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下来,第二天楚少钦和孙莎莎就被部队的车直接运送到泾县,为什么是运送呢,因为车的环境真的很差。
车是一辆不知道哪年的专门运输猪羊的车,猪粪味道混合着羊身上的味道,弥漫在车内的每一个角落。
看着楚少钦,从上车后就越来越阴沉下来的脸,孙莎莎本来抑郁的心情,瞬间变的美丽起来,毕竟能看到楚少钦吃瘪,也是人生一大乐事之一。
“有这么好笑吗”,楚少钦声音带着怒气,愤愤对着孙莎莎说道。
本来以为这次受罚和往常一样,无非就是更严格训练,就算被罚下乡去喂猪,应该也和往常一样,开车去到地点才开始。
可是没想到这次,从早上开始,惩罚就已经开始了,身上的银行卡被冻结,手机也被没收,一点多余的行李都不准他和孙莎莎带走。
美其名曰‘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高大整洁的训练局,一辆年久失修的汽车,发着咔哒咔哒的声音停在楚少钦和孙莎莎面前。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迈上了这辆,令他们终身难忘的汽车。
孙莎莎看到楚少钦黑沉的脸,此时一只猪叫声传来,楚大少爷的脸又黑了一度“我也不想笑啊”。
孙莎莎此次说的是真心话,可是她真的忍不住啊。
此生能见到楚大少爷,这副鬼样子,也算不枉此行。
孙莎莎虽然是h市的长大的小姑娘,但是外婆和奶奶常年在乡下,所以她小时候几乎有一半的时间呆在乡下。
乡下的孩子,下河摸鱼,上树掏鸟蛋都是常有之事,有一年暑假帮着外婆养猪仔,她都感觉没什么。
“在笑,信不信我宰了你喂猪”,楚少钦黑着脸,威胁孙莎莎。
楚少钦天生爱干净,即便进了国家队,和一群男生一起生活,也没有改变他洁癖的性子,此时的猪粪和羊味阵阵传来。
恶心,呕吐,深吸一口气,看着孙莎莎那张笑呵呵的脸,怒火中烧。
孙莎莎伸手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给了楚少爷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趴在行李上假寐。
说实话这辆车的环境,她也是第一次碰上,不过有楚少钦在身边,这些好像也不那么重要。
望着孙莎莎那张清丽的小脸,拿出躲避粉丝的口罩,戴在脸上抵消一下动物粪便传来的味道,大早上出勤的老先生就来敲他们的门。
折腾一早上,他的身体也开始透支,京市离泾县有上百公里,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山上一个偏僻的村庄,按照现在的进度,到了村子老乡家,应该也要下午了。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挨着孙莎莎小憩起来。
有这个疯丫头在身边,似乎也不那么糟糕。
楚宅。
冯伯接到下人的通知,一脸笑呵呵的走进楚国安的书房,“老爷事情已经办好了”。
楚国安此刻正在书房练字,自从高位退下后,为了平心静气,便开始练习书法,一个带兵打仗的大老粗,现在变成识文断字的老先生。
“车是否也安排妥当了”,楚国安重点关心的是那辆拉猪羊的车,他这个大孙子什么都好,就是从小没吃过苦,一个大男人竟然有洁癖,这个得改改。
冯伯无奈的笑笑,本来小少爷下乡,国家队安排的送行车辆是一辆正常的卡宴,老爷知道这个事情后,非常好心的特意叮嘱一番。
还特意让他去乡下找了一辆最有年份的车,本来这辆车已经接近报废边缘,老爷还嫌弃不够有气氛,又花钱给小少爷买了几头猪羊做邻居。
冯伯“已经安排妥当了”。
虽然不理解,老爷的安排,但是作为终极支持者,他绝对服从。
楚国安听后,满意的点点头,似乎又想起什么“那对两口子什么时候回来,把孩子扔给我,让我自己和他们两个折腾”。
冯伯知道楚国安,这是念叨出差的楚怀仁夫妇。
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反而更害怕孤独,别看少爷在时,老爷总是看他不耐烦,可是真走的时间长了,思念儿子女儿也是常事。
冯伯笑了笑“少爷刚才还打来电话,一直惦记您的身体,说下个星期办完事情就回来了”。
楚国安此时,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子,心中虽然不再生气,但是还是假装不开心的说“他真这么说了”。
冯伯马上说“那是自然,不过老爷,少爷下次回来的时候,您能不能别总是对他黑着脸,对少爷多笑笑”。
这楚怀仁毕竟已经是快当爷爷的年龄,老爷还总是把人家当个孩子一下教训,久而久之,少爷也只是向他来问问老爷的近况。
楚国安常年带兵打仗,一辈子除了夫人和小莎莎没对任何人温柔过,清了清嗓子“知道了”。
冯伯看着老爷小孩子的模样,笑了笑,轻轻退出书房。
开往泾县的车,此刻出了京都,开车的司机是泾县人,操着一口地方口音“小姑娘,小伙子,一会要颠簸了,你们坐稳点”。
司机坐在车头,本来车头里面还有多余的空间,让两个孩子休息,可是早上找他的人故意吩咐,让这两孩子和猪羊坐在一起,说是锻炼二人的品格。
他是个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