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此人的身影,在场所有人都神色一肃,除了詹代宗和李承惠,包括詹道言在内,均站起身体向其施礼。
孙久岳见状,也连忙向前一步,拉起正闭目的曾雅璇,同样躬身。
“既然国主不愿扰兴,那我就代替国主,执行王权!”
此人身材有些佝偻,但声音却异常洪亮,说出的话更是霸道,居然直言代替国主行权。
可让孙久岳意外的是,詹代宗不但没有丝毫不悦,嘴角反而勾起一丝笑意。
“难道是他?”
孙久岳的余光,从詹代宗左下方那空着的座位上收回,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这时,那佝偻身影有了动作,只见他左手突然燃起火焰,转瞬间便将那颗头颅烧成灰烬,而他则身形一闪,再次出现时,已经坐在了李承惠的旁边。
这无疑证实了孙久岳心中的猜测,同时脑海中出现此人的信息。
邹司,南星帝国第二名元婴中期修士,与李承惠不同,他不断游走于二十三座副城之间,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哪怕是国主。
并且,其拥有代替国主行权之力,这也能显出王室对其的信任,只是原因为何,没有人知道。
“这人的存在,还真是有些麻烦啊...”
孙久岳心思转动间,目光不自觉的向上飘去,却正好看见他也在注视着自己,准确的说,是注视着自己四人,而自己的目光,自然而然的与其对视在一起。
心中微紧的同时,孙久岳并没有移开视线,而是挂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问了一个让人震惊的问题。
“邹前辈,您的贺礼呢?”
“贺礼?刚刚不是送完了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邹司竟然真的回答了。
这下子,不单孙久岳不明白,就连李承惠和詹代宗,都用略带疑惑的目光看向邹司。
感受到众人的疑问,邹司继续说道,“你姐姐身为帝国公主,而我斩杀质疑王权之人,来扞卫你姐姐的权力,这难道不是贺礼么?”
“靠!这货竟如此小气!亏他还是这帝国仅有的元婴中期修士之一,如此行径,这辈子都难登后期!”
孙久岳心中暗骂,脸上却笑的比谁都灿烂,语气中更是满怀真诚。
“是晚辈浅薄了,如此说来,这可是份厚礼,前辈之胸襟,值得晚辈用心去感悟。”
邹司闭上眼睛,不再去理会孙久岳,而殿中的其他人,却纷纷向其投去目光。
“这小子,可真会啊...”
随着这段插曲落下,又有几人相继走进了大殿,此刻便只有那六名元婴初期修士,还有第二方和第四方的木桌后面无人了。
就在这时,殿口再次传来声音。
“司马世溶城主到,奉上贺礼,云霓珠。”
殿内众人闻言,没有人出声,但脸上的表情却各不相同,瞟向四人的目光,也隐隐带着幸灾乐祸。
正当孙久岳对此人刚升起一丝好奇之时,一道声音从殿外传来。
“在下还是先不进去了,虽然我只位列第三席,不及公主身份尊贵,但初封便霸占首席之位,还是让我心怀不甘,听闻公主兄弟,战力非凡,今日得此良机,望能切磋一番,如若战败,我自当心服口服,恳请国主批准!”
詹代宗嘴角微扯,目光转向孙久岳,面带笑意的开口说道,“贤侄可愿接受啊?世溶城主乃是我帝国金丹第一人,实力强横,你们切磋时,点到为止,万万不可伤了彼此。”
他的语气看似是问询,实则并未给选择的余地,不过有件事,倒是让孙久岳颇为在意。
“第一金丹,只却位列三席,就连詹道言这唯一至亲也才在二席,那首席是谁,难道是元婴修士不成?不会吧...”
这个念头刚起,一道身影陡然出现在大殿中央,同时扬声笑道。
“既然世溶道友为我鸣不平,那我再不做声,未免有些太说不过去了,便来凑个热闹。”
看着这道突然出现的身影,孙久岳心中顿时‘咯噔’一下,面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竟然真的是元婴期修士?这下踢到铁板上了!”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硬着头皮说道。
“前辈说笑了,晚辈不知这首席需要有元婴期修为,您若是开口的话,家姐自然会更换位置。”
那人闻言,咧嘴一笑,倒是没看出有恼怒的情绪,“你这小子,也别说我欺负你,瞧你的意思,只要是元婴期以下都可以是吧?那我便唤一人与世溶同伍,只要你们以相同的人数战胜他们,那我让出首席之位又有何妨。”
孙久岳心中松了一口气,但面上却并未表露,而是略微躬身,很是诚恳的说道,“前辈之肚量,令晚辈敬佩,既然如此,那我们兄弟便应下此局,与二位道兄切磋一番,也算是给各位前辈助助兴。”
“好!吾也很久没见过人斗法了,今日能得见帝国金丹第一人出手,倒是不错,那便开始吧,不知聂城主想要唤谁与司马城主同伍?”詹代宗轻抚手掌,眼中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便让涂叶飞城主代替我,与二位小友切磋吧。”聂卫平环视了一圈,最终将目光停留在,坐于第七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