噜两把。
很扎实的手感,纪乔觉得新奇,多摸了几下,光脑忽然弹出了一道光屏。
“嗯?”
纪乔点开细看,不禁轻笑。
被摸得正爽的虎崽顿时不高兴了,仰着身子翻开肚皮,却见青年眉眼带笑地回复消息。
阿赛亚楞楞的,他来了两天还是头一次见到对方露出这么柔和松懈的姿态,歪头含住爪爪,一边砸吧一边盯着青年瞧。
噫,怪好看的。
托比:【哈喽!哥你的生意怎么样?最近小镇发生了好多事,把爷爷都忙坏了!再过几天就要开荒了,一切都很顺利,我的鼻子很灵,一定会帮你找到璞穗的,等我好消息吧!】
纪乔仿佛能从满是感叹号的文字里看见那只快乐小金毛蹦跶的身影。
他把近况告诉了托比,并让他嘱咐迪伦先生别太劳累。
不知不觉同托比聊了好一会儿,身后冷不丁地传来阿赛亚的声音。
“是你的家人吗?”
虎崽把下巴垫在纸箱边缘,干巴巴地问道。
纪乔想了想,很认真地点头:“嗯,家人。”
“哦……”
阿赛亚把脑袋缩回去,重新团好恢复成小吐司的模样。
接下来的时间,阿赛亚都在睡觉,到了晚上,纪乔躺在床上准备入睡,听见黑暗中传来巨大的一声——
“咕……”
阿赛亚掩耳盗铃般用爪子按住耳朵,黄黑交错的尾巴往肚皮处使劲戳戳,抬起脑袋紧张得东张西望,无比庆幸没有人能在黑暗中看见他的窘迫。
可恶,真没出息,只是饿一天怎么可以叫出声!
他生怕纪乔嘲笑他死鸭子嘴硬之类的话,刻意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呼噜声,表示自己已经睡熟了哦。
过了半晌,阿赛亚没听见动静,刚从羞耻中缓和过来,头顶传来一声略显无奈的声音提醒道——
“厨房有普通的营养液。”
阿赛亚头顶的耳朵动了动,往厨房的方向瞄了一眼,又飞快收回眼神,继续抱头强迫自己入睡。
那么难吃的食物,说不吃就不吃!
纪乔见他没有要吃的意思,心里感慨好倔强的虎崽少爷,盖上被子酝酿睡意。
明天还要早起,他得抓紧时间休息才行。
夜里又下起了雨,急促密集地砸在窗台,四溅的水花模糊了半透明的玻璃窗,就像用一层层的雨幕将狭小的房间与世界隔绝。
屋里的湿冷与沉闷让床上的青年在睡梦中微微蹙眉。
他不喜欢这样的天气,地板会窜出难闻的腥味,家里破旧的屋顶会漏水,滴滴答答地打落在小木盆里,偶尔飞溅的水珠也会弄湿他地铺的被褥。
“吱呀——”
橱柜打开又关上,是奶奶在拿米熬粥了吧……不,不对,奶奶不在了,是他记错了……
他眩晕地盯着发黄的墙壁,墙皮因为潮湿开始起泡,簌簌掉落砸在脸上,厚重的粉尘将口鼻堵住。
纪乔像是溺水般呼吸困难,然而墙皮越掉越多,最后整块天花板都落了下来,砰的一声砸向他的心口——
“啊!”
纪乔大叫一声,浑身是汗从梦中惊醒,在朦胧的天光中与趴在胸口的虎崽对视。
阿赛亚用脑袋在他脖颈间蹭蹭:“哟,你醒啦!”
“嗯啊……”纪乔把他推开,艰难地坐起来。
阿赛亚在他身边坐好,尾巴绕过身子盖住前爪,歪头打量纪乔的表情:“你做噩梦了吗?”
纪乔看了眼时间:“嗯,做噩梦了。”
“做什么噩梦了?”
“梦见天花板破了个洞。”纪乔目光幽幽地盯着他说,“然后有只猪从洞口掉下来砸到我胸口,死沉死沉,痛死个人。”
“噢噢,你被猪砸死了。”
阿赛亚忽然间品过味儿来,尾巴甩得邦邦响,“嘿!你说我是猪!”
“你可比小猪崽壮实。”
纪乔掀开被子起床洗漱,开始摆摊前的准备工作。
厨房里显然有人光顾过,储物柜敞开,纪乔挑眉,很快发现调料罐里混了瓶喝剩的营养液。
哼哼~
余光里的虎崽紧张得用爪爪不停地踩尾巴,纪乔没说什么,把那半瓶营养液喝掉丢进了垃圾桶。
昨天有好些客人没买到,他准备了更多的面团,趁着等发酵的功夫,纪乔来到床边。
阿赛亚裹着毛毯仰躺在他枕头上玩尾巴,纪乔掀开毛毯坐下来,同他商量:“等暴雨天过了,我送你去巡警处吧,你如果不喜欢,我直接送你回家也行。”
“你要赶我走吗?”
阿赛亚心中慌乱,粗短的后腿蹲坐着,支起上半身趴在青年肩头。
柔软的腹部紧贴纪乔手臂,暖暖的,相比于普通小孩的体温来说有些高了,像个小热水袋。
纪乔侧过身和他讲道理:“你也看见了我这里的条件,吃不好睡不惯,我还要天天出去摆摊赚钱,没时间陪你玩。”
“摆摊……那我和你一起去嘛!”阿赛亚跳进他怀里,低下头抵住他胸膛,脑袋里回忆起这两天的表现,心中开始发虚。
营养液不好喝……纸箱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