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戴着面具,那边的人也看不见。
“那么,”她沉默了下,特意加重语气,冷声道:“我再发现一次这种生人血祭。”
“你们就做好自己被祭掉的准备吧。”
她捏碎了摄像头。
监控的屏幕变成一片波纹雪花,嘶哑电流声充斥着房间。
房间中,一片死寂的沉默。
不少人脸上露出惊骇之色,又悄悄掩埋;有的人仍看似镇定自若,只是放在膝头的手不自觉握紧。
但监控传来的画面,无论如何,都深深印入每个人脑海里。
在罗轩那个蠢货再次看见那幅画,并且向画走去时,监控便已处于半失灵的状态。
所有人都以为,这次血祭会圆满结束。
——直到突然从窗台出现的神秘少女。
她套着件黑色连帽衫,高挑,纤瘦,手背白皙。
出现后,先是和那幅画对峙了一会儿,这时的监控画面模糊,众人并没有看见她在做什么。
——只知道不久后,那幅画消失了。
少女朝他们走来。
她俯身,无视罗轩的求救,拈起摄像装备。
一直断断续续、附带着电流声音的监控忽然这一刻,变得清楚了许多。
“那么,”她的嗓音冷淡,语调冰冷,却带着居高在上的睥睨,含笑,漫不经心地道:“……你们,就做好自己被祭掉的准备吧。”
她戴着一张雪白面具,边缘溅上星星点点的血,眼瞳幽深冰冷。
说出这句话时的毋庸置疑,让人下意识相信她真的拥有这个能力。
不久后,另外两个摄像机位也纷纷黑屏。
“去查一下,这个人是谁。”
半晌,有人幽幽开口。
那人闭了闭眼,鬓发半白,沉默许久,对身边的人道:“你们觉得,她有多少岁?”
“——听上去挺年轻。”
“约莫一二十岁吧。”
“年轻人都是这样,”鬓发半白的老人便微微笑了一下,只是眼神平静,“有点儿本事,便心高气傲,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查到后,直接汇报给我。”
他吩咐完,又转身问:“灵坛这个月有动静吗?”
“卞教授,圣子大人并未有联络我们。”
“那想来是里世界出了乱子,”被称作卞教授的老人点点头,“不过还没映射到这里……”
“看来,问题不算大。”
毕竟,虽然不知为何,但那位存在却和里世界的观念相悖,一直趋向人类。
他沉吟了会,道:“不要去给圣子传消息了,以免打扰他。”
“这个人。”卞教授的视线在视频截取的最后一秒,那张玉白面具上停留,轻叹一句:“可真是年少有为,有些本事的,如果不能为我们所用……那就可惜了。”
他声音平淡,但这句可惜背后透露出来的信息,却让其他人毛骨悚然,静静垂下头,不敢再言语。
正在被人猜测是年少有为、有些本事的沈柚,正在跟系统一问三不知。
“那个抽屉,一看就是有隔层的,敲开它。”
“挪开这幅画,底下有暗道。”
“这个座椅的皮革被割开过,你看看里边有没有藏东西。”
“书桌位置摆在正门对正门的方位,对冲不吉利,有人和这间书房的主人有仇。”
系统经验老道,对于开荒场景这种事,可以说手到擒来。
在它的指点下,沈柚把这些误入沈公馆的普通人拖出去的同时,顺路把沈公馆各种琐碎的信息、物什都摸了个遍。
有系统帮助下,沈柚开荒的十分快乐。
系统兴冲冲问:“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用。”
沈柚夸它:“不错。”
它还惦记着季朱槿把它的某个分系统掐出来改造、脱离中心控制的事儿,闻言,酸溜溜道:“是不是比你男朋友给你改的那个子系统好多啦?!”
沈柚想了想:“你们不一样啦。”
一个是宠物,一个是礼物,根本没有可比性。
她怜爱地隔空拍了拍系统并不存在的头。
系统:她认可我了!
果然,二手改造才比不上天生的系统本体!
系统自豪的挺起并不存在的胸。
沈公馆真如传言的故事所说,似乎被洗劫一空。
什么都没有剩下。
只有从窗楣裱花的精细、灯座隐约的镀金粉末、和家具木材的□□,能看出一二曾繁荣的往事。
沈柚找到最有价值的东西。
是在某个抽屉里堆积的一叠信件。
把所有人都拖出去后,沈柚看了眼秦城手机,发现这人还算机灵。
负责与他联系的女生在发消息得不到回应后,果断报警了。
那幅画消失了,沈公馆的怨气也已散去。
普通人再来这儿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沈柚仍然记挂幕后那些搞邪祟、血祭人命的幕后者,但她并未有太多时间,停留在表世界。
可系统能量耗尽,要尽快将沈柚送回噩梦城。
沈柚只有故作高深的威胁了一句,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