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初的眉眼一弯:“要找我算卦吗?”
她伸出一根手指,“一千一卦。”
齐南舟给了凌甲一个眼神,凌甲很快就把卦金连着刚才的十万块给她转了过去。
沈乔初看着入账的短信,唇角的笑容更灿烂了。
问了齐南舟的生辰八字,她快速地掐算了一番,随后往嘴里扔了一颗果脯,悠悠地开口:“很简单,就是那个说动你去T国的人。”
齐南舟的眉峰一敛,断然道:“不可能是他。”
“为什么不可能是他?你本没打算亲自去T国,是不是他一直劝着你去的?你中了蛊脸被毁后,受益最大的人又是不是他?”
齐南舟敛眸,神色逐渐肃然,他没再追问,和沈乔初他们道别后就下了山。
沉默一直持续到回到车上,凌甲瞄了眼内视镜,有些犹豫地问:“齐爷,这事儿真的是应先生做的吗?”
连凌甲都猜出来了,他再不想承认也没有用。
沈乔初说的都没错,和T国的那单生意,他本想派凌甲去一趟,是应旬一直说对方如何看中和他们的合作,力邀他过去见一面。
又说那边有个灵验无比的寺庙,想和他一起为父母祈福,他这才推了国内的事务和他一起去的T国。
在T国他们加强了安保和饮食安全,但他没防着应旬,他要想在他水里下蛊,再轻而易举不过。
而且,他的脸被毁后,没办法出席的重要场合都让应旬替了,如果他死了,应旬就能名正言顺地接手整个公司。
可是,为什么?
他和应旬虽不是亲兄弟,但从他母亲十年前再嫁过来,他和应旬就是一家人了,他有的,应旬都有。
所以他想要的是全部吗?
齐南舟不禁苦笑,这么多年到底是应旬隐藏地太好,还是他“瞎”了太久?
再抬头,他眸中的寒意乍现,他敲了敲凌甲的椅背:“让陆衡好好查一查应旬。”
凌甲的眉头一紧,应道:“是。”
齐南舟走后,清玄道长对着沈乔初就是一阵“哼哼”:“我说你怎么突然来看我了,原来是来迎财神的。”
沈乔初笑嘻嘻地挽住了他的胳膊:“主要是看老头你的,顺便接下财神爷。”
清玄道长“嘁”了一声,问她:“你家里人找来了?”
“嗯,”她把布包塞给他,“这些点心就是我妈带过来的。”
“叫的还挺顺嘴。”清玄道长带着她往后面走,“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一周后吧,得把那人的脸先治好了。”
清玄道长眯了眯眼睛,面色凝重了两分。
“当初你怎么来的这里,又是怎么掉下的悬崖,这个事还没算出来……事有蹊跷,你自己注意点。”
沈乔初把剩下的果脯都塞进了嘴里,腮帮子鼓鼓囊囊的:“不是算到是和我有近亲关系的人了吗?”
清玄道长的山羊胡子一抖:“你知道近亲关系是什么意思吗?你父母两边加起来都有几十个人了。”
“以你的能力都没办法算到是谁,对方肯定有道法高深的人帮他遮掩,你在明他在暗……”
清玄道长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你给我警醒着点。”
沈乔初一嘴的果脯差点没被他拍飞出去,她赶紧咬了几下就吞了。
“放心吧,我这是没好好算呢,等到了新城,我就把他揪出来。”
清玄道长斜了她一眼:“懒成这样了,你说得还挺骄傲。”
“我还懒呐?我这刚给您赚了一整观的墙皮呢。”
沈乔初揽过清玄道长的肩膀,“放心吧,徒弟我会努力赚钱,让咱们玄正观成为华国第一大观。”
“我听你在这儿吹呢。”
“嘿,不信是吧?改明儿我就把咱们观的砖瓦钱给赚了。”
清玄道长摸了摸胡子,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他这个徒弟别的不说,确是个有大本事的,这儿太小了,她早该回去了,回到她本该待的地方。
清玄道长摆了摆手:“滚吧滚吧,吵得我心烦。”
“您不留我吃饭啊?”
“没饭,我这都不够你清宁师兄吃的呢。”
“抠门老头。”沈乔初又追过去几步,凑上去说,“我妈想来拜访您。”
清玄道长背着手往前走:“想来就来呗,”他顿了下又说,“你也是,想回来了就来,玄正观不落锁。”
沈乔初抿了抿唇,嘁,这小老头,就是嘴硬心软。
第二天,沈乔初带林晚音拜访了清玄道长,两人避着她谈了好一会儿的话,出来的时候林晚音的眼睛红红的,看向她的眼神更带了怜爱。
想也知道,大概是说了这些年她如何成长过来,又如何因为有道根,习得了这些玄学道术。
下山的时候,林晚音问她:“害怕吗?看到那些孤魂野鬼的时候。”
沈乔初摇了摇头:“不害怕,只是形态不一样而已,和人的区别不大。其实,有时候人比鬼可怕多了。”
林晚音垂眸没说话,心里忍不住有些酸涩,她才十八岁,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她本不需要懂得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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