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初来了点兴趣:“怎么个诡异法?”
陈昊在手机上点了几下,把屏幕转了个方向递给她。
“这是死者的照片,你看下。”
看到照片,沈乔初眉梢微挑了一下。
这两个死者的死状,确实如陈昊说的,很不一般。
死者是两名男性,从照片上看不出有什么外伤。
死者的手脚蜷曲,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灰白没有丝毫血色,就像是被人抽干了血似的。
更诡异的是死者的全身干瘪,胸膛和腹部严重凹陷,内脏、肌肉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张皮包裹着骨架。
两人都是雪白的头发,连眉毛也是白色的,脸上的血肉照样没有了,骷髅头般的脸上只有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无比的东西。
陈昊急切地探出身子:“看出什么来了吗?”
“嗯。”沈乔初把手机还给他,“这两个人是被厉鬼吸干了骨水血液,连肌肉和内脏都消溶掉了。”
陈昊抽了一口凉气,脸上露出“果然”的神情。
这么诡异的死法,也只能这个说法解释的通了。
“死者没有外伤,法医也查不出死亡原因,现在警察局里人心惶惶的,办案这么多年,大家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沈乔初耐心地听他把接连发生的两起案件说了一遍。
陈昊从腊月二十到除夕前一天都没休息,为的就是把正月假期空出来,多陪陪老婆孩子。
结果才初四他就被叫回去了,因为辖区出了一件重大刑事案件。
出事的男人叫谢国栋,四十六岁,是个商人,一直在南城那边做家具生意,年前才回到新城。
谢国栋前一晚和朋友喝酒回来晚了,怕吵醒老婆就在书房睡了。
早上他老婆来敲门,半天没见他应声,还以为他醉酒太厉害了,等推门才发现他早就死了,死状可怖无比。
谢国栋老婆吓得当场就晕过去了。
陈昊他们到达现场,看到尸体的时候也被吓得不轻,但他们当警察的,见过死法各异的人太多了,猜测可能是某种没见过的药物所致。
现场很干净,没有打斗也没有挣扎的痕迹,好像就是瞬息之间,人就死了。
采集物证后,尸体被拉去解剖了。
结果法医根本没发现什么毒物药品,外伤也没有,内脏都没了,根本查不出东西来。
陈昊组里的人听了解剖报告都是神色各异,他们心里隐隐觉得这起案件已经属于“走出科学”范围了。
但他们是警察,谁也不敢把这个想法说出来。
他们只能按着仇杀、情杀、入室抢劫的一些常规的谋杀案的方向去调查,再一一排除。
谢国栋的案件还没有进展的时候,又出现了第二起案件。
这次死的是一个慈善机构的主任,叫陶金民,是和谢国栋一模一样的死状。
几天之内接连出现了两起类似案件,而且是带有猎奇色彩的杀人案件,要是被媒体抖出去,肯定会引起民众的恐慌。
警察局把案件死死地压住了,全部资料作保密档,这两张死者的照片还是陈昊出现场拍到了,偷偷存下来的。
因为死状一样,陈昊重点排查了谢国栋和陶金民两人的关系。
但无论怎么查,都没有找到两个人之间的联系。
上级已经下达了命令,要求快速破案,陈昊他们简直焦头烂额,只能找到了沈乔初。
沈乔初垂眸想了一会儿,问他:“有这两人的出生日期吗?”
“有。”陈昊又从手机里找了一会儿,报出两串数字。
沈乔初的手指快速掐算,随即面色沉了几分。
“这个谢国栋不是什么家具商,他是个走私犯。”
“什么?”陈昊惊得拿咖啡杯的手抖了下,杯里的黑色液体顿时洒到了桌子上。
他醒过神来,忙拿纸巾把咖啡渍擦了。
“我们调查过他的背景,他在南城确实经营着一家家具店啊,生意也还过得去。”
“家具店是幌子,赚的也是小钱。大钱都是靠走私文物赚来的,珍贵字画、古钱币、古董之类的东西。
陈昊汗颜,他们围绕家具生意花大力气查了他是否和人结仇,倒没想过对他其他赚钱的门道深挖下去。
倏而他又想到了另一个死者:“那陶金民呢?难不成他也有别的身份?”
沈乔初摇了摇头:“没有,他和你说的一样,就是一家慈善机构的主任。”
“那他和谢国栋有什么关系?”
“他们之间没有关系。”
沈乔初站起身来,“走吧,陈队长。”
陈昊一脸的疑惑:“去哪里?”
“去阻止厉鬼杀第三个人。”
陈昊刚跟着她站起来,差点没又坐回去了。
“还有第三个人?”
“对,走吧。不快点的话,过去只能看到第三具被吸干血肉的尸体了。”
俩人来到咖啡店后门的巷子里,沈乔初带着陈昊,念了一段缩地成寸的术语,转瞬到了一间套房前。
门内,孙正平正裹着被子缩在床上不停地发抖。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