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连娣的一番话,使得现场围观的人一时分不清真假。
许多人是后来闻风而来的,只听说有公安来抓杨癞子了,并不知道村口发生的具体事情。
再加上其他人的添油加醋,此时众人开始议论纷纷的。
“这宋知青看起来真不像是个坏人啊!她是不是被冤枉的啊?”
“坏不坏人的,你看得出来啊?我看这些城里来的知青,心里的小九九可不少,还是咱们村里的娃儿心眼实在!”
“就是,这到底是谁坑谁,还不知道呢?”
“那杨癞子是真的在外面造谣人家女知青吗?”
“呵,那谁知道?杨癞子怎么不造别人的谣?这些城里来的女知青说不定本身就不检点!”
“哦?花婶子,你要这么说的话,你家花儿下次路上遇见杨癞子,别见了人就躲啊!都是一个村看着长大的,有啥见不得人的!你这么喜欢杨癞子,你怎么不请人家上门喝碗水、说说话啊?”
“你……我家花儿那是胆子小,没事有什么好说的,你少扯些有的没的!”
宋连娣心生得意,只要她不承认,就拿她没办法。
事情可都是杨癞子一个人干的,可跟她无关啊!
就杨癞子这风评,早上还在造谣许南星呢?
现在跑来诬陷她,不也正常吗?
反正现在杨癞子的话,已经不可信了!
这罪责就怪不到她头上。
想通了这一切的宋连娣,更是得意。
再看着眼前安然无恙的许南星,她内心很是嫉恨。
凭什么她都计划的这么好了,许南星还是能够化险为夷!
哼!等着瞧吧,过了这阵子,就不信整不到你。
宋连娣看许南星的眼神很是不善,陈佳心看不过眼,当即上前说道:
“我可以作证,之前杨癞子来咱们知青点说了些许知青有的没的,瞎说了一气。当时我们所有人都很莫名其妙,也都不相信他说的那些话。可是我却看到宋知青在那偷偷的笑。这不是事先知道,所以在那幸灾乐祸吗?”
宋连娣闻言心里一紧,当即说道:“我那是真以为许知青处了对象了,我为她感到高兴!这都不行吗?我哪里知道他是骗人的啊!”
陈佳心气急地说:“你……谁不知道这个杨癞子是村里有名的闲汉,这有什么可高兴的?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谁信你啊!”
杨老婆子听到别人说自己的儿子,当即骂道:“呸!我儿子才不是闲汉,他可孝顺了,你们可不兴瞎说啊!”
其他人闻言都默默翻了个白眼,你儿子什么德行,这村里谁不知道啊?
撩猫逗狗的。
谁看到他不绕道走啊?
想到了杨癞子的风评,此时所有人都觉得,宋连娣刚刚说的为对方感到高兴的说辞,实在是不可信。
谁愿意跟杨癞子这种人处对象啊?
整天不干活,到处闲逛,还要靠老爹老娘养活自己。
连村里的姑娘看见他,都要躲得远远的,更何况是城里来的知青了。
所以宋连娣说这话,谁都不信,众人一齐都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她。
心想这宋连娣是不是真跟杨癞子串通一起陷害别人啊?
宋连娣见此一下意识到了刚刚的说辞漏洞百出。
心里一横,干脆一下子跪了下去,痛哭流涕道:“我承认我确实有点羡慕许知青家里条件好,家里人对她也好,她手里有钱又有票,吃穿不愁。每天只需要上山打猪草就行,一点都不需要为生计发愁。
而我每天辛苦下地干农活,赚的那点工分还不够我吃饱饭。今天听杨癞子说的话,还真以为许知青和他在处对象,我真不知道那些话都是假的啊!我每天都老老实实地上工,哪里知道那些事是真是假啊?怎么会跟杨癞子扯上关系啊?”
众人没想到宋连娣竟直接跪下哭诉。
而且听她说的好像确实很有道理啊!
也没听说过宋连娣跟杨癞子打过交道啊!
怎么这宋知青就能指使得了杨癞子呢?
他杨癞子是这么听话的人吗?
他能听的,恐怕只有他老娘杨老婆子的话了吧!
想到了这些,众人见宋连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不可怜,也有些相信她的话了。
村民选择相信宋连娣,也不是说她演技好,骗过了村民。
主要是因为一般人,对于于弱者都会心生怜悯,都会偏向弱者。
至于他们如何区分的强弱?
宋连娣家庭贫困,生活困难,每天干活累得半死,还吃不饱,那肯定就是弱。
杨癞子一个大老爷们,长得高高壮壮的,每天游手好闲,撩猫逗狗的,就是强势的一方。
杨老婆子凶悍泼辣混不吝,全村有名的泼妇,当然也是强势的。
而许南星,每天跟小孩一样,上山打打猪草,手里还有几百块钱,每天吃的饱饱的,就是比普通人家都强的多。
所以,他们三个强势的一方,跑来欺负弱势的宋连娣了?
许南星顿时无语,其他人也在议论纷纷。
“我才刚来,杨癞子到底犯什么事了?听说公