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地睡了一会儿,兴登堡被一阵燥热唤醒。
她睁开眼,目光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睡前并没有开空调。
“对了,这里是提督的卧室……”兴登堡眨着眼睛,她卧室里的空调很少关闭,房间里常年维持着最为适宜的温度。
大概正是因为被当成理所当然,所以睡觉前才忘记开空调。
“都怪提督。”兴登堡没有责怪自己的粗心,而是果断将责任推到薛诚身,随即从床头找到空调遥控器。
呼呼的冷风从空调中吹了出来,将房间里变成一片清凉的世界,兴登堡用纸巾擦着额头的汗珠,忽然觉得有些口渴。
她想了想,扯下已经被薄汗浸透的衬衫,想着房间里只有提督在,也懒得再找衣服,赤着脚走出房间。
沿着楼梯下了楼,兴登堡来到客厅的冰箱前,翻出一瓶饮料大口喝了起来,正当她准备把空瓶子丢掉,回去再睡一会儿的时候,忽然觉得客厅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几乎是下意识般,兴登堡将视线投向客厅的中央。
然后,她便呆住了。
那个是……胡滕?兴登堡看着跨坐在薛诚大腿,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两外一只手还端着杯饮料的银发少女,有些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客厅里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她,他们的眼中仿佛只剩下彼此,那旁若无人的态度,令兴登堡的眉头不停乱跳。
尤其当兴登堡看到两人终于分开,但下一秒,胡滕就又喝了口饮料贴去后,内心的怨念就更加无法抑制地膨胀起来。
她记得在不久之前,提督还只属于自己一个人,没想到仅仅一会儿的功夫,就被胡滕偷家。
强忍着把手里的饮料瓶丢到沙发那对狗男女头的冲动,兴登堡尖叫了起来:“你们……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啊!”
沉浸在热烈氛围中的薛诚和胡滕身体猛地一僵,触电般分了开来。
薛诚慌忙擦去嘴角的银丝,胡滕则是按着薛诚的胸膛,用力翻到沙发另一头,连杯子里的番茄汁撒在沙发都顾不得。
“你们……”兴登堡眉头乱跳,恨恨地把饮料瓶丢到地,来到两人面前,恼火地说道:“现在还是白天!你们两个能不能注意一下!”
胡滕手忙脚乱地理着额前的刘海,正要解释,然而当她看清楚兴登堡现在的模样时,顿时也呆住了。
兴登堡的身只有一件运动短裤,短发散乱、白皙的肌肤布满指痕、脸颊潮红,眉眼间那一抹风情即便过去有一会儿了,也仍旧没有散去。
只要不是单纯的小女孩,任谁都能猜到她刚刚和薛诚做了什么。
尤其胡滕注意到,兴登堡走过来的时候脚腕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
所以扭到脚什么的,果然是这家伙自导自演吧?目的就是骗到提督,然后……
胡滕瞳孔微微一缩,面无表情地看着怒气冲冲的兴登堡,说道:“被你这样说,感觉有些微妙呢,兴登堡,不如先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再来谴责我,如何?”
“我?”兴登堡不明所以,下意识地低下头,然后便石化了。
“这这这……”兴登堡慌忙掩住胸口,只恨自己不是长发,无法利用发丝遮掩身体。
“不是那样的,我没有,刚刚只是……”
兴登堡想要狡辩,可惜当事实摆在面前,任何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
“呵……”胡滕冷笑了声,她先是瞥了薛诚一眼,见他心虚地移开视线,随即把视线投向兴登堡,“比起我和提督做的事情,似乎你更加过分吧?”
“那、那又怎样?”兴登堡嘴巴一撇,干脆不再辩解,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是提督的婚舰,有什么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胡滕一拉薛诚的胳膊,抱在怀里,随即说道:“不过我也是提督的婚舰,所以接下来提督要来陪我。”
“你!”兴登堡怒视着胡滕。
“好了,大家不要吵。”眼看着两人间的气氛越来越凝重,薛诚连忙站出来劝解:
“争来争去有什么意思,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听说胡滕和兴登堡还住在一起,难道就不能互相包容一下吗?”
“提督的意思是?”胡滕斜了薛诚一眼。
兴登堡仍旧抱着胳膊,冷冷地注视着他。
“胡滕和兴登堡,我全都要。”薛诚张开手臂,做出气吞天下的豪迈姿势,深情地说道:“你们都是我的翅膀啊!”
然后他就被两人联手揍翻了。
事实证明并不是所有舰娘之间的关系都能像逸仙和重庆、近江和十三号战舰那般。
不过,虽然一记寸拳将薛诚打翻,但胡滕并没有生气离开,她似乎打定主意要破坏兴登堡和薛诚的独处,不论兴登堡怎么言语挤兑,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当然,她也没有在兴登堡的眼皮底下和薛诚发生点什么的厚脸皮,只是充分发挥着电灯泡的作用,即便晚睡觉,都和两人一起挤在那张大床。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餐,恼火的兴登堡强行拉着胡滕离开,薛诚在家里简单清洁过后,拨通了赤城的电话。
“喂?提督吗?”电话另一头的声音有些含糊,还伴随着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