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西奥微摇了摇头,随后拔出了长剑,对向了埃里克。
“看来没得谈了。”
埃里克叹息一声也拔出了长剑。
西奥正要挥舞长剑,然而下一刻一股风息便刮在了他的脸颊上,长剑剑身发出“叮”地一声,巨大的力道自剑身传开,最后长剑脱手而出。
雨滴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脖颈处传来的轻微刺痛感。
可以明确的是他已经输了,在短短的几秒钟时间胜负已经被决定。
“你杀了我吧。我就是死,从这里跳下泰斯河淹死,我也决不投降,这是我作为骑士的尊严。”西奥一副随时准备英勇就义的模样,把脖子一梗。
“宁死不屈?”
“当然!”
“绝对没得商量?”
“当然!没得商量!”
“就算我怎么说都没用?”
“当然!怎么说都没用!我宁死不屈!”
“好吧,我原本以为你可以得到你舅舅的全部采邑。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可以为你写一部史诗。”
“成交!”
西奥直接双手握住了埃里克的右手。
........
步兵营地。
骑士老爷们对于雨的关注,首先是它对攻城造成的麻烦,以及他们又得在这里消耗多少日子,尽管在延长的日子里,他们无法享受美人温软的怀抱,城堡里的美味又猎奇的飨宴。
好在时间越长,他们越有机会获得荣誉,越有机会去“讲述”一个精彩的故事
但是对于大部分征召老农来说,也许早点回家是一个最佳的选择。
因为就算在恶劣的环境里,骑士老爷们也总会想出些办法来享乐,而随之而来的头疼与烦恼他们完全不考虑,一股脑儿交给征召老农就可以了。
迪克兰就是这种想法的祸害者,他负责管理骑士老爷们的“伙食”,如果只是一個炊事兵的话,应当是一件幸事,但是奈何他需要管理的是一群总是浑身臭气,时不时沾染着粪便的猪。
也许这一点是可以忍受,因为迪克兰之前在村子里就是个猪倌,但是要命的是他并不因这个可以不上战场。
“圣维特索尔特啊,把灾难降临给这群蠢猪吧。”
迪克兰拿起号角大吹了一阵,他现在在营地附近的森林里,他原本是想离主战场远一点,这个效果是达到了,但是现在又有了更加头疼的事情了。
这些猪进了森林就到处乱跑。
号角声几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蠢猪们对于这些抑扬顿挫的号音无动于衷,只是发出了一阵同样节奏分明的哼叫,并不想听从指挥,放弃可以把他们养肥的山毛榉实和槲果构成的丰盛宴席,离开草木丛生的溪边。
还有些更加过分的,任由半个身子舒舒服服地躺在泥浆里,根本不理睬他。
好啊,那群骑士老爷这么无视他的强求,现在这群猪也开始无视他了。
“让这些该死的猪和我都遭殃吧!我敢打赌,西奥大人今晚来验收的时候,绝对对不上数!”迪克兰大叫着。
“你就叫吧。叫得再大声点,最好让所有人,让那群诺曼人都知道你现在做错了事。我敢保证,你的两条腿绝对要折一条。”
说话的人戴着还戴着一顶帽子,帽子周围挂着几只小铃铛,大小与猎鹰身上挂的差不多,当他转动脑袋时,它们便会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由于他没有一刻不在变换姿势,因此铃声总是响个不停。
他的帽子边上围着一条坚硬的皮带,皮带顶部雕了花,有些像公爵的冠冕。
这些铃子,帽子的式样,有着鲜艳紫色、质地尚好的花衣,以及他本人那些装疯卖傻的表情,便足以说明他是属于家庭小丑或弄儿那一类人。
也就是财主家中豢养的丑角,在这些主人不得不待在家里,百无聊赖的时候,给他们说笑逗趣消磨时光的奴仆。
“方斯!方斯!”
迪克兰没有理会他拉直喉咙,向一只癞毛狗吆喝道,这狗样子凶猛,有些像狼,那是一种一半像警犬,一半像灵?的猎狗,它一瘸一拐地跑着,仿佛想执行主人的命令,把不听话的咕噜咕噜哼叫的猪赶到一起。
但是事实上,由于它误会了主人的信号,不理解自己的任务,或者幸灾乐祸,反而把它们赶得七零八落,使它本来似乎想挽回的尴尬局面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你就这么看着,汪八!你这没心肝的家伙。绕过山背后,堵住它们的路,只要你占了上风,它们便无可奈何,只得乖乖听你摆布,跟一群绵羊似的,随你要他们上哪。
猪就是这么贱的动物。”
“一点也不错,不过我已经和我的两条腿商量过了,他们一致的意见是,穿着一身漂亮衣服,跑进烂泥地里,对维伦老爷和我本人以及我的华丽装束是一种大不敬的行为。
因此,迪克兰,我劝你把方斯叫开,随那些猪爱上哪儿就上哪去,哪怕落进散兵游勇,绿林强盗手中,它们命该如此,这跟它们到了早上变成诺曼人的样子没有什么两样!”
“如果这些猪变成诺曼人,我还舒服一些。不过它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