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唇,接着亲亲下唇,最后把她的唇含在其中。
还很轻很轻地咬了下。
苏橙就是因为他咬那一下才醒的,唇瓣上传来窸窸窣窣的麻痛感,让人很难捱。
她清醒后,抬起头,又被他扣住后脑按了回来,刚才是偷吻,现在是光明正大的亲吻。
他舌尖探进了她口中,勾缠住她的舌尖嬉闹。
酒味和苦味回荡在唇齿间,苏橙微微蹙了下眉,伸手推他,被他捏在掌中。
他按着她的后脑不许她退,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停下。
周宇琛鼻尖抵着她鼻尖问:“什么时候来的?”
苏橙气息不稳,回:“七点。”
现在时间十二点,周宇琛睡五个小时了,但眼睑下方还是有很重的黑眼圈,他轻抚着她脸颊,问:“吃晚饭了吗?”
苏橙嗯了一声,谁知肚子有些不给力,下一秒咕噜叫起来。
周宇琛捏捏她耳垂,又啄了下她的唇,掀开被子坐起,“冰箱里有吃的,我去给你做。”
他现在还烧着呢,怎么可以做饭。
苏橙拦住他,“你躺着,我去。”
周宇琛轻笑了一下,“没那么娇弱,你歇着,我去做。”
说话间他站起来,刚走了一步,苏橙捏住他卫衣衣摆,就用拇指和食指捏的,没用多大的力气。
下巴抬高,仰视他,声音里带着担忧,“你…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确实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但都被眼前的人治愈了,周宇琛转过身,弯腰把她捞起来放沙发上,这次没逗她,也没用那种撩拨人的眼神去蛊惑她,捏着她手指说:“没事,就是受了凉发烧了。”
“没其他的。”
“嗯,没有。”
细密卷翘的眼睫轻轻垂着,在脸上映出淡淡的影,杏眸里沁着水雾,光照下来,泛起一层层涟漪。
周宇琛迷失在涟漪中,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情不自禁低下了头。
这个吻温柔缱绻,和之前那些坏坏的吻都不同,周宇琛这是要彻底拉着苏橙坠落。
她就是想逃,也没机会逃了。
把人吻的眼睛都湿了,他才停下退开,不多时,厨房里传来水流声。苏橙的心跳声好像比水流声还大。
她脸埋进手掌中,无声叫了下,真是太羞人了。
简单的鸡蛋炒饭,没加红萝卜,苏橙看着眼睛突然有些湿漉漉,周宇琛凝视着她,“怎么?不喜欢吃?”
苏橙摇摇头,“不是。”
她吸了吸鼻子,红着眼圈问:“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吃红萝卜。”
“上次吃饭见你把红萝卜都拣了出来。”周宇琛给她递上水杯,“我猜你应该不喜欢吃。”
这就是她喜欢了好久的人,温柔贴心细致,比所谓的家人还好。
周宇琛打量着她,“不吃吗?”
“吃。”苏橙拿起勺子小口吃起来,吃着吃着,眼睛更湿漉了。
“都成小花猫了。”周宇琛放下勺子,走到苏橙面前,单膝屈下,拿过纸巾给她擦拭眼角的泪痕,“怎么那么爱哭。”
苏橙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要对她好,她就会忍不住,大抵是因为喜欢了太久太久,美梦成真总有种不真实感吧。
从那晚以后,苏橙和周宇琛的关系有了更为明显的变化,她没急着去要什么承诺,而是小心翼翼的把这份来之不易的变化放在心里。
那罐橘子糖,每晚她都会盯着看好久,看着看着,脸上会情不自禁溢出笑,心里就好像是灌了蜜一样。
好心情持续到了放寒假,大家相继回去,苏橙最后一个收拾行李的,下午她接到了周桂琴的电话,周桂琴的意思是,要她去苏良树那,凭什么让他和小三双宿双飞过新年,就得给他去添堵。
苏橙不太想去,“妈,你不想我吗?”
怎么可能不想,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但是心里窝着火,想不想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反正能发微信,也能视频,见不见面都可以。”周桂琴说,“苏良树那边的老宅拆迁,听说能分不少钱,你要是不去争一争,又会便宜给那个小三,凭什么。”
“妈,咱们不是说好了吗,离婚后你跟我爸谁也不管谁。咱娘俩痛快过咱自己的。”苏橙说。
“我当初确实是那么想的,可是苏良树欺人太甚,”周桂琴发火道,“他瞒着拆迁的事,还转移了婚内财产,这事我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就不能不管那些财产吗。”
“怎么能不管,我为这个家操持二十多年,为什么不要。”
说到最后又是吵,苏橙真累了,她外套都忘了穿,只穿着毛衣出了宿舍楼,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雪花很大。
她像是感觉不到冷似的,一直走,一直走,以前也没觉得京北大的校园这么大,像是怎么也走不完。
她从东边走到西边,又绕路去了北边,转回来后又去了南边,在雪里呆的太久,身上的毛衣都浸湿了。
明明冻得瑟瑟发抖,可她仿若未觉。
忽然,不知道谁撞了她一下,她跌坐在地上,双手撑在雪里,刺骨的凉意从手指蔓延开,眨眼到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