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星骇然:“情人蛊?!”
沈乔初点了点头:“提到孙安琪,你爸会不自觉的眉梢染粉,眼波流转,就算是生气的时候也如此。”
陆连山缓步朝她走来,整个人的气势严厉威压。
“装神弄鬼,怪力乱神,什么情人蛊?我听都没听说过。不管你是谁,马上从我家离开,别再缠着我儿子。”
陆子星忙拉住他的手,放缓了语气:“爸,你没看见,初姐真的有大本事。孙安琪给你下了蛊,所以你才会对她死心塌地。求你了,让初姐帮你看看,好不好?”
孙安琪仿佛就是他的开关,提到这个名字,陆连山的情绪波动就变得很大。
陆子星恳求地看向沈乔初:“初姐……”
没等沈乔初说话,门口传来一道娇柔的声音。
“连山。”
孙安琪急急地冲进来,抓住了陆子星的手:“子星,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这么用力抓你爸的手,快放开。”
陆子星看到孙安琪,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一甩手推开了她。
“少在这假惺惺了,这么会装,你上辈子该不是个垃圾袋吧?”
孙安琪的脚步虽踉跄,但身体还是稳住了,只是碰触到陆连山焦急的神色,她的眼眸一转,一歪身子摔到地上去了。
“啊。”她呼了一声痛。
陆连山顿时急怒攻心,扬起手掌就朝陆子星扇过去。
“你这个小畜生,还敢出手打人了。”
眼看巴掌就要落到陆子星的脸上,沈乔初一抬脚踢开了他的手。
陆连山被踢到手臂的麻筋,半边身子都僵了一下。
“在我家,你也敢打人?”
沈乔初睨了他一眼:“我是怕你等会儿后悔。”
陆连山按着手臂:“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后悔打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啊。”
“我……”
不想和他打嘴炮,沈乔初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陆先生,你好好回想一下,这半年来,你对孙安琪的爱意是不是来得莫名其妙?”
陆连山的神色一顿,孙安琪当了他三年秘书,他们一直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没有半分逾越。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突然就爱上孙安琪了呢?
似乎没什么转折的契机。
孙安琪看到陆连山真的开始思索了,霎时心下大乱。
她倏地从地上站起身,跑到陆连山身边:“连山,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我们是日久生情,这有什么好想的。”
沈乔初轻嗤了一声:“不是哦。”
孙安琪狠狠地瞪向她:“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挑拨我们的关系?”
沈乔初笑得眉眼弯弯的:“我啊,就是那个救了陆子星的人啊。”
孙安琪的身子一震,这个稚气未脱的女孩子就是臭道士说的道法高深之人?
不可能,怎么可能?
孙安琪的声音忍不住开始发抖:“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总之,总之请你快点离开这里。”
沈乔初摇了摇头:“我收了陆子星的课金,现在情人蛊还没解,我怎么能走?”
孙安琪脸上的血色迅速退去,她死死地掐着掌心,强撑道:“什……什么情人蛊?”
“你不知道?”沈乔初歪了歪脑袋,“不就是你去南边求来的,现在还挂在陆先生脖子上的那个?”
孙安琪大骇,双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她竟然知道!
陆连山唤着“安琪”,忙去扶她。
在与沈乔初擦身而过的时候,沈乔初的小拇指一勾,从他的脖子里勾出了一条红绳,红绳下挂着一块成色透亮的血玉。
“这是你送给他的吧?”
孙安琪大叫一声,神情癫狂地朝沈乔初扑过去:“还给我,把玉还给我。”
沈乔初一旋身体躲开了她。
她提着血玉晃着:“陆先生,情人蛊就在这里,你中了孙安琪的蛊,才会突然爱上她,才会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容不得别人说她半点不好。”
陆连山愣愣地看着那块血玉,心口处仿佛有股什么气泄了出去。
血玉的确是孙安琪大半年前送给他的。
当时他的失眠症严重,孙安琪说这玉有治疗失眠的奇效,让他日夜佩戴着。
戴上血玉后,他的失眠症确实慢慢好起来了。
后来,他就爱上了孙安琪,并且爱到无法自拔。
陆子星接过那块血玉,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也没发现什么端倪。
“初姐,这好像就是块普通的血玉啊。”
最多是成色好一些。
“情人蛊的制作方法是把五毒中的蝎子、蛇、蟾蜍、蜈蚣和壁虎置于一个器皿中,让它们互相撕咬残杀。存活下来的最后一只毒物拿来当蛊虫,用该女子的指尖血喂养七七四十九天,再将毒物致死、风干、研磨成粉。”
沈乔初点了点陆子星手上的血玉。
“最后将血玉浸泡在融了蛊虫粉的水里,至少半年以上。如此,情人蛊成。再将血玉送给目标,让他日日佩戴。就连红线的长短都有讲究,刚好靠近心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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