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竹君先迎了上去:“初初,吵到你了?”
“没事,奶奶认识常院长?”
叶竹君愣了一瞬:“你知道常永年?”
“有过一面之缘。”
不止,还是“财神爷”呢。
常永年忙道:“沈乔初,我是来找你去给我爸看看。”
“他怎么了?”
“他十年前中风,这两年病情加重,一直都躺在床上,这几天已经陷入昏迷了。我给他做过检查,发现有大面积的脑梗,再这么下去……”
沈乔初细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你的面相,一边的父母宫晦暗凹陷,见煞忌,主父亲灾病,且久病难医,命数不久。”
常永年提着的一口气没下来,这是说他父亲就要归逝了?
“可我是人子,又是医生,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么走了?”
“生老病死是常态,常院长既然是医生,应该比谁都懂这个道理。”
常永年红着眼,不甘心地问:“紫泽花呢?也没办法救他吗?”
沈乔初淡淡地看着他:“紫泽花确实有治病疗毒的功效,但它并不能起死回生,你父亲就算靠紫泽花缓过来了,也不会坚持太久。”
“没关系,至少帮他拖一段时间,让他了却心事,无牵无挂地离开啊。”
常永年急急地上前一步说,“上次齐文忠的命就是你救的,也用了紫泽花,但我知道重要的是你的施针,是你的施针让紫藤花的功效发挥到了最大。”
他缓了口气,微微屈身,垂眸恳切道,“我知道你的医术了得,麻烦你跟我去一趟,先去看看他,行吗?”
常永年是新城最大的医院的院长,还是华国的医学权威,竟然在沈乔初一个小姑娘的面前,把姿态放得这样低。
他这副样子,连也叶竹君都吃了一惊。
沈乔初叹了一口气,如他自己所说,这是常永年作为人子和医生的执念,不再试一下,就永远放不下。
她还是答应了:“那就去看看吧。”
叶竹君握住沈乔初的手,焦急道:“初初,这一家人都不是好说话的,常锦祥本来就要死了,别到时候再推到你头上。”
常永年忙保证:“君姨,我保证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
“你保证个屁……”
眼看两个人又要争执起来,沈乔初不想浪费时间,抬了下手打断了。
“奶奶,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叶竹君顿了下,随即狠狠地白了常永年一眼。
“初初心善,你都求到家里了,她也不好推拒。但是,我要跟着去,别让你们家那一群妖魔鬼怪欺负了她。”
常永年只要沈乔初能去,叶竹君爱跟着就跟着,反正不过是多挨几顿骂。
沈乔初回房间拿了她的布包,和叶竹君一起上了常永年安排的车。
车子一路开到常家老宅,一处园林设计的中式别墅。
老宅一楼的客厅坐了一群的人。
几个上了年纪的,看到叶竹君都是大吃一惊,叶竹君当年因为常锦祥的事,在常家大闹了一场,他们至今都印象深刻。
常永年说去请神医,就是叶竹君?
两边对看,一时都没动。
倒是有个年轻的女孩跳了出来,尖着嗓子嚷道:“沈乔初,你竟然来我们常家。”
沈乔初斜眼睨过去,那女孩和她年纪相仿,长相算得上清秀,但颧骨凸起,眼角微吊,眉尾上扬,一副急色刻薄的样子。
这个人,她不认识。
她淡声道:“认识我?”
女孩嗤笑了一声:“我可太认识你了,不就是你把凌萱逼得连门都出不了吗?我就看不惯你这种装模作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虚伪的样子。”
沈乔初懂了,又一个被沈凌萱洗脑的傻子。
她还没说话,叶竹君先不高兴了。
“凌萱的事情跟初初有什么关系?你是什么人?怎么说话的?长辈来家了,不打招呼不问好,上来就一通胡咧咧。”
她瞥着常永年嗤笑了一声,“你们常家真是好家教啊。”
常永年的脸上一红,忙瞪了那女孩一眼:“常歆然,胡说八道什么?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给我回房里去。”
常歆然跺着脚埋怨:“爸,她不是个好人,你怎么把她带来常家了?”
叶竹君的脸都气红了:“你以为我们想来?是你爸哭着求我们初初来的,要不是初初善良,这里还轮得到你说话?”
常永年心头急跳,他好不容易才把沈乔初请过来的,别给她那口无遮拦的女儿给气跑了。
他敛了神色呵斥道:“常歆然,我惯得你?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她是我请来的客人。我说了,给我回房间去。”
他看向常歆然旁边的女人,“你带她进去。”
刘慧安皱了下眉,柔声道:“永年,歆然这么担心爸,她哪里在房间里待得住?”
叶竹君“啧啧”了两声,一看这小妮子就是被父母惯坏了的。
“她算哪门子客人?”
常歆然突然反应过来了,“她就是你说的‘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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