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初拎着书包进了学校,晨光洒在身上暖暖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所以说,就是这点不好,一上学她的懒觉就泡汤了。
看来还是得想个办法,把上学的时间变得自由一点。
陆子星从后面追上来:“初姐。”
沈乔初头也没回,但脚步还是慢了下来。
“初姐,吃饭了吗?”
陆子星从书包里掏出两个肉包递给她。
沈乔初吃过早饭了,但闻到肉包的香味,还是忍不住接过来一个。
陆子星几口就啃掉了半个肉包,含糊道:“昨天被江辰他们一打岔,忘记和你说姜莱的事了。”
“她怎么了?”
“她可是全校有名的‘倒霉因子’,不止自己倒霉,连她身边的人也会跟着倒霉。”
“哦?”沈乔初咬了一口包子,“展开说说。”
“那可太多了,比如跑个步,踩着玻璃珠子把脚扭了。考试都快考完了,来阵风把试卷刮跑了。一排人出教学楼,楼上大扫除的桶翻了就倒她一个人身上……”
“还有什么比赛前拉肚子、座位抽签永远是最差的……这些都是小事,还有好几次差点连命都送掉了。”
陆子星说着也有些唏嘘,这姜莱也忒惨了。
“不止她自己,和她关系亲近的人也会跟着倒霉,所以学校、班级的人都躲着她,不敢和她有什么接触。”
陆子星把最后一口包子皮塞进嘴里,拍了拍手:“所以你和她同桌,大家背后不都说你‘勇者无畏’吗?”
沈乔初默默地翻个白眼,明智班的语文水平令人堪忧啊。
她又问:“姜莱父母呢?”
“她家做蛋糕店连锁的,全国都有他们家的分店,叫米花糖,听过吗?”
别说,她家旁边就有一家。
见她点头,陆子星继续说:“她父母当然也被影响了,但女儿就一个,再怎么也不能不管了吧?”
“听说找了几个大师来看,都没什么效果,后来还是一个高僧帮忙找了两块宝玉镇着,说只能让她父母少染点霉气。”
“她没朋友、发小之类的?”
“以前有,但那些人沾染了她的霉运,都遇到了不好的事情,所以就都跑光了。”
陆子星“啧啧”了两声,感叹道,“也怪不得姜莱这副阴森森的样子,大家都把她当鬼避了,时间一久,哪有不‘疯’的?”
“鬼”啊,沈乔初的唇角一勾,偏她就不怕鬼。
进了教室,姜莱已经来了,她的周围照例是空出了一大圈,座位离得近的还有夸张地用艾叶沾符水往旁边甩的。
姜莱像是司空见惯了,丝毫不为所动,只有看到沈乔初过来,她的脸上才浮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班里的好几个人不住地打量着沈乔初,想从她身上找出点被姜莱沾染霉气的迹象。
沈乔初忽略那些目光,在自己的座位坐下。
姜莱犹豫了一下,往她的桌上放了一瓶橙汁。
“介意的话,扔了好了。”
沈乔初刚吃了一个肉包,正嫌有点腻,看到橙汁眼睛就是一亮,她说了句“谢啦”,拧开瓶子一口气喝了一半。
姜莱的胸口蓦地涌上了一股热流,这种感觉很奇怪,熟悉又陌生,让她的眼眶都不禁开始发胀。
她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说:“你怎么知道学校正门的大理石板会掉下来?”
沈乔初单手撑着下巴,笑了笑:“我说我算出来的,你信吗?”
姜莱顿了一瞬,点了点头:“我信。”
沈乔初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信就好,不然你今天就要在医院躺着了。”
姜莱的额角突突地直跳,后怕地咽了咽口水。
“你知道大理石板会掉下来,为什么不报给学校?”
“因为受害者只有你一个,既然你避开了,就没有告诉学校的必要了。”
姜莱的喉头一哽,原来她是唯一的受害者。
“如果我没听你的话,坚持走正门了呢?”
“我提醒你了,至于听不听,是你的选择,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姜莱垂下眼眸,就算沈乔初提早告诉学校,把那块大理石板处理了,她也会遭遇别的坏事。
她还抱有什么期待呢?这么久了还看不明白吗?
她就是一个霉运缠身的倒霉鬼。
沈乔初的手指上灵活地转着笔,问她:“你这倒霉体质什么时候开始的?”
姜莱叹了口气,靠回到椅背上:“两年前,最早感觉出来是中考的时候。”
姜莱初中在新城一中,学习成绩很好,年级排名从没跌出过前三。
中考前一天,她开始莫名其妙地发烧、拉肚子,吃药挂针都没用,折腾地连握笔的力气的都没了,中考成绩自然是一塌糊涂。
后来又去参加其他重点高中的选拔考试,不是手指骨折就是准考证怎么都找不到了,就像是有什么力量在阻止她往高处走似的。
幸亏新大附中的老师得知了她的情况,不想埋没了这颗好苗子,想办法帮她申请入学名额,进了明智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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