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周围安静的没有一个人,这是哪,于曼和高远去了哪里,还有楚少钦,她在晕倒前,模模糊糊记得,楚少钦的血止住了。
然后呢,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她这是昏迷多久,楚少钦的伤势怎么样了。
想到昏迷前,楚少钦了无声机的样子,孙莎莎心内的恐惧就达到顶点,她要赶快找到他,确认没事才好。
可是这里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孙莎莎跑出病房,这是在一个很高的楼层,出门就能看到远处的高山,还有茂密无边的热带雨林。
整个楼层转了一圈,除了她自己,连只鸟都没有。
找了好半天,好不容易在一个隐匿的墙角处,发现一个直通一层的电梯。
孙莎莎坐着电梯直接来到一楼,一楼和刚才的楼层布置很像,唯一不同的是这里人来人往,每个人身上都穿着统一的服装。
面色冷峻,好像看不到她一般。
孙莎莎此刻管不了那么多,拽起经过她身边的一个年轻人“楚少钦在哪?你知道不知道楚少钦在哪”。
她现在就像一条离开水的鱼,楚少钦的消息就是滋养她活下去的水。
年轻人看起来二十七八的样子,因为常年的训练,皮肤黝黑,不过眉眼冷峻,通身散发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感。
如果换做平时,孙莎莎一定不敢招惹这样的人,可是现在她顾不了这么多。
“楚少钦?是那个上午送来,失血过多的男人”,男人清冷的声音从孙莎莎的头顶传来。
孙莎莎听到男人这么说,知道这个人认识他们,马上开心的点头“对,对就是他”,此刻仔细看这个男人,身高保守估计一米九左右。
“诺,在那”,大高个男人伸手,朝着四个身穿护士服的人,正推着一个用白布盖住脸的人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孙莎莎顺着男人的手势看到这样的场景。
护士一“太可惜了,年纪轻轻的”。
护士二“谁说不是呢,流那么多血,不死才怪”。
护士三“可惜长的如此英俊的脸”。
护士四“听说家属知道这个消息都昏迷了,也不知道醒来能不能承受的住”。
四人的对话,全都不落的传入孙莎莎的耳中,想到白布下藏着她这辈子纠缠最深的男人,孙莎莎感觉这四个人是魑魅魍魉。
一滴滴眼泪从眼角落下,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世界成了白色,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好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孙莎莎的咽喉。
直到四人推着车从她面前经过,商议如何处理这个人的尸首。
孙莎莎才有了点力气,她不能让任何人抢走楚少钦,那个她爱了那么久的男人。
一个猛扑过去,“不,楚少钦,你不能离开我”,哀嚎声响彻整栋楼层。
纵然是见过生离死别的众暗卫党,此刻都被孙莎莎这副表情动容,皆驻足看着这个失去丈夫的寡妇。
孙莎莎直接扑到尸体身上,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硬生生让车子不能前行。
护士一:小姐,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
“哇哇哇哇哇哇,楚少钦,你不能丢下我,你丢下我,我以后要怎么活”。
平常充满快乐的葡萄大眼,此刻眼泪和不要钱一样,不断向下流。
据当时孙莎莎自己回忆,那一刻她的世界是白色的,听不到外界任何声音,恐惧不安,不知道该如何救回她的爱人。
护士二同样身为女人,她很清楚失去爱人的痛苦,被眼前这个小姐哭的心都酸疼。
眼眸中含着同情的泪,上前劝慰几句“小姐,你要保重身体,我相信死者看到你这样,也会伤心的”。
孙莎莎一听到死者二字,哭声更是比刚才拔高一度“哇哇哇哇哇哇哇哇,楚少钦,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和你生气,你爱和谁眉来眼去都可以”。
“你活过来来好不好,大头,你不要丢下我”。
站在他旁边不远处一米九的大高个,他是不是开玩笑开过了,真没看出来,楚少钦的福气这么好,娶了一个如此大度的女人。
护士三:奇怪刚才的家属也自称妻子,怎么这又跑出来一个,而且第一个也是哭晕了过去,这男人长的帅点,竟然能如此为所欲为了。
护士四:这个女人看着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刚才晕倒的女人也是男人的家属,看来这是又养了一个家,女人恋爱脑起来,真是没谁了。
她生平最看不惯,这种笨女人,冷冰冰走上前,作势要拉开趴在车上的傻女人“小姐,请你节哀,不要耽误送他去火葬场的时间”。
一听到要送‘楚少钦’去火葬场,孙莎莎瞬间如同护犊子的小兽,更是两只手死死抓住躺在车上,身体已经冰凉的男人。
一边痛哭一边说“不,你们不能送他走,没有我同意,谁不能碰他”。
“楚少钦,你醒醒啊,你不是喜欢和我吵架吗?你坐起来,我让着你,再也不气你了”。
因为哭的伤心,哭的忘我,孙莎莎没看到,从远处走来的于曼。
于曼从孙莎莎的病房出来,医生告诉他们,孙莎莎是因为,长时间的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