么都买不上。
杨青黛等所有人都进去了才从随身包里掏了两根烟递给大队长,“王叔辛苦了。”
“你就是杨青黛?”王抗抗接过香烟,放鼻子吸了吸。
这稀罕物,得留着在老杨跟前炫耀一下。
杨青黛甜甜一笑,“是的,羊城人。”
百分百是老杨家那位没见过面的侄女。
王抗抗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喜爱,口气也放柔了几分:“去买些日常用的就好,其他有人给你准备好了。”
她知道张启政有不少在黑省各地任职,王抗抗这么一说,杨青黛以为是她家张叔叔拜托战友提前过来打声招呼也没多想。
随着大伙儿进了供销社买了毛巾等洗漱用品还有锅碗瓢盆筷之类,还特地要了几双白棉纱劳保手套。
连洗发膏都买了一罐。空间有洗发水跟护发素,在这里显然不适合拿出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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