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孔缺的生日。只是那年生辰,恒煜去取了一味极其难得的药,他误了时辰。
等恒煜回来的时候,月已中天,那天是十六,月亮很圆很亮,亮到恒煜轻轻将礼物放到桌子上的时候,清楚的透过薄纱看到孔缺蜷缩着身子在床脚,还泄露出一点哭腔。
恒煜瞬移至床边:“有人欺负你了?”谁还能欺负到这个小祖宗,孔时已经被他锁在山上,修竹从来都是顺着他,师叔巴不得不见他,更不可能来为难他。
难道是山下的人,越过了他的机制欺负了孔缺?他还没想到普天之下谁能破了他的法阵,孔缺那双指节都透着粉,没怎么拿过剑的手就拽上了他纯白的衣角哽咽:“父,父亲。”
他从未如此示弱低泣过,恒煜甚至动作僵硬的把人抱在了怀里:“谁欺负你了,我给你讨公道。”什么公道不公道的,孔缺若是告状,那孔缺必是公道。
可孔缺只是更深的往他怀里拱去,他只是带着哭腔又喊了句:“父亲。”
恒煜愣住了,倒不是因为他这句隐约带着媚的声音,而是有个什么硬挺发热的东西,顶蹭在了他的大腿上。
恒煜愣住了,孔缺却不会,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往恒煜怀里继续拱:“我难受,呜呜呜,父亲,我是不是要死了?”
要死了这种话都能问出来,可见满宮上下没一个人教过孔缺这方面的事,恒煜长他这么多年岁,可也没教导过小辈这种事,更何况他这名义上的儿子在他怀里带着春意喊他父亲。
恒煜几乎是机械般本能般的将手伸下去,带着孔缺那细小白嫩没什么茧子的手,手把着手的,教导了他第一次。
孔缺先前带着哭腔的父亲,在一次一次重重的抚弄中没了声,他好像冥冥中明白了点什么,又不太明白什么,直到前面被恒煜粗糙的指腹狠狠一揉,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弄脏了满手。恒煜听到了一声不像是孔缺的声音:
“恒煜!”
那瞬间,恒煜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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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恒煜不愧是修道第一人,他道心受损毁道到以杀证道不过五百年,他依旧成功飞升了,成为了整个修仙界的传奇。
可从未有人见过他莅临下界,后来千年也有人飞升,却再也没听过半点消息,一丁半点的消息都没有。
孔时终入心魔反噬而死,修竹有一人成心结此生大道无缘。
这几千上万年下来,除了恒煜外,此间飞升之人再无音讯,而人间的灵气也越来越少,再难有修为者。
踩天阶登天梯者,过一生验修为问心后方可成仙得道,得道者管理各方地界,天地间浊气净化,灵气输送,各有分值维护天地运转,积法德后为天道。
恒煜本该是新的天道。
可他问天:“孔缺何时转世。”天道说:“无。”无往来无转世,飘渺天地之间,何不乐为?恒煜要求:“要他活。”天答:“不可。”
天命不可违,你怎知你曾经违背的天命不是既定轨迹。孔缺本就一世之命,为你成仙之劫。
恒煜并未争辩,他也未曾加冕,他飞升成功却不肯加冕,脱离三界之外,天道拿他无法,他也只是站在天梯口,无论谁飞升,只给一次选择机会,选他还是选天道。
后来他不问了,他脚下的尸体堆成了血海尸山,他站在上面,白衣下是血,依次斩杀成仙之人。
一方世界无人管理,浊气入侵,清气消散,得道之人越少,管理之人便更少,往复循环,此间终要崩溃。
坐不住的只能是天道:“许你重来,只是你入世无记忆,若是还是走到这个地步,你要甘愿为天道承受轮转之苦,无有情无有义,只按伦理。”
恒煜颔首:“我欠孔缺半生诺言,从头再来,此缘应了,我要送他一场梦。”
天道应允:“世间万物皆有法则,若是改了命,你定有惩罚。”
恒煜的剑早已碎了,他拆了自己肋骨为刃,这是第四根了,他撑着惨白的骨,摸了一下脖上的白玉瓷瓶,整理着已经看不出本色的黑衣:“什么惩罚?”
“倒时你自会知晓。”
“恒煜,你会后悔的。”
这是天道的诅咒。
恒煜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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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世间有诸多事不能如愿,可再倒霉的人也总会有件幸运的事发生,更何况孔缺从小到此称得上挫折的也就这么一件事罢了,好像命运从来都对他偏爱。
他被庭伟撺掇着换了件女装:“原本我还在想你该怎么躲过搜查,现在好了,丹鹤化形小孩子,你换件女装抱着他大摇大摆的从这走出去都没人能往你是孔缺身上想。”
孔缺的脸都绿了,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好像是他们两人眼下想到最好的办法了,庭伟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套鹅黄的衣裙,嫩嫩的穿在孔缺身上倒让人白的出奇,像是春天的抽芽,他那张脸本就美的雌雄莫辨,穿上这么一套女子的衣裙,更是富贵人家不出春闺的大小姐了。
孔缺对镜自揽他摸了把头发无奈:“怎么办?”他这一头长发,从来没自己弄过,一直披头散发着,可若是扮成女子倒显得不成体统了,庭伟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