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雨没动,有些黯然伤神,她的脚步似有千斤重,没有挪动半分。
“是主子不让我去伺候了吗?我哪里做的不好嘛?”
她这些天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她根本不敢表露自己任何的心思。
“你做的很好,你不要多心,主子只是不习惯,太多的人伺候,我的好妹妹,青玄殿有我就可以了。你回去吧,我去伺候主子了,免得等下主子找人。”
燕云说完就麻溜的走了,再待下去,迟早露出破绽。
其实不是他多心,只是他总感觉,自从主子受伤之后,燕雨就变了,好像变得更加温柔可人了,少了身上那副肃杀之气。
主子要去苗疆,这件事情还得先保密,他得先问过主子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告诉燕雨。
燕雨和皇后娘娘走的亲近,万一她去皇宫里面告诉了皇上和皇后,那么主子就去不了苗疆了。
看着燕云的身影越走越远,燕雨默默的,将手攥成了拳,连指甲陷到了肉里,也不曾察觉半分,她都这么小心了,为什么连近身伺候都不让她去了。
她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主子就不让她伺候了,还有前几日墨影,来的时候也把她叫到外面去了。
从前在这些事情上面,主子从来都是不避讳她的,想来这次一定是,又有什么大事,只是他们都不打算告诉她。
其实告诉她又怎么样呢?她又不会去告密,她满心满眼都是为了主子好,若主子不好,她也不开心,只是她再怎么做,主子也不会将她放在眼里,他的心里早就已经被虞书意,填的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谁又会在乎她的心思呢。
燕云回去的时候,秦时宴已经到了寝殿外面,正站在廊下,此刻他身着一身月白色衣袍,整个人显得意气风发,只是还是遮盖不住脸上的病态,这样的主子,倒是多了几分书卷气,更加平日近人。
看到燕云一脸愁云惨雾的,走过来,秦时宴不禁问道:“怎么了?”
“我刚刚看见燕雨了,燕雨要过来伺候我让她回去了。”
秦时宴点了点头,“孤要去苗疆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不要走漏了风声,不让她知道也好,还有这一次去苗疆。就让她留在东宫吧,她不必去了。
太医和暗卫跟着我们就可以了,明面上只要你我,还有太医就可以了。
再从暗卫里挑一个,跟孤身形相似的人,带着人皮面具在东宫假扮孤。
至于燕雨叫她,去母后那里伺候一段时日,带孤回来,再叫她回来。她从小就跟在孤身边,若是叫替身在东宫,燕雨定能一眼认出来。
若是走了风声,对孤毫无益处,孤此行需得隐秘再隐秘。”
“是,我稍后就去同她说。”
其实他也是这样想的,若是留替身在东宫,燕雨那么聪明,定能一眼就发现有问题。
这些时日主子,一直都跟皇上和皇后娘娘说他的伤并没有好,还是得再多加休息一段时间,太医也如此说,皇上皇后这才少了,要看住他的心思。
“你下去准备吧,天一黑即刻动身。”
“是。”
此刻,远在千里之地的苗疆。
常书铭一早就拿,了一套新的衣服,交给了雪见。
常书铭说:“提亲是大事,今日你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我陪你一起回去,你放心有我在你不要有任何顾忌。”
“你真的要娶我吗?又或者说你娶我,只是为了迷情蛊。”
她知道常书铭说要娶她,只是因为她昨天说的那些话,她现在对常书铭有用,但是她更想知道。在常书铭眼里她和迷情蛊,到底哪一个更重要些?
“你什么都知道,又何苦知道那么明白呢?你想要我,而我想要迷情蛊。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两者之间并不冲突,你说是不是?既然知道是假的,那就假戏真做吧。要知道,知道的太多对你而言并不好。”
明明知道是假的,又何苦去问这一切,是真是假的,他的目的不是很明显了吗?她又不是不知道。
雪见愣了一下,不由得神伤了一会儿,是啊。她又在问什么呢?他们之间这样不过是交易而已,常书铭想要迷情蛊,而她想要常书铭。
一人为物,一人为色,各取所需。
她这样,只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对常书铭一眼万年,这么多年,她见过太多的男人,但是像常书铭这样的,她还是第一次见,也可以说她是,想像画本子上面写的那样,一见钟情。
假的就假的吧,真心又怎么样,假意又怎么样?假以时日。假的也能变成真的,想到这里雪见不禁有些面露难色。
“我小的时候就被萧家逐出来了,眼下回去,萧家肯定不会让我进家门的,所以我未必能帮到你,
而且待会儿要是回去了,他们说的那些话,指不定有多难听,你就当没听见,萧家有暗道,如果明面上进不去,我会带你从暗道进去。
但是这暗道是我小时候知道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变化,但是你放心,你想要的东西,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拿到的,只要你对我真心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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