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劫。”贝拉瞥了一眼千劫，“在我之前来过的人里面……有人被你激怒过吗？”
“我觉得你会很期待那种情况。”
毕竟天天用这种语气和别人说话。
贝拉都怀疑千劫是不是想借此惹怒别人。
好让别人跟他战斗了。
千劫闻言淡淡的看了一眼贝拉，“你到达过这里的最深处吗？”
“曾经只有在那里才能见到我。”
“我曾是最终的试炼，交过手的后继者数不胜数。”
呃。
贝拉有些无语。
总感觉千劫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不过……
贝拉有些疑惑的看向千劫，“可是我进来后遇到你的时间还挺早的，这是为什么？”
而且刚才千劫也说了是【曾经】。
难道是发生过什么事？
“哼。”千劫冷哼了一声，“这里毕竟不是用作猎杀的陷阱……她们认为无人生还偏离了目的。”
“无人生还？”
贝拉愣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在这个模拟装置中倒下……现实中也会死亡？
贝拉皱了皱眉。
不对啊。
最开始的时候她听爱莉希雅讲过。
就算在回溯时倒下，应该也只会返回现实中才对。
而且哪家组织的试炼会这么苛刻啊……一命通关？
贝拉不相信爱莉希雅还有伊甸她们会在这件事上会欺骗自己。
排除了这些选项后。
剩下的解释只有……
贝拉默默的看向千劫。
千劫的声音十分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的事情。
“我没有死在自己手里过。”
“那种经历为什么会摧垮一个人所有生存的意志，我也没办法形容。”
贝拉有些无语。
果然是这样。
虽然不知道千劫以前在回溯中是怎么杀死那些后继者的。
但……想必不是太美好的画面。
千劫瞥了一眼盯着自己的贝拉，“怎么，你想试试？”
贝拉连忙摆了摆手，“还是算了吧，我可没有自虐的习惯。”
“还是说正事吧。”贝拉看向了千劫，“关于【至深之处】的事……”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贝拉耸了耸肩，“是它自己来找上我的哦。”
“哦？”
贝拉看向了千劫，“是爱莉希雅。”
“她无意间和我说起了一些与你有关……或者说，与【至深之处】有关的事。”
“之后我又去问了樱。”
贝拉注视着千劫，“她对我说她也不太清楚至深之处的事。”
“但如果找那些曾被关押在其中的英桀询问，可能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就比如，你。”
“爱莉希雅……又是她……”
千劫不耐烦地看向贝拉，“她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贝拉回忆了一下，“她说，是她把你带出了【至深之处】。”
“你们之间，似乎是达成了某种约定。”
“或者……”贝拉看向千劫，“在我看来，更像是一场交易。”
“呵……交易。”
千劫冷笑一声，看向了贝拉，“你这么说倒也没错。”
“爱莉希雅，梅比乌斯，梅……逐火之蛾的人就没几个不喜欢交易的。”
“拿点什么，去换点别的什么……他们都很擅长这个，到死都是。”
“但根据我了解到的……”贝拉看着千劫，“那个所谓的【至深之处】，可不是什么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
“所以……“
贝拉有些好奇地看向千劫，”爱莉希雅她到底是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换来了你的自由？”
“呵，自由？”
千劫的语气有些不屑，“你以为，要是我想走的话，【至深之处】还能关的住我？”
“而且……倒不如说，我是在离开了那里以后，才失去了【自由】。”
“嗯？”
贝拉微微皱眉。
千劫的话是什么意思？
出了【至深之处】反倒是失去了自由？
但很快。
千劫就解开了贝拉的疑惑。
“爱莉希雅……她给我的，是一场永无休止的战争。”
“以及……从另一个女人那借来的枷锁。”
枷锁……
贝拉闻言若有所思起来，“也就是说……爱莉希雅想要的，其实仅仅只是你的力量？”
“不，不对。”贝拉说完又摇了摇头，“根据我对她的了解……这实在是不像她的风格。”
“呵，谁知道那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只知道，直到最后，她都没有来问我要过那场交易的报酬。”
贝拉闻言有些疑惑，“报酬？”
千劫淡淡地看了贝拉一眼，“在把我带出【至深之处】的时候。”
“她说，想让我成为一枚【劫柴】，有朝一日为她所用。”
“结果……直到她死为止，这一天都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