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不值得我哭。”虽是这样说,但一行清泪却悄无声息的划过他的脸颊。
苏婉清甩掉脚上的鞋子,费力的爬上床榻,伸手擦去李宁知脸上的泪水,“现在没有人了,没有人会笑话宁知哥哥哭鼻子,你哭出来就好了。”
到底还是孩子,短短时间经历母妃亡故,自己也被毒害,亲生父亲又不要自己。这些日子所有压制的情绪,在苏婉清童言无忌的安慰中,仿佛找到了一个突破口,瞬间就将一直硬撑的李宁知淹没。
被子里传来李宁知压抑的痛哭声,一旁的苏婉清像母亲哄自己那样,轻拍他的后背,“哭吧,哭完就不能再不开心了。”
裴欣荣带着人回来的时候,两个孩子都在床上睡着了。
苏婉清霸道的睡姿将李宁知逼至墙边,紧紧的贴着墙壁。
她上前将苏婉清抱到别的房间,身后之人忙上前查看李宁知的情况。
诊脉过程中,男人一直锁紧眉头。
半晌才向身后的小童说道,“快去生火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