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便押着一个壮汉来到了埃玛面前。壮汉就是加斯顿,这次拒缴租金的当事人。
他大概三十岁,长着一头蓬松的黑发。虽然他脸上写满怒意,但埃玛估计他平常是好相处的人。
“听着,加斯顿,”埃玛说,“现在你来告诉我和你的邻居们,为什么你没有交租?”
“埃玛小姐,此刻我站在您的面前……”
“等等,”埃玛伸出一只手示意他停下,“记住,这不是国王的法庭。”
围观的村民们窃笑,“我们不需要那虚夸的正式陈词。”
加斯顿做正式演讲的机会并不多,但如果得不到清晰的指示,他大概就会这么说话。
“你就假设你正跟一帮朋友在喝苹果酒,他们问你为什么这么恼火。”
“好的,小姐。小姐,我没有交租,是因为我交不起。”
热尔贝说:“废话。”
埃玛对热尔贝皱皱眉头,严厉地说:“等轮到你的时候再发言。”
“好的,小姐。”
“加斯顿,你的租金是多少?”
“我养小牛犊,每年仲夏节,我要给您尊贵的父亲两头满周岁的牛犊。”
“你的意思是,你没有牛了,对吗?”
热尔贝再次打断:“有,他有。”
“热尔贝!”
“抱歉,小姐。”
加斯顿说:“我的牧场被入侵了。所有的草都却被伯纳德的羊吃了。我的母牛不得不去吃老干草,后来它们的奶干了,我的两头牛犊就死了。”
埃玛往四周看,试图回忆哪个人是伯纳德。她的双眼落在一个瘦小、头发像稻草一般的男人身上。
她不太确定此人是不是伯纳德,于是抬起头说:“我们听听伯纳德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